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喬說要當個三好友,也不是胡說笑。
是真心實意地想在這一周里做個很心的朋友,至于說為什麼是一周……因為忙起來后,是沒有這個時間的。
第二天,阮云喬上了兔子,一起去家附近的超市里采購食材。
平時都是李硯給做吃的,現在想回報他一下,讓他回到家的時候能吃上做的一頓熱飯。
兩人在超市逛了一個小時,買了一籮筐的東西。
回到家已經三點鐘了,阮云喬沒停下休息,直接進廚房開始準備食材。
之前余濼做飯的時候打過下手,但完全要自己做,對而言還是有難度的,于是中途,直接給余濼打了視頻電話,向求救。
“你小心點切,這個橫著切,對對對……”余濼在視頻那邊看的心驚膽戰,“哎喲我姑,要不你讓兔子來切吧!你切到手是要我命啊。”
兔子聽著立馬要上前,但被阮云喬眼神制止回去了:“我自己來。”
兔子弱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點啊。”
“會的,我又不是沒切過。”
余濼在手機那邊道:“你就是沒切過啊!之前讓你打下手,哪次讓你刀了!”
阮云喬:“我小時候在家也是要自己做飯的,切什麼的,當然弄過。行了你就告訴我怎麼做就好,別說其他的。”
余濼扶額,但見這人這幅堅持的樣子,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順著了。
過了會后,到了做魚湯的步驟,余濼道:“魚湯不是燉就行,燉不是重點你知道吧,是你要炸得好,對對,放油,先把魚放進去炸,加姜啊,去腥。”
阮云喬喔了聲,讓兔子站遠一點,自己拎著魚尾就把魚往鍋里丟。結果魚一下鍋,火立刻就沖了上來,油噼里啪啦一陣響。
兔子:“啊!”
阮云喬趕道:“鍋蓋鍋蓋!”
兔子:“我來,云喬你小心點!”
鍋蓋一蓋,火也滅了,鍋的反應小了點。阮云喬松了口氣,但是不敢蓋太久,沒一會就又把鍋蓋拿開去翻面,但是那油還是濺得厲害。
油點往手臂上飛了兩,阮云喬往后一,“嘶!”
“我的老天你會不會啊,你給我退開!兔子,你來。”
“欸欸好的!”兔子又要上前,但還是被阮云喬攔住了,“我都說了今天我來做,誰都不許手幫忙。”
“你做個線!手怎麼樣啊,燙到沒有啊,趕去沖沖水。”
阮云喬隨便去沖了兩下水后又站到了鍋前:“沒事,不疼。”
余濼:“阮云喬,你再給我做試試看,等我明天回來,要是看到你帶有傷,我撥了你的皮!”
“哎喲,哪那麼貴啦,人家好著呢。”
余濼翻了個白眼:“幾年沒見你做過飯,搞什麼幺蛾子不知道。”
阮云喬得瑟地笑了下:“余濼姐,你是不是太久沒談過了。”
“?”?
阮云喬幽幽道:“我現在的心你不會懂的,好了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先掛了。”
說完,示意了兔子一眼,讓把視頻給按掉。
兔子拿起邊上放著的手機,“余濼姐,那我掛了啊。”
余濼:“你給我看好!別傷了臉。”
“嗯嗯,知道了!”
把魚煎好后,阮云喬按著步驟加了水和調料,任由它開始燉,自己則開始理下一道菜。
做的比較慢,每一道菜都很認真。
李硯回來的時候,阮云喬的四菜一湯才剛剛好做完。
聽到門響,把鏟子往兔子手上一遞,穿著圍便跑去迎接人:“呀,這不是我們家帥哥回來了嘛!”
李硯接住了飛撲過來的,低眸看了眼:“你怎麼穿這個?”
“咦?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給你做飯啊。”
李硯微愣,他以為就是開開玩笑,沒想到還真的做起了飯。
“你認真的。”
“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我都做好了好吧,快來,立刻可以開飯。”
阮云喬拉著李硯去了餐廳,李硯看到那一桌子菜的時候,著實是有被驚訝到,因為認識這麼久,還沒有見過完整的做過一頓飯。
“硯哥好。”兔子見人進來,乖乖打了個招呼。
李硯輕點了下頭。
兔子道:“飯我盛出來了,硯哥,這一桌子菜都是云喬做的,我沒有幫過忙哦。”
李硯回頭看阮云喬,阮云喬難得有了點不好意思,“還好啦還好啦,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李硯被推搡著在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排骨。
“怎麼樣怎麼樣?!”阮云喬盯著他。
李硯點頭:“還不錯。”
“真的?”
“嗯。”
李硯并沒有說謊,這個排骨不能說是味佳肴,但確實還可以,不會難吃。
阮云喬看他沒有說謊的樣子,很高興地給他舀了一小碗湯:“這個魚湯燉很久呢,你也試試。”
李硯很配合地喝了,喝了幾口后,他贊賞道:“很鮮,很好喝。”
阮云喬喜上眉梢:“yes!果然,我還是有點做飯的天賦的!”
李硯拉過的手,眉宇間滿是溫:“確實不錯。”
“當然不錯啦,這道魚湯云喬一直盯著,嚴格按照菜譜做的!為了這,手還被油燙了呢。”兔子在一旁搭腔。
李硯微怔,眉頭立刻擰了起來:“你被燙傷了?哪里,我看看。”
阮云喬沒什麼所謂:“不是燙傷,就是被油濺了一點點而已。”
李硯卻是不信,直接擼起的袖子,果然,在右手手臂上看到兩個紅點。
“阮云喬!”
