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霖將小姑娘被山賊捋上山的消息給鄧景瑞,讓有病急需林千雪繼續治療的鄧景瑞焦慮起來。
林千纖特意派人到縣尉府上報案,讓人在整個安縣將林千雪被山賊捋上山的事大肆宣傳,讓整個安縣都炸了鍋。
鄧景瑞因此帶著二十個縣尉府兵上山救人來了。
此刻驚見林千雪被一個戴著面的男子背下山來,鄧景瑞不猜測著,這戴著面的人定是看上了小姑娘的,從山賊窩裡將小姑娘拐出來了?
又因為林千雪是被夙九洲背著下山的,鄧景瑞便覺得,或許是被人糟蹋過了,此刻才不能走路。
鄧景瑞的病只有林千雪能治療,他為了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出援手,將林千雪救下山去。
因見夙九洲只帶著一個人,他馬上威風凜然地喝聲道:「馬上放下來!我是縣尉鄧博海的兒子鄧景瑞。你將林小姐給我,我們會保護下山的。」
原本就要背著林千雪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的夙九洲腳步停下來,聲音不含任何緒地冷冷問道:「我的人憑什麼要給你?」
關於這個鄧景瑞,夙九洲已經從穆雪那裡了解到,他是一個人渣中的人渣,染臟病,還不停地傳染給別人,連都不放過。這樣的人,該死!殺他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鄧景瑞仍然不知死活地囂張道:「就憑是我要的人。將給我,我可以放你走。林小姐可不是誰都能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夙九洲戴著面,沒人能看清楚他的表,但他的聲音聽著就冷若冰霜:「鄧博海的兒子。」
鄧景瑞立馬得意洋洋起來:「知道我是縣尉鄧博海的兒子鄧景瑞,還不乖乖將人出來?你將林小姐給我,我可以放你離開。」
夙九洲語氣越發淡漠:「我要是不呢?」
鄧景瑞還在繼續作死的路上:「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林千雪伏在阿夙的背後,明顯覺到,阿夙他此刻渾散發著一濃郁的殺氣。
但是,鄧景瑞卻仍然懵然不知自己命在旦夕之間。
林千雪想到遇阿夙時,他重傷,奄奄一息,仍然殺了十幾個敵人。而在山上,為山寨大當家的陸戰南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就倒下了。
林千雪並不在意鄧大爺的賤命,但不希阿夙再武力。殺人,是需要用到力的。而且,要殺鄧景瑞的話,勢必要將他帶來的人全部滅了,一個也不能留。
阿夙有傷在,不適宜一再武,這樣會傷了他的元氣。惹上鄧縣尉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林千雪按了按阿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武,自己說道:「鄧大爺,他是我的朋友。你為縣尉的兒子,和山賊勾結是什麼意思?」
鄧景瑞有些愕然,他以為林千雪希他出手相救,可林小姐這麼說,卻好像是嫌他多事一樣。
「林小姐此話怎講?我怎麼會和山賊勾結?我是得知林小姐被山賊捋上山,特地趕來救林小姐的。」
林千雪冷笑:「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被山賊捋上山的?」大當家的陸戰南說,他之所以守在那裡等,是因為鄧博海向他推存的醫。向一個山賊頭子推存的醫,這跟陷害有何分別?
鄧景瑞:「林小姐被山賊捋上山這件事,整個安縣的人都知道了啊。」
「什麼?」林千雪驚呆了!整個安縣的人都知道被山賊捋上山了?這麼說,的名節豈不是被毀了?
是誰這麼惡毒?如果安縣的人都知道被山賊捋上山,可想而知,結果是什麼。一個小姑娘最重要的是什麼?別說是在這個古代的時空,就算是在現代,一個小姑娘的名節也一樣是最重要的。被山賊捋上山,別人會怎麼想?當然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被山賊給糟蹋了。
鄧景瑞解釋道:「是這樣的,有人親眼見到林小姐被山賊捋走,去縣尉府報,希我們派人上山救你。林小姐這是擔心自己的聲譽損,怕嫁不出去嗎?林小姐放心!如果林小姐願意,本爺願意用最重的聘禮納娶林小姐過門。只要林小姐嫁給本爺,本爺保證整個安縣的人不敢說林小姐半個字。誰要真敢嚼舌,本爺保證割了他的舌頭。」
林千雪「呵呵」了兩聲,叱道:「我呸!誰說我擔心嫁不出去?我已經嫁人了,名花有主,不需要鄧大爺心。」
鄧景瑞並不知道林千雪嫁了人,不有些可惜:「林小姐嫁人了?這怎麼可能?」
林千雪有些得瑟道:「怎麼不可能?我家夫君比你英俊多金,貌勝你一萬倍。」說完這話,林千雪才想到,背著的人就是阿夙。這麼贊他,他豈不是要上天?
背著的夙九洲周殺氣因為這句話緩緩散去,背部的似乎也鬆了些,沒那麼鋼如鐵了。小丫頭這是在誇他呢,不過,他當之無愧。
鄧景瑞有些不服:「開玩笑!放眼這整個安縣,誰的長相比我好看?你說說看,他是誰?我調查過你,你是陸家村的陸樹生和林月的兒。之前不知何故,裝瘋賣傻過日子,還瘋傻了整整四年。你是最近才恢復正常的,還得遇高人,不但治好了臉上的紫斑,還懷醫毒。你怎麼可能嫁了人?聽說你想招個夫婿上門,結果那人還帶著個拖油瓶的兒子,你因此沒有和他拜堂,是也不是?」
林千雪沒想到鄧大爺還派人調查,查得詳細的呢,不冷笑一聲:「鄧大爺還真是有心了。你既然調查得這麼清楚,那有沒有查出來,我家夫君的戶籍早就上了族譜?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夫君和我兩相悅,深意篤。我們耍耍花槍不行?你管我們拜不拜堂做什麼?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拜不拜堂關你屁事。」
想納府?這人渣還真是癡心妄想。為免日後多生事端,林千雪馬上搬出自家的上門夫婿阿夙這個生招牌出來做擋箭牌。雖然背著他的人就是阿夙,也還是將他搬出來了。
背著的夙九洲聽著這話,剛才的殺氣是真的散了個無蹤無影。而且,他變得很有耐心地聽他們說話,並不急著下山,也沒有了要將鄧大爺立時斃命的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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