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道:「非也非也!我要說的不是穆雪,而是穆雪最近得了奇遇。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遊歷,不想有幸遇到了一位高人,還拜這位高人為師了。我要說的就是他的這位師父。他的這位師父可是一個神的世外高人,薜夫人要是有幸能請到為你兒子看診的話,那就恭喜夫人,你兒子得救了。」
老婆婆兇狠地說道:「我呸!你個神休想騙我家夫人。依老奴看,這個神就是知道我家爺得了病,故意在此設個攤子偶遇我家夫人,想招搖撞騙,混口飯吃的吧?」
算命先生道:「非也非也。我不收夫人分文,何來招搖撞騙,混口飯吃一說?我是見這位貴夫人面有憂戚,特地出聲幫一幫這位夫人罷了。這位夫人面善必心慈,兒子不該是個短命之人。夫人若不相信我,總該相信穆家人的聲譽吧。夫人可去穆家問一問,他們家爺是不是回來了?是不是最近拜了一位名師?如果是,夫人請穆家爺的師父出手,你兒子的病必藥到病除。」
老婆婆又道:「他這是聽到了消息,知道爺有救了,因為林家小姐回來了,就跑到這裡來招搖撞騙混飯吃唄。」
算命先生搖著扇子,搖頭晃腦的,似模似樣,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非也非也。本相士也聽聞了。薜夫人聽信謠言,以為能娶到年月日生的子就能給兒子沖喜。夫人卻有所不知,這年月日生的子是命,生了病的人豈能用命之人來沖喜?這沖不是大喜,只怕是大悲啊。」
薜夫人一聽,覺得這位相士說得有些在理,心裡不「叮咚」的一聲,神凝思,心事不上不下的,不知該相信誰才好。就連邊的老婆子,這時侯也有些半信半疑的,小聲對薜夫人說道:「夫人,反正林家的親事都定下來了,林大小姐要是真回來,林家收了夫人的重禮,還能走了人去嗎?再說了,那位可是又瘋又傻的,也不知道由頭,必乖乖嫁過來,夫人完全不用焦急這一時三刻。夫人想要知道這相士的話是真是假,不如主派個人去穆府打聽打聽,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薜夫人想了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相士所言為真,兒子豈不要被耽擱了嗎?那命子要是娶進門不是沖喜而是克夫的話,兒子本就奄奄一息,還要被克上一克,哪還有命在?這麼一想,薜夫人越發地心神不寧了。
算命先生又道:「夫人,您兒子的病原本是能治好的,只要您去一趟穆府,請到那位名醫即可。如果您耽誤了時間,不去請名醫給兒子治病,反而去花時間辦喜事的話,到時侯那命子的氣帶進府上,我怕你兒子神仙難救。」
薜夫人不敢再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匆匆坐上橋子,直接去了穆家。穆家在上京是出了名的醫毒世家,薜夫人是知道的。薜夫人也聽聞過,穆家爺穆雪醫出眾,不但勝過自己的爹爹,連自己的爺爺都被超越了。
所以,穆雪在上京有天才年神醫之稱。但是,薜夫人沒有請過穆雪看病,而且這位穆爺很難請,他一直跟在九爺的邊,不輕易給外人看病。一直以為,年紀輕輕的,聲名什麼的,定然不過是世人看在穆老爺子的面子上,拍馬屁罷了。
現在聽了相士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的。但這關係到兒子的生死,自然是寧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兒子都那樣了,但凡有一點點的希,也是不願意放過的。所以,薜夫人是帶上禮親自上門拜訪了穆雪。
經通傳后,薜夫人被帶一間花廳。沒多久,穆雪就來了。薜夫人見到穆雪時,也暗暗為這位爺的出眾儀錶給驚艷了一把。雖然同樣是在上京,還是位侯爺夫人,但是,這位穆爺可是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薜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到穆雪。
沒曾想才見面,薜夫人便被穆雪俊逸出塵的相貌所折服,心下暗嘆,這相貌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見到穆雪的父親和爺爺,雖然穆雪有幾分像爺爺和父親,但卻氣質超然飄逸,實在是仙氣多了。
薜夫人遂態度特別地恭敬,且認真地說明了來意。
穆雪有意表驚訝道:「薜夫人是怎麼知道我拜了一個師父的?這事連我爺爺和我爹爹都還不知道呢?我師父很低調,是個世外之人,不喜世間凡俗之事纏。」
薜夫人一聽,越發覺得,那位相士有些神奇,便越發地多信了幾分。
穆雪又說道:「我師父一般不給人看診,但薜夫人的兒子病重,整個上京的大夫無人敢治,連我爺爺都認為是絕癥了。也合該你兒子命不該絕吧,我師父確實到了京城。這樣吧,畢竟是人命關天,你先回去侯著,我一個時辰后,帶我師父上門給薜世子瞧瞧。我也不敢說您兒子一定能治,還得等我和我師父看過診后才能下定論。」
薜夫人點頭道:「是的,這個自然。」
薜夫人抱著一線希回去了。
一個時辰后,穆雪和易容改裝過後的林千雪上門給薜夫人的兒子看診。林千雪將自己打扮一個白髮老婆婆。紅白髮,若仙子,自稱已經九十高齡。
薜夫人一見,立即驚為仙人下凡,態度越發地地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的怠慢。同時,也因此為兒子抱上了一些希。
林千雪和穆雪很快被帶進一間廂房裡。
這間廂房裡自然是住著薜夫人的兒子薜君鴻了。
話說這薜君鴻其實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年罷了。他躺在病床上兩個多月了,看上去整個人瘦得像乾柴似的,面蒼白,完全沒有,人也奄奄一息,看著就時日無多,該準備後事的樣子。薜公子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最近給他訂了一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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