阮云喬被他突然嚴肅的聲音嚇了一跳:“干嘛?哎呀真沒事,你看,也就是紅了一點點,我都沒覺得疼好吧。“
但李硯的臉還是很沉:“以后別做飯了,傷了自己怎麼辦。我沒有需要吃你親手做的飯。”
本來就是高高興興的一件事,現在搞這麼嚴肅,阮云喬頓時有點蔫了:“你不需要我做的飯,那你需要誰做的啊。”
李硯看著這個表,知道自己說話重了,又緩了語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沒必要為了給我做飯特地去學。”
“可是,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啊。”
也許是楊潛那通電話,也也許在知道他那幾年怎麼過的之后,就下了這樣的決定。
想對李硯好,對他很好很好。
李硯的心一下子就了,他沉默著看了一會,了下的腦袋:“我已經知道你對我好了。”
“那你就吃,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阮云喬不滿道,“我跟你講,這飯可不是經常有,我也就是現在有空而已。”
李硯:“好,不過,下一次別這樣了。你去買也一樣,還不會累。”
“哎呀,那不是心意嘛!”
“心意一次就行了,這次是手,下次如果是臉怎麼辦,嘣傷了你自己難不難過。”
阮云喬橫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跟余濼一一樣,行行行,你們都關注我的臉,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心意。”
李硯攬過的腰,哄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阮云喬傲著,命令道,“反正今天這一桌花了我一下午,你不許訓我了,趕吃!”
李硯縱然道:“好,我吃。”
這天的晚餐,李硯吃了兩碗飯,且很給面子的把菜都吃了大半。
但后來幾天,在李硯和余濼的雙重阻止下,阮云喬沒有再當這個“會下廚房的三好友”了。白天李硯去上班了便在家里休養生息,晚上李硯回家,就膩膩歪歪地纏在他邊,有時候是讓他陪著一起看電影,有時候則戴上口罩,兩人出去馬路。
他們一起度過了很平靜的一周,但卻是這幾年來,最喜歡的一周。
可假期是有結尾的,阮云喬很快踏上了開工的路程。
這次,要在進組前,去西藏拍一組雜志大片。
西藏幾年前來過,那一次有點高反,所以這次提前吃了藥,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人并沒有不舒服的苗頭。
“我到啦。”阮云喬一到酒店就給李硯打了電話。
李硯:“覺怎麼樣?”
阮云喬:“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硯:“不舒服要早點說,不要強忍著。”
“嗯~”阮云喬倒在床上,問他,“那你現在在干嘛呀?”
“去趟俱樂部。”
“去擊劍嗎,你好像有段時間沒去了。”
“前段時間公司比較忙,今天才有空過去看看。”
“喔~”阮云喬道,“那你晚上去哪,回自己那,還是去我那住啊。”
李硯道:“不去你那了吧。”
“為什麼啊。”
李硯笑了聲,還有點無奈的樣子:“怕想你。”
阮云喬角的弧度一下子拉大了:“怎麼,不在我家,就不想我啦?”
“想的。”
“那不就行了,你在哪都要想我。”
“好。”李硯淡淡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磁的,讓耳朵生麻,“你也要。”
阮云喬在床上滾了小半圈,抑著笑低聲道:“當然啦,我想你的,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
次日一大早,工作人員的車開到了酒店樓下。
阮云喬妝容和服飾都已經弄好了,前往他們第一個目的地,羊卓雍措。
從拉薩到那邊大概開車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風景很,但因為起得早,阮云喬沒神看,一路都睡了過去,直到到了目的地,才清醒。
下了車一眼去,一片翠藍。
即便眾人看過很多景,此時見到這種一塵不染的自然風,還是忍不住驚嘆。
阮云喬也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給李硯發過去。
“你好,阮小姐。”就在這時,后有人跟打了聲招呼。
阮云喬收起手機回頭,看到了一個拿著相機的人,白凈漂亮,笑起來的樣子,讓人特別舒心。
阮云喬點了下頭道:“你好,你是……”
對面的姑娘眉眼微彎,出手,道:“阮小姐,我是這次的攝影師。我岑寧。”
阮云喬出手跟握了下,說:“你好,合作愉快。不過,我記得攝影師是老姜,他是沒來嗎。”
“來了,但是突然高反了,在酒店過不來,所以我來幫他,今天我給你拍。”
?“啊……好的。”
岑寧道:“那我先去那邊準備一下,十分鐘后你就過來,可以嗎?”
“可以呀。”
岑寧點點頭,對笑了下,離開了。
阮云喬看著的背影,有些好奇道:“之前好像沒見過啊,看著很年輕,是老姜的徒弟嗎?”
“什麼徒弟啊,這位可比老姜厲害多了。”邊上的余濼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老姜出了問題,那邊人跟我說有攝影師替上了,而且這個攝影師,可了不得。”
“是嗎?”
“嗯,年紀輕輕,作品就已經在國際頂級攝影藝畫廊展出了,還在國開了自己的展覽。海歸,厲害得很。本來這次跟著大部隊一起來就是圖個安全,是來自由攝影的。誰想到,遇到老姜這事,老姜是朋友,所以就幫忙了。”
“這樣……”
“是啊,走吧,差不多開始了。”
“嗯。”
作者有話說:
寧寧客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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