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神曖昧地對挑眉。
葉緋臉頰發燙,不理他了。
黎羨南笑著牽手。
飛機上只有幾個乘務人員,這飛機上的布局風格一看就很商務化,黎羨南問要不要吃點東西,葉緋沒胃口,搖搖頭。
“行,睡會吧,睡會咱們就到了。”黎羨南給找了個薄毯披上。
葉緋也沒睡意的,椅很舒服,靠在他邊跟他胡扯,“黎羨南,你做什麼的?”
“你不是看小說了,自個兒腦補吧。”
“天涼王破?”
“緋緋,這法治社會,”黎羨南拿了瓶水擰開喝了一口,“得合法地破。”
“……”葉緋下搭在他肩膀上問,“那……”
“那什麼?”黎羨南把水遞給,眼神問要不要。
葉緋接過來問他,“那要是你不喜歡我了,我是不是在燕京混不下去了啊?”
黎羨南差點嗆到,笑著掐手,“你喝醉了?”
葉緋懵懂地看著他。
黎羨南被這低級問題逗得笑半天,低頭一看,葉緋難得有點懵懂天真的時候,這是個蠢問題,他倒也樂意奉陪著。
“我想想啊,”黎羨南沉說,“對,燕京你待不下去了。”
“那怎麼辦?”
“國你也待不下去了。”
“啊?”葉緋還真張了一下。
“對,到時候把你東西打包一下,發到月球上去,這樣行不行?”
“黎羨南!”葉緋終于意識到他故意的,抱著毯子踢他。
黎羨南笑的不行,“看點有的沒的,哪能呢,發到月球我還得接回來。”
葉緋還從來沒有這樣無語的時候。
飛機終于緩緩起飛了。
夜萬頃,廣東最近天氣不太好,飛機緩緩升高的時候,地面攏著一層白霧。
下意識地牽住了黎羨南的手。
黎羨南安似的回握住。
飛機繼續升高,霧靄終于散了一些。
往遠看,好像還能看到一皎月。
“黎羨南,我問你啊。”
“你問。”
飛機里很安靜,乘務不做過多打擾,只來送了一次水果。
“我要是想去讀書,想工作,你會不會覺得……”
“想做什麼就做唄,讀個博士回來正好,來給我陶冶陶冶。”
“……黎羨南!”葉緋讓他正經點。
黎羨南看嗔的樣子就笑,他終于正說,“真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些,不是借著對你好束縛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先前我跟趙西政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葉緋順著問下去。
“我說,葉緋沒有定義,”黎羨南跟說,“前幾回也沒跟你認真說過這些,你就這麼一個二十來歲,想往上走是好的,你做什麼都行,雖然平庸也是好事,但你不想平庸,就別把你的生命獻給無知和平庸。”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平庸……”
“高考狀元呢是不是,”黎羨南說,“你真想平庸,你也不會考到燕京大學了,燕京大學學生雖然也不,又有幾個文科狀元,又有幾個葉緋?”
“……”
“不用擔心別人怎麼想,別人怎麼想不重要,史鐵生那句話不是都被多人說爛了,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去走你的夜路。”
葉緋仰頭看著黎羨南,黎羨南拍拍手,“睡會吧你,瞧你今天狼狽的。”
葉緋其實還想問一句——
那你呢。
那如果我去做這些,你呢?
那會不會是終止符?
但葉緋到底沒問出來。
黎羨南猜到還想說什麼。
其實按照發展——他應該給出一句承諾,讓安心。
可黎羨南沒有。
的理想那麼多,的理想不能與跟他沉淪在一個個日夜里被消耗。
黎羨南低頭看著葉緋,葉緋可能真累了,靠在他肩膀上打瞌睡。
怎麼說呢——
今天走了,西郊變的那樣空,其實才真的沒一會。
他是聽著起床的,也知曉吻了他的角,跟他說會早點回來。
黎羨南沒法兒跟說再見,他一點都不喜歡再見這個詞,甚至會對這個詞產生一種無形的恐懼,會讓他陷一種焦慮里,于是重新開始依賴冰塊去冷靜。
年時夢魘,也是真切地會影響往后的日子。
走后西郊很空,黎羨南半天喝了一次次的冰水,始終不太能平靜,總有種莫名的心悸,隔上一會來侵襲一下。
比如去浴室看到沾著水珠的牙杯。
比如看到客廳上堆放的零食和開心果。
比如手機又恰好震,說要登機了。
黎羨南平時也不太熱衷工作,破天荒在除夕這天去工作了,結果呢?
到底是因為一通電話,怎麼都放心不下。
他珍視與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個日夜。
但他也清醒的知道,尚且年輕,擁有無限種可能與未來。
他們之間,也不是沾了銅臭味的.關系。
是他在給他的真心,也是如此,小姑娘好像在純潔地跟他——盡管從沒挑明說,但至他是這樣認為的。
“緋緋,你還年輕呢,你可以不懂事兒,”黎羨南攥著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又頓了頓,“我得為你考慮。”
“黎羨南。”葉緋沒睡,聽見了他的話,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走的時候,我不去送你,但你回來,我就去接你,”黎羨南靜默了一會,跟說,“我去接你,你跟我回來。不是我去找你,也不是你來找我。是你回來,我去接你。”
“……”
“緋緋,我沒要求,別跟我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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