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的天幕下,往日輝煌璀璨的鸞儀宮也覆了一層灰淡,太后倚著引枕,閉目任肩捶,殿中浮著淡淡的藥味。
“起罷。”太后給二人賜座,面上倒無病容,像是倦意更盛。
崔大夫人坐近,奉上一匣藥,“這是大公子從海外求來的神藥,醫治頭疾有奇效,聽聞娘娘頭疾又犯了,郎主立刻令妾送來給娘娘。”
崔太后無子,綏帝以及崔家的幾個小輩都是看著長大的,聞言不由容,“你們有心了,哀家其實沒甚麼大礙,只是近日天兒不好,遲遲不見朝,悶出的病罷了。”
“娘娘可要為陛下,為萬民保重。”說話間,崔大夫人接過侍的活兒,親自為太后肩,“近來長安得風寒的人多,家里也病倒了好幾個,聽聞娘娘抱恙,郎主和妾都是食不下咽。”
“得風寒?”太后畔浮現冷笑,“都是在朝堂上得的病罷?”
崔大夫人不敢接話,過了會兒才道:“正月的天兒不好,穿得厚了容易熱著,單薄了,這風寒又馬上就找上來了,真是人左右為難。”
太后說:“那就適量地穿,把握好度。”
“是,自是這樣想的,家里人也正索著這晴不定的天兒,隨時添換呢。”
盧德容靜靜端坐,嗅著殿藥味、薰香混雜的氣息,目偶爾瞭至窗畔,有侍正在支起窗架,朦朧的進來了,對于深幽的室并不起甚麼作用,倒是吹散了些濁氣。
的思緒跟著靜置了許久,直到崔大夫人輕輕一聲,道是要去更,請服侍太后娘娘。
接收到崔大夫人眼,領悟其意,自覺坐了上去,先說了幾句話,踟躕的模樣讓崔太后看明白了,揮手遣退其余人。
“怎了,是有何事要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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