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湉本來就被他吻得呼吸錯, 心臟狂跳,猛地聽到這句, 嚇得差點當場猝死。
好在霍文肖只是開了個玩笑。
他翻了個, 忽然坐了起來,游湉著著,側去, 發現這人又恢復了之前的那副淡漠疏離的表。
看來是徹底醒盹了。
不過就這麼看, 看著他的背部,他的腰窩, 他的肱二頭……就覺得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霍文肖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出了臥室。
游湉夠了,也套上睡下了床。
霍文肖倒了杯水,正站在客廳的辦公桌前, 一邊喝著一邊看著什麼。
整個客廳,只有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發出的幽幽藍。
游湉走過去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目專注得很,電腦屏幕停留的界面很悉, 是NG部的個人郵件系統。
也許有什麼重要的郵件發了過來, 游湉想著先不要打擾他了, 正要離開, 就聽他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以后再和源野見面, 必須向我匯報, 有一次算一次。”
得,這人是又變回來了。敢剛才的那些“肺腑之言, ”全是白搭。
“行。”游湉也懶得理他, 但還是有點拗不住, 又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你有點誤會源野了,他還是很關心你這個舅舅的。比如你的婚姻大事他就非常心,還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將來也絕對不會娶我,特意提醒我不要對你有非份之想。”
游湉說完大概也覺得這話太恥了,什麼娶不娶的……跟霍文肖甚至連男朋友都不算吧。
所以又加了一句,“這是源野的想法,可不是我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沒有那麼自作多的。”
霍文肖轉過,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覺得今晚的話有些太多了。
“以后你覺得的事不用跟我說。”
游湉不爽道:“為什麼?”
“首先,我不認為你覺得的事兒是對的。其次,我對你覺得的事兒也沒興趣。”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霍文肖說完,就聽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覺得你很傻。”
“什麼?”
“你不是不讓我說?”游湉撇撇,從冰箱里拿了瓶氣泡水就回臥室接著睡覺去了。
霍文肖的臉難看極了。
……
游湉半夜是真的睡不著了,想刷刷手機,又怕屏幕太亮把霍文肖弄醒,切換夜間模式,調低了亮度后還是不放心,于是輕輕地下了床,到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源野一整天都沒靜,早晨出門的時候也是哈欠連天,游湉估著這孩子準是回家補覺去了。
這會兒夜里一點多了,也不是周末,朋友圈的更新慢了不,游湉刷著刷著,就刷到了孫發的一段小視頻。
還是十一點多發的。
像是在一個半山腰,四周全是跑車,其中最打眼的就是蔣爸爸的那輛新手的法拉利。
但是法拉利太多了,源野也有一輛,游湉皺了皺眉,就發現視頻里似乎還真的有源野的那一輛。
游湉心里一咯噔,趕給蔣湛發了個信息。
“源野和你在一起?”
蔣湛好久沒回復,心里越來越急,蔣湛這人太沒譜了,看這架勢像是一群活得不耐煩的富二代打算夜里找刺激,那山路看著也危險的。
游湉等不及,跑去廁所給蔣湛打了個電話。
雖然響了很久,但最后蔣湛也還是接了。
那邊的背景音嗨得不行,游湉頭都大了,上來就問他:“源野在你那?”
蔣湛估計真是忙的,這會兒跟別人說著話,百忙之中空回了一:“啊?什麼,源野?在我這兒呢!”
“他舅舅不讓他賽車,你知道嗎?他還是個小孩,也沒有你們賽車有經驗,你趕讓他走。”
游湉說完,就聽蔣湛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他打了什麼手勢,總之那邊一瞬間靜了下來。
蔣湛聲音沉道:“游湉,大半夜的你別給我找不痛快。”
游湉著氣沒說話,在廁所里躲著又不敢出太大音,被蔣湛冷不丁兇了一句,不高興地閉上了。
但一想到源野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耍,就還是覺得提心吊膽的。
“他過來兒玩的,沒跑。”
游湉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蔣湛發現了的不對勁:“你聲音怎麼這麼小?”
游湉捂著聽筒說:“我在霍文肖家呢。”
說完,蔣湛半天也沒說話。
游湉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又小聲解釋了兩句:“我關心源野,純粹就像姐姐關心弟弟,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別的原因。”
蔣湛點了煙,輕輕吸了一口,游湉知道蔣湛沒說話就是在示意繼續。
“今天霍文肖跟我講了一點他和源野的事,雖然很短暫,但我覺得他已經有意向我打開心扉了。源野對霍文肖很重要,我覺得從源野手,應該能更快攻破霍文肖。”
“你真覺得源野比霍文肖好接近?我記得我很早就警告過你了,源野遠沒你看上去的那麼單純。”
“我知道。但他既然肯在我面前表演單純,就證明我還是有一定優勢的,不是嗎?”
