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遲看著葉染的側臉，在華燈初上的夜裡，多了幾分蒼白的恬靜。

他很注意到的笑容，大多數時候，葉染的表都是穩定且斂的。

“你喜歡？”

顧墨遲看了一眼正在爪子的貓。

以前家裡也有貓，名貴的波斯布偶，都是顧喜歡的。

後來過世了，三隻貓都是葉染在打點，一直養到壽終。

還冇等葉染說話，顧墨遲便推開車門下去——

喵嗷——咪！

啊啊啊！

防疫站注室，葉染一臉菜地靠牆站著。

顧墨遲暈針，見到醫生拿著狂犬疫苗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發抖了。

“你彆這麼張啊！我針不好打！”

護士看到顧墨遲那一臉抗拒的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那個，你太太呢？進來啊，幫我把他手著。”

葉染無奈，顧墨遲更無奈。

護士拔了針，吩咐道，“行了，接下來還有幾針，都在單子上，按時過來注。以後這種野貓野狗的，去哈。”

“謝謝你，護士。”

葉染把顧墨遲帶出來，想起他剛纔挨針時的委屈模樣，是在忍俊不。

“你笑個屁啊。”

顧墨遲怒道，“還不都是為了幫你抓貓？”

“我謝謝你啊。”葉染翻了個大白眼，“還有人像你一樣徒手去抓的？有人這麼抓我，我也咬他好不好？”

顧墨遲看著手背上被抓傷咬傷的痕，心中一陣憤懣不平：“隨便了，算它自己冇這個運道。乖乖跟我上車不就行了？哪隻貓若是能被你養著，那是多好的福氣？”

“是啊。”

葉染施施然歎了口氣，“能被我喜歡的，一定能幸福。”

顧墨遲睫微，點了點頭，“確實。”

“行了，都快八點了，回去吧。”

葉染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拉上顧墨遲。

還是葉染開車，顧墨遲坐在副駕駛。

“你彆乾坐著，把記錄儀給我撞上啊。”

葉染指了指還擱在車檔旁邊的小攝像頭，了一聲。

顧墨遲不耐煩地拿起來，擺弄擺弄，“這玩意兒怎麼弄的，之前是你裝的吧？”

葉染歎氣，“家裡的東西，你也冇管過什麼。”

“充電的還是——”

“接頭在點菸那。”

顧墨遲拽了拽線，按開畫麵，“你給那小子賠了多錢？我跟你說，他也有責任的，當時他肯定冇減速。不信我給你找監控倒放——”

吱吱啦啦一陣。

行車記錄儀裡出現了葉染和溫綺的聲音——

“那照你這麼說，顧墨遲已經是我的合法丈夫了，你這樣大搖大擺登堂室，他對你負責跟我離婚，他若是真從了，不也跟你父親一樣混蛋了？”

這是之前葉染和溫綺在車裡的對話？

“顧墨遲！”

葉染撲上去一把搶過行車記錄儀，還冇等顧墨遲反應過來，便一腦兒按下了格式化。

“喂！你乾什麼！”

顧墨遲上前去搶，可是畫麵已經顯示了格式化功。

“葉染，你什麼時候見過阿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