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舒放下電話, 想起他剛才生氣說的話,在原地站了很久,思緒都有些停滯。
其實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在困難的時候會想到他, 只是害怕,想第一時間見到他。
想起黎那次, 哭著求他過去幫忙,他匆匆忙忙上了車,似乎又想到什麼,打開車門要下去, “你先打電話給安斐,讓他先過去。”
“不行,我求求你別掛電話,我不想別人知道我這麼狼狽,你快點過來,他肯定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上次就是拿著刀來找我,我現在很害怕!”張梓舒聲音都在發抖, 那邊是夜里, 又一個人住, 不害怕都不行, 真的怕李涉不過來, “李涉, 就當我以前救你,你現在還給我的好不好, 我真的沒辦法了。”
李涉聞言沉默片刻, 顯然擔心顧語真, 他只能不掛電話,直接找了個劇組里的工作人員囑咐道:“幫我和顧語真帶句話,我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來,讓別怕奔奔,實在害怕就送去給趙姨看著,拍完戲,我來接。”
工作人員當然認識他,連連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把話帶到。”可話是這樣說,等工作人員去帶話的時候,顧語真已經開始拍戲,等到結束,他也就忘到腦后了。
張梓舒聽到他的囑咐,蒼白的臉難看了幾分,沒有再說話。
電話里李涉似乎代完工作人員以后才安心了,開始冷靜地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答的時候卻走了神,在想,他什麼時候還會去代這些了?
他朋友又不是小孩子,讓他這麼掛心嗎?是不是如果現在顧語真在這樣的況,他會不會急到徹底失去這樣的冷靜?
答案好像昭然若揭,因為他連和奔奔在一起,都擔心因為怕狗狗而不適應。
本來應該開心,而且他也是在過來救的路上,可是卻覺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就像現在,遠到一個電話都拉不近一距離。
-
顧語真把菜放到桌上,一轉就看見李涉跟出來,看著很嚴肅。
顧語真有些不適應這樣的他,越過他,往廚房走,“牛是不是熱好了?”
李涉卻手過來拉住的手,直接把拉到他面前,和他面對面。
顧語真見他看著自己,緒有些上來,“你要過去嗎?”
“我去哪里?”李涉隨口問了句,把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往后一靠,坐在了沙發把手上,卻沒有放開的手,拉坐到他上。
顧語真被他拉著手,也走不開,只能開口,“不是說出車禍了嗎?”
“我讓找別人了。”李涉平靜開口。
顧語真本來還很生氣,聽到這話瞬間有了一些緩解,和他這樣面對面坐著,有些不自在,“我們不吃飯嗎?”
李涉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慢慢開口,“你不開心,為什麼不說?”
顧語真聞言一頓。
李涉手扶著的腰,繼續問,“你不喜歡打電話過來,為什麼不說?”
顧語真回答不出來,因為習慣了什麼都在心里,喜歡他以后,這種斂就更加明顯,練習了無數次不被人察覺自己對他的喜歡,所以連緒也習慣藏不說。
李涉看著,手向的臉,聲音很輕,完全舍不得說重話,“你什麼都不說,萬一哪次我沒猜到呢?”
顧語真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他剛才為什麼那麼嚴肅,他應該是有些生氣什麼都不說了。
“你難過不和我說,生氣也不會和我說,顧語真,你從來不和我通,是不是準備了哪天再離開我?”李涉說得很輕,似乎在害怕。
顧語真連忙搖頭,眼眶有些酸,“我是怕說了也沒用。”
李涉微微張,差點就問出來,是不是把高中的他記得太深了?
知道自己怎麼樣玩,知道他談了多朋友,知道他怎麼隨妄為不認真……
他怕會覺得他這樣不認真,就不打算和他認真了。
可他終究還是沒問出來,他也開始有了害怕知道結果的事。
李涉看著,眼里有一個小小的,“只要你說,無論是說什麼都有用。”
顧語真聞言微微抿,卻不知道怎麼說起,尤其是張梓舒這次又他幫忙。
李涉見說不出來,牽過的手,輕輕握著玩,“我小時候很調皮,到跑,跌進水里過,那個池塘水很深,我才五歲吧,水直接沒過我的頭頂,連呼救都沒有機會。是看見喊了人救我上來的,救過我的命,所以我會去黎,幫解決那個吸毒的男朋友,這是我還給的。”
顧語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想到都有些害怕,原來他差點死了。
顧語真一直無法釋懷的地方,瞬間釋懷了,看著他,都有些后怕,“還好你沒事。”
李涉聞言笑起來,想要親。
被他親了個正著,心跳加快,又想到自己一直想問的,“那你為什麼那個時候都不聯系我?”理解過去的匆忙,沒有時間和說,但過去了以后呢,那麼多天,他完全像忘了一樣。
李涉聞言頓住,“我給你寄的信沒收到嗎?”
“信?”顧語真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給我寄信了?”
“我給你寄了很多信,全都寄到你拍戲的地方了,沒收到?”李涉顯然沒想到自己每天寫的信,竟然沒收到。
顧語真確實沒收到,因為也會有很多信給,都是小魚先幫收起來,等拍戲過后,再看。
但是那一陣子魂不守舍的,又連續進組,小魚好像沒有把信給,難道是他的信和的信混在一起了?
當即拿過手機,發去信息問小魚,果然有一批信還在那里,忘記給。
顧語真松了口氣,又突然到奇怪,看向李涉,“你為什麼會想到給我寫信,而不是打電話?”再不濟,發信息也可以吧,至他們能聯系上。
李涉聽到這話,耳竟然有些泛紅,“我就是想寫信。”
顧語真更疑了,他可是連提筆都沒有興趣的人,怎麼會放棄這麼便利的通訊方式,選擇寫信。
顧語真越想越不明白。
李涉顯然不想讓想明白,手了下的臉,“不準想了。”
他越這樣說,就越想知道。
不過他顯然不可能告訴,顧語真若有所思片刻,笑著開口,“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一中坐一整天,我就不想了。”
顧語真想到他那天坐在籃球場旁,一地的煙頭,肯定想了什麼。
李涉想起那天,幾乎連天都是沉的,他從來不關注天氣,下雨或者晴天對他都沒有什麼影響和意義。
那天他卻覺很絕,他坐了一整天,想了很多,想到最多的就是怎麼把騙回來?
對,是騙,因為那個時候,不愿意跟著他。
顧語真是真沒想到,他竟然在想這個,“那你想到怎麼騙了嗎?”
“想不到,因為我知道,怎麼騙你,你都不會回來。”李涉微微垂眼,神落寞。
顧語真看到他這樣瞬間心疼,不忍心再問。
李涉卻又抬眼看過來,“所以我就想,我可以等,你以后嫁人了,等你老公對你不好,我就趁虛而。”
顧語真聽到這話,呼吸微頓,“你胡說什麼呢?”
覺得他在開玩笑,可看他的神,卻明顯是認真的。
他這放肆妄為的格,是真的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你……你瘋了。”顧語真都想不出這麼形容他這想法,正想要起。
李涉卻直接抱了過來,親了上來,瓣到的,蠻橫又故意。
顧語真被他的吻弄得有些慌,呼吸都發,“我們不……不吃飯了嗎?”
李涉直接拉過的別到他腰上,一個轉,將倒在沙發上,俯過來,很過分親,聲音都帶了低啞,“晚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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