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疏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也不會利用綿綿達到什麼目的,僅僅是因為他的姑父是德華教授,所以我請他幫忙而已。等到這件事結束,我和他就再無關聯。”卓爾冷著臉解釋。
卓文濤卻明顯不信,“卓爾,你自己著良心說,當初去國外,要不是我資助你,你哪有現在。這些年,雖然我只給了你學費,但五年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你拿著我的錢養你和鄭疏安的孩子,書沒去讀,反而狼狽的回來了,可你不能忘記我的功勞。”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你能利用綿綿去接近他的理由。”卓爾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口劇烈起伏著,“你當初資助我去國外,的確是費了點錢,可那不過是鄭老爺子著你把我安排走,不然你要面臨的就是公司倒閉。所以你才心不甘不愿的資助我出國。說是你就我,不如說是我就你,不然的話,你的妻子你的兒子現在哪有豪華別墅可以住?”
卓文濤毫不在意。
比起卓爾的憤怒,他顯得無比閑適。
他看著卓爾,“其實你也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如今事已經定局,我也不會追究你為什麼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好歹綿綿也是我的外孫,可是鄭家的孩子,怎麼也不應該冷落了我這個外公是不是?剛好我馬上就要競標鄭疏安公司的一塊地,發展別的。你替我去爭取了?就當給我當初資助你的回報?”
兜兜轉轉,原來是別有所圖。
卓爾角噙出一冷笑,“你可真是將自私自利表現得毫不掩飾,我母親在生死關頭,你去看過沒有,昏迷之前還在為你開,希我和你父關系不要太僵,可卻不知道,的這個薄寡義的前夫,卻是心里滿滿當當的算計的兒。”
卓文濤無于衷。
他冷漠的樣子痛了卓爾的心。
雖然從不奢求他會對卓母表現得有一憐惜,可是親眼看到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為卓母惋惜。
卓爾見狀,高昂著頭一字一句的說,“我還是那句話,我和鄭疏安不是你想象中的關系,而如果可以,我希他永遠都不會知曉綿綿的存在。至于你的要求我不會去幫你,可若你敢私底下去找他,我一定會用我這一生跟你死磕到底。”
然而,卓文濤卻是輕蔑的笑了,“過河拆橋是不是?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是你作快還是我快,我不僅要讓鄭疏安知道,我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生下了他的私生。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抹黑我這個鄭疏安的老丈人。”
說完他啐了一口,“我們走著瞧。”
卓爾心道不好,下意識地就要去攔他,“卓文濤,你如此自私自利難道就不怕遭報應麼?”
卓文濤卻并不害怕,他嗤笑,“報應?我最大的報應就是生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找鄭疏安,誰也攔不住我!”
話一出口,他猛地推開了卓爾。
卓爾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后一仰。
眼看著就要往后倒下去,卻不經意間被人攔腰抱住了。
悉的薄荷香瞬間環繞周圍。
卓爾渾一僵。
只聽鄭疏安語氣沉沉的開口,“外界都傳卓總事業順利,家庭和諧,如今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以為是真的了。”
他的嘲諷溢于言表。
卓文濤原本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沒來由的一滯。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卓爾。
猛地側頭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鄭疏安聞言,垂眸看向,“我姑父需要你母親的詳細報告,所以我過來取一份給他。”
說話間。
卓文濤忽然笑了,“鄭總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我兒啊,就連母親的病,也還在勞煩鄭總心。”
鄭疏安不卑不,“舉手之勞而已。”
然而,卓文濤卻深深地看了眼卓爾,“對于鄭總來說是舉手之勞,對于卓爾卻是救命之恩,只是鄭總的大恩大德,也不知道我們卓爾該怎麼報答。”
鄭疏安蹙眉。
卓文濤剛要開口,卓爾倏地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哪怕是謝也是我自己親口說,所以就不麻煩你了。”
不由分說就要把卓文濤強行推走。
可就在這時,綿綿一聲聲氣的“媽媽”中斷了所有的一切。
卓爾整個人僵住了。
鄭疏安更是第一時間把目看向了卓爾面前的小孩。
卓文濤則一副看好戲的神。
在場的人除了綿綿毫無察覺。
跑到卓爾面前,的揪著媽媽,的服,“我在病房里聽到你和外公在爭吵,你怎麼了呀?為什麼哭了?是外公罵你了嗎?”
媽媽,外公。
四個字再次讓氣氛變得寂靜。
后是鄭疏安探究的目如芒在背。
偏偏卓爾不敢回頭。
下一秒,卓文濤手拍了拍手,他彎腰親自抱起了綿綿,“你這孩子,外公怎麼會舍得罵你的媽媽呢。”
說著,臉上又擺出很慈祥的模樣,“綿綿,上次你不是告訴外公你很想爸爸麼?所以外公這一次來,就是特意帶你見爸爸的。”
“爸爸?”綿綿似懂非懂。
卓爾的神卻越發僵。
卓文濤繼續問,“是啊,你不是想見爸爸麼?外公告訴你,你的爸爸就在這里,你會不會很驚喜?”
話一出口,場面再次一靜。
接著,綿綿忽然轉過頭去,的目自然而然的和鄭疏安對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的瞬間,鄭疏安猛地一震。
綿綿不明所以,扎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媽媽,下一秒出手指向鄭疏安,“他是我爸爸麼?”
這句話一出口,卓爾已經忘記了呼吸。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太多的意料。
從沒想過父見面會是這樣的形。
從沒想過!
而鄭疏安也好不了多,他的臉甚至是有一難看。
他看著眼前與他頗為相似的孩子,意味著什麼他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卓爾當初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回來了。
可卻面對他幾次三番的質問依然瞞著他。
想到這里,他眼神沉沉的看向卓爾,似乎在等自己解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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