姜母見到過,不生孩子的家庭。
那當婆婆的,不是吊著一雙三角眼,沉沉的,就是提起兒媳婦,滿口的厭惡,張口閉口,不下蛋的母。
兒子娶個乞丐,也比這不下蛋母強。
那語氣貶低的意味,不言而喻。
但是,那老太太上卻沒有,不止沒有,上反而極為慈祥平和。
雖然盼著兒媳婦有孩子,但是真沒有,人家也能接。
就退而求其次,只求孩子們平安健康。
這不知道是多人都沒有的心態。
“老姐姐高義!”
姜母豎起大拇指。
沒有姜舒蘭和苗紅云接的余地,姜舒蘭一邊剝松子,一邊跟苗紅云咬耳朵。
“我覺得以后,嬸可能找到了一個知心老朋友。”
瞧著娘和那老太太的態度了,可不就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苗紅云忍不住點頭。
因為姜舒蘭母兩人的打岔,連帶著時間似乎也沒那麼慢了。
不一會的功夫。
那團長和姜父從外面進來了。
姜父走在前面,不說雄赳赳氣昂昂吧,那起碼也是神抖擻。
在看那團長。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慫的跟個小媳婦一樣跟在記后面。
還一副蔫噠噠,了打擊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
苗紅云起,關切地問道。
姜舒蘭和姜母,也不由得看向姜父。
姜父治病有些虎,喜歡單刀直,瞧著樣子,怕是把那團長給嚇個不輕?
姜父擺手,“沒什麼大事。”
這話一落,準備了一肚子措辭的那團長,瞬間跟個小媳婦一樣,閉上了自己河蚌一樣。
這——
苗紅云和那老太太都面面相覷。
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那團長想說些什麼。
姜父回頭看了一眼,“你確定你要說?”
他說了不行后,檢查結果也不行的問題,真打算說出去?
人盡皆知?
這下,那團長瞬間鵪鶉了,他低聲道,“娘,紅云,我沒事。”
我就是被打擊到了。
打擊到了那團長前面三十三年的人生。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不行!
從來沒有!
苗紅云還要問些什麼,卻被姜父打斷了,他看了看時間,“大閨來,我給你號下脈,爭取早點定方子,你們早點要孩子。”
這話一說。
瞬間,轉移了苗紅云的注意力。
在某一種程度來說。
要孩子其實比那團長更重要。
這下,那團長心里更委屈了。
媳婦不在乎他了。
更可惡的是,他發現和對待他的態度比起來。
姜父對待苗紅云,態度仔細不說,不懟人,不笑人,完全就是一個和藹的老父親啊!
這——
就真的很區別對待啊!
再想到自己之前在茅廁,到了不公平待遇。
那團長怒了!
然后,他站了起來,又忍了。
沒辦法,姜父是食父母,是他孩子的救星。
他忍!
另外一邊,姜父像是知道那團長的心里活一樣,他朝著那團長道,“你出去吧!”
那團長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怎麼又是我出去?”
之前看病是他出去,媳婦看病,還是他出去。
他就是個多余啊!
“人的病,你要聽,你確定?”
想到自己之前到的待遇,那團長嘆了口氣,耷拉著肩膀,垂頭喪氣的去了院子里面。
屋。
他一走。
姜父便看了一眼姜舒蘭們。
姜舒蘭忍不住道,“爹,我們也要出去?”
“嗯都出去。”
十分鐘后。
門被關上了。
姜父和聲細語,“閨,別怕,沒啥大事,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你想好了回答,實在是不想回答也行。”
這態度和對待那團長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苗紅云忐忑地點了點頭。
“月事多久來一次?固定日子嗎?一次來幾天?量多嗎?肚子會不會痛?”
一連著幾個問題。
讓苗紅云懵了下,斟酌道,“我月事不準,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半年來一次,有時候一年來兩次。”
“日子不固定,一般來七天到十天,量還多,每次第一天的時候,肚子會很痛,痛到痙攣發惡心嘔吐,吃不下飯。”
姜父一一記錄下來。
“那同房的時候,會痛或者出嗎?”
這——
記苗紅云的臉一下子紅了,熱辣辣的,但是想到姜父的份,又釋然了。
點頭,“會痛,我隔天檢查過,小服上會有。”
當時也只是一位用力過猛。
如今瞧著,姜父這神,怕是不止啊。
苗紅云有些擔憂,“叔,我這是得了什麼大病嗎?”
姜父搖頭,埋頭寫完了最后一個字,他的字有些像是草書,反正苗紅云企圖從記錄本上來辨別下自己的病。
但是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
“不是大問題,我先給你調月事,等你月事準了,在幫你開調理要孩子的事。”
一件件來,不能一蹴而就。
苗紅云欣喜的點頭,“您是說我這可以治好?”
姜父吹干了記錄本,“我從來沒有說過,你這是治不好吧?”
“好了閨,你放寬心,孩子就是緣分,你好,緣分到了,孩子自然來了。”
他像是以為老父親一樣,去寬苗紅云。
這讓苗紅云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叔,您跟別的大夫不一樣。”
每次去看別的大夫,總覺得對方認為不配當人。
然后唉聲嘆氣的,說難啊!
難!
最后,喝了一肚子藥,卻不了了之。
姜父遞給一張紙,“好了,淚,閨,你別哭,有的人晚幾年要小孩兒,這是老天爺諒你呢。”
“讓你晚來貴子,你等著吧,往后生了孩子,你只管孩子的福氣。”
這話姜父不是瞎說。
他行醫治病一輩子,觀察過很多例,那種父母要孩子越晚的,孩子越聰明。
看他們家舒蘭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止是聰明,還樣貌好,學習好,還孝順乖巧,簡直真是太完了。
渾上下沒有一缺點。
簡直就是他們父母眼中的夢中孩。
姜父這話,讓苗紅云忍不住破涕而笑,“那我借您吉言了。”
“好了,不哭了,熬過去苦楚,到最后都會化為甘甜。”
“我晚上回去好好琢磨下你們兩口子的藥方子,等定了我給你們送過來。”
“那謝謝叔叔了。”
外面,聽到屋說的差不多了。
大家也都跟著進來了。
那老太太和那團長都有些關切。
姜父擺手,“不是大事,你們只管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一切都好說。”
話落,就要和舒蘭他們離開。
那老太太把空間留給了兩口子,則是跟著出去送了。
屋只剩下兩人。
那團長看著苗紅云,“媳婦,你沒事吧?”
苗紅云,“沒事,我就是高興的,叔,說我們肯定會有孩子。”
只是,一抬頭卻見那團長愁眉苦臉的。
“你怎麼了?”
那團長一邊沉浸在即將有孩子的喜悅中,一邊又頹唐委屈,想起姜父對他做的。
不由得的道,“媳婦,我不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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