蔣湛又不說話了。
游湉突然想起什麼,從馬桶上站起來,捂著聽筒小聲說:“你之前不是讓我找一份和‘南華投資擔保有限公司’相關的文件嗎,但我一直沒在他家發現過,他的辦公室我最近也很難近……但他今天把私人筆記本帶回來了。”
更意外的是,游湉發現那臺電腦從他晚上打開后就一直沒有關。
目前仍然于待機狀態。
“我剛剛在他的電腦桌面上,也發現了一個寫著‘南華’的文件夾……”
“拍給我。”
蔣湛的聲音相當果斷。
游湉悄悄走到臥室門口看了看,霍文肖還維持著那一個睡中的姿勢沒有變。
放下心來,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電腦前,手一劃,屏幕就亮了。
游湉還是有點張的,連握著電話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輕輕劃鼠標,小心的點開了那個文件夾。
然后迅速用手機把里面的文件拍了一張照片給蔣湛傳了過去。
蔣湛很快回:“倒數第三個文檔,打開拍給我。”
游湉太張了,劃了好幾下才把箭頭劃到下面,一點,卻發現文檔赫然被加了!
游湉迅速回:“不行,有碼。”
“有u盤嗎?”
“在臥室的包里,我怕進去拿會驚他。”
“那算了,碼我再想辦法,記得清理查看記錄。”
……
游湉正低頭張地刪除著文檔最近的打開記錄,后忽然就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你在干什麼?”
霍文肖垂著眼簾立在后,聲音冷得像從冰窖里傳來的一樣。
真睡松松垮垮的垂在他上,腰帶也沒系,里面真空,游湉掃了一眼就恥地別過了頭。
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幸好剛剛,一聽到臥室傳來的腳步聲,游湉就立刻扣上電腦飛速挪到了水吧前。
就在剛剛握住水杯的那一刻,霍文肖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游湉著氣,口依然怦怦跳,霍文肖就站在面前,著的下看向自己,“怎麼這麼張?”
“一看到你那兒玩意兒我就害怕。”游湉也是張口就來。
不過這話,說的倒是真的。
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床上。
大概男人都聽這話,霍文肖挑了挑眉,松開了鉗著下的手。
他倒了杯水喝了兩口,還是問:“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干什麼?”
游湉就用雙手攬住他的腰帶,調皮似地拽了拽,故意跟他親昵了一下。
“我里有點苦,過來找顆糖吃,找了半天沒找到。”
霍文肖一臉狐疑地看著,跟著一手越過的肩膀,在側的柜子上輕輕一按,屜就打開了。
游湉眼睜睜地看著霍文肖就從邊默默的把糖罐拿了出來。
“啊……原來就在眼前,怪不得我沒找到,我還從下面找呢。”游湉尷尬地笑了笑,趕拿出一顆放進了里。
“甜麼?”霍文肖淡淡問了一句。
游湉含著糖,用力點了點頭,含糊地說:“甜。”
“讓我嘗嘗。”說著,霍文肖便捧起的臉,把舌頭長驅直地了進去。
……
游湉之前生病,落下了很多工作,外加的一些客戶也到了定期回訪的日子,所以最近一下子忙了起來。
冬后的天也變得越來越短,游湉每天回到家,就只想倒頭大睡,更別提迫在眉睫的MBA考試了。
最近唯一讓有點神頭的,就是的偶像夜大即將在國舉辦個人畫展的消息。
當在網上看到這個消息時,還不可思議了好久,畢竟夜大可是圈的大神,他的油畫作品在國際上屢次摘得大獎,同時也坐擁海外無數。
但夜大本人也相當神,從未有人真正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連游湉這個死忠也只是知道他的別而已。
夜大就是游湉的男神,大學的時候,還把人家當作暗對象來的。
但夜大這樣的神級人,他的個展,自然是一票難求。
……
也是巧了,游湉陪霍文肖吃飯的時候,就見他中途接了個電話,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市長廊”這幾個字,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你要去看夜大的畫展嗎?”
霍文肖放下手機吃飯沒理。
游湉激死了,就知道像霍文肖這樣的人一定會邀參展的,哪需要什麼門票呀,只管抱好大就好了。
“我也想去,你能不能帶帶我?”游湉可憐極了,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你也知道我是學油畫的,夜大可是我的偶像,好不容易有一次近距離的接偶像的機會,你就帶帶我吧,求求你了嘛。”
霍文肖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好嘛好嘛?”
“不好。”霍文肖拒絕得很徹底,“我不會帶你去的。”
“為什麼啊?”
游湉追著他問了一整晚,霍文肖實在煩的很,最后打電話Davies過來把送回了家。
游湉第一次被霍文肖轟出門,臨走的時候,表氣鼓鼓的,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說。
霍文肖頭疼了一夜,幾乎沒合眼。
那個電話是霍孝濂打來的,給他安排的相親,就在這次畫展上。
為什麼偏偏在畫展,他父親的用意,怕是再清楚也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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