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九洲非常無辜地攤了攤手,眸泛濫著楚楚人的如淵波瀾,天下第一貌的男子扮起可憐無辜來,攻勢無人能擋:「我沒有瞞著你,事也不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那天早上你不是被人請去出診接生了嗎?那人生產可順利?生下的孩子可不?如果你不去,會不會出人命?你看,那才是最需要你去的地方,對不對?你是上天派下來的仙,你天生就是來救贖別人的,不是嗎?換了別人去,救不了他們的命吧?就如當初你遇到我,也是上天註定的。當初要不是你,換了任何人,我可都活不下來了。」
這男人四兩撥千斤的繞過話題,能力相當非凡啊,能說得,讓人招架不住。納蘭千雪就知道,只要和阿夙較勁,他一定會贏。無論什麼事,到了他這裡,他都有道理,他都能說,還能將人。他這張要是放到現代去,只怕就是做流氓律師的頂尖人。現在自己要是再鬧,可能就有些小氣啦了。
夙九洲看小人氣鼓鼓的,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太可了!不上前雙手捧上紅的雙頰,輕輕了,笑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我保證,下不為例。以後有事,事無大小,朕一定先請示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定奪。這樣,可以嗎?」
納蘭千雪傲驕道:「我呸!如果我不想做這個皇后呢?你以為,你讓我做皇后,我就要做皇后嗎?你事先有問過我要不要做這個皇后嗎?」
夙九洲失笑了,信誓旦旦道:「那我就詔告天下,我不做這個皇帝了。你不知道,我在金鑾大殿上也是被著做了這個皇帝的。我最想做的是鄉下那個阿夙,做你的上門婿,什麼都不用做,就吃飯,讓你養著供著,多幸福啊!偏偏有人作妖要害人,非得著我做皇帝,不然,我無法給你和小杉杉安全的日子過。雪兒,我做了攝政王這些年,就算我說我不想做皇帝也沒有人會相信我了。無論我讓位給誰,誰都不能容下我們。他們疑神疑鬼,上位就想著怎麼除掉我。所以,你原諒我!你只能陪我走到最高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納蘭千雪哪能不理解他為何要做這個皇帝?揪著不放的就是這個男人對的保護太過了。還不能釋懷的是,這麼驚天地的事,不是參與者,只是被過分保護的人,所以心中有氣嘛:「現在你是九五之尊,誰敢不原諒你?不原諒也只能憋著唄。」
夙九洲愉悅地低笑了一聲,重新手就將納蘭千雪強行地收進懷裡,圈著,在背上輕輕地拍著,像哄小孩一樣,溫地說道:「如果我做錯了,你就看在我是為了你好,為了不想讓你這個煎熬的過程,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保證,以後什麼事都和你商量。其實,我拿下這個江山容易,但我覺得,你才是治國的人才。所以,這個江山,我是拿下來讓你來治理的。以後你有的是知權,參與權,甚至是決策權。」
這頂高帽子戴下來,納蘭千雪瞬間臉紅了,哪有這本事?愕然地抬起臉來,雙眼睜大地看著夙九洲:「你說啥大實話呢?我說了我要做決策者?我這麼強勢嗎?我只是個醫者,是個大夫。不過,我是真的想擁有知權,而不是被瞞著,什麼都不知道,像個沒用的傻瓜。你讓我覺,我很沒用。」
夙九洲再次將納蘭千雪抱進懷裡,在耳邊小聲低啞地說著:「以前我看夙元律那小子好像有些治國的才能,我是真心輔佐他,希他能讓天下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可他上位后本就沒有用心治國安民,只知整天提防著我。我是他能提防的嗎?我要搶這江山,誰能奈我何?可我並不覺得,自己有治國的雄才大略。可是雪兒,我覺得你才是治國安民的大才。所以,我把江山搶過來送給你,以後你來治國,我就等著吃閑飯。」
納蘭千雪聽了這番古怪的話,簡直哭笑不得:「你這是不是在說糊塗話?我會治國?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我有什麼治國之才?我只會做個大夫。」
夙九洲卻不像開玩笑,他堅定地說道:「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你就是一個治國的大才。只是,你沒有施展的機會罷了。現在,我把這個機會拿來送到你面前,你可以大力發展農業,改革工商,修改稅務……等等,讓天下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再說了,我們就要大婚,我總覺得聘禮不夠氣派,所以,朕把江山拿來給你當聘禮,你必須收下。我來維穩,你來治天下。」
江山為聘?!納蘭千雪愕然好一會兒,但很快明白,夙九洲的意思是因為在鄉下種田的那些現代化的方法讓夙九洲看到了,所以,希的現代農業知識能在這個古時空得到推廣應用嗎?如果這麼說的話,還真不是吹的,的確有很多方法改變這個落後的時空。
所以,立馬抬頭,大言不慚地說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可真的有很多不一樣的想法。只要你能實施,保證能讓天下百姓的苦日子得到改善。大周國實在是太……太落後了!」納蘭千雪馬上吐槽起這個古時空來。
夙九洲就知道,他的人腦袋裡的確有很多奇思異想,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平時一言一行都有些和別人格格不,但卻令人十分嚮往。他很想實現所說的一切,口中稱之為現代化的一切,他都非常好奇。這也讓他加速地想走到最高,為最高決策者。
這時侯,墨青走了過來,喜滋滋地向夙九洲和納蘭千雪作了一揖,說道:「陛下,午膳準備好了,陛下和娘娘先去用膳吧?」
夙九洲拉著納蘭千雪的手道:「走!我們先去用膳吧,我了。我今天早上忘了用早膳。」
納蘭千雪隨了夙九洲一起去用膳。聽說他連早飯都還沒吃,納蘭千雪本就沒法生他的氣。再氣,就好像是在浪費他的寶貴時間。現在回來時的擔憂也沒有了,原本非常生氣自己被蒙在鼓裡的,可見到這個男人安全地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就只有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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