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柏和李恒遠在水群,瘋狂在群里發景點介紹,知道明霜不想出國,打算在國玩之后,他們就開始使勁兒搜集信息,其實這個畢業旅行是很早之前就說好的了,他們四個人,可以帶家屬。
不過現在四個人里,就徐天柏有朋友,也打算帶著一起。
和江槐的聊天框沒有新信息,明霜隨手翻看,驚訝地發現,自己和江槐居然聊了那麼多,每天都有聯系,雖然大部分是說,江槐回復,他原本話,不過說什麼都有回應,明霜倒是也不覺得無聊。
對于明霜而言,對一個人失去興趣是很快的。倒是沒想到,也認識江槐這麼久了,要說膩……好像倒是也沒有很膩。
明霜把原因歸結為被迷昏了頭。
放下手機,李燕在門口敲門,“霜霜,陸先生陸太太過來了。”
等明霜收拾好,換好服下樓時,陸業和方想云已經在一樓客廳喝茶了,陸措坐在父母對面,一家三口穿著收拾得都很正式整齊。
兩人很久沒有來明宅,明立誠現在不在家,也只能明霜出來招待了。
“陸叔叔,方阿姨。”這兩位也算是看著明霜長大的,明霜對長輩還是比較有禮貌,“對不起啊,我爸爸現在在京城談一個重要合同,沒法回來招待你們。”
明立誠行程是早預定好的,如果方想云和陸業上門是為了來找他,那麼應該提前預定或者至給明立誠打聲招呼,明霜不信他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霜霜越長越好看了。”方想云喝了一口龍井茶,忍不住握著明霜的手,親親熱熱夸獎,“沒關系,今天我們不是來找你爸的,就是想來看看你。”
明霜由著握著。
“你高考完了,這是叔叔阿姨給你的一點小禮。”方想云把一個小盒子朝著明霜推了一推,是一對耳環,綴著月亮碎鉆,很昂貴的品牌,是明霜常用的牌子,垂眸,“謝謝叔叔阿姨。”
“說什麼客氣話呢。”方想云生著一張小臉兒,握著的手,又問一些近況,“霜霜真漂亮,又乖巧聽話,阿姨一直就想有個你這種兒,現在談對象了嗎?”看似有意無意問起。
明霜淡淡說,“沒呢。”
“現在高中剛畢業,談對象確實早了點。”方想云笑得更開心了,“霜霜年齡小,但是拎得清,不會被人騙,不像我家傻兒子……”
陸業嚴厲瞪了兒子一眼,“陸措。”
陸措雙手放在膝蓋上,認真說,“十五,對不起。”
“阿措被人引,一時糊涂。”方想云嘆氣,“使我們沒教育好他,把他養得太單純,上了外面人的當。”
明霜一言不發。
“那個瘋人沒有再過來找你吧?”陸措忍不住問。
明霜輕描淡寫,“找了。”
場面一時完全安靜了下來,陸措顯然也意想不到,有些呆,囁嚅了幾下,“那,那……”
“侮辱我,我扇了一耳。”明霜說。
“陸措,你下次再別讓我看見了。”明霜聲音有些冷,不是之前那種倦懶的樣子。
“還不快保證。”方想云立馬說,拍了拍兒子背脊。
陸業也皺眉,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他不知道陸措怎麼會這麼糊涂。陸家不比江家,人丁興旺,每個人都需要從陸老爺子那里爭取自己的一份。假若他能娶到明霜,對以后的事業助力該有多大,他自己應該也是清楚的。要找人,之后穩定了什麼人沒有,犯得著在這個時候發糊涂麼。
陸措心里又有些甜,明霜很護短,又喜歡吃醋,這點他是知道的。
陸措認認真真保證,“下次不會再讓你見到了。”
他趁著父母不注意,悄聲問明霜,“旅行的事,你去嗎?”
“嗯,我這邊可能會有幾個朋友一起。”明霜說,“費用不用你管。”
陸措忙不迭說好,他現在倒是也不指能和明霜有什麼單獨旅行,多在一起培養培養也不錯。
陸家人終于走了。
明霜打開手機,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個群【旅游小分隊】,徐天柏,李恒遠,陸措都在,徐天柏又把許端端也拉了進去。
“你對象呢?”明霜徐天柏。
徐天柏嘿嘿一笑,“膽子小,而且又沒見過你們,現在我先轉達,等之后定了再拉進來。”
嘖。
許端端私著明霜,“江槐來不?”怎麼沒看到明霜把小帥哥拉進來,高考完之后,許端端尋思他們應該有進展了,上次都一起去私人影院了,那小帥哥那麼好看,許端端不信明霜能把持得住不發生點什麼。
明霜,“你那麼關心他干什麼。”
“他帥啊,看著都賞心悅目。”許端端理直氣壯說,“真的,你和他掰了,一堆等著接手他的。”
明霜心不在焉,隨口胡說,“接手?他敢嗎?我話放在這里,我哪天死了他也得給我守寡,或者我們一起到地下當對鬼鴛鴦去。”
許端端哈哈大笑,“你可拉倒吧,你死了,他守寡是真,你自己早在地府找新的年輕漂亮小男鬼去了吧。”
明霜覺得說的竟然有些道理。
許端端總結,“總而言之,你就要霸著他,你可以和他分手去找的男人,他就不能去找別的人了?江槐好慘一男的。”
“我和你說,以前就好多人找我問起過他,我就說他是你的對象之一,把們都嚇走了。”
明霜輕呵了一聲,關注點倒是完全錯了,“他這麼牛的?”
還好多人問他呢,招蜂引蝶本事倒是強。
江宅,書房,安安靜靜。
年在書房看資料,偶然在記事本上寫下一筆,事很多,他最近一有空就過來這里,之后要和明霜出去旅行,十六號之后要開始實習。
他想現在先把這些都理完,空出和一起出門的一周。
桌上手機一震,平日里他工作學習時經常會開免打擾模式,現在不了,因為明霜是個話很多的人,而且不能被他不回消息,不然就會鬧起來。
明霜只發來了一句話,“不守男德,xx骨折。”
江槐,“……”年神未變,耳卻克制不住地紅了。
“怎麼了?”江如樅注意到了,看向江槐。
他按滅了手機屏,“沒事。”
嘖嘖。
江如樅一眼看出來對面是誰,江槐只會對一個人出這種模樣,對別人都很冷漠,公事公辦,幾乎看不出什麼緒。
想起明霜,他角忍不住一挑。江如樅是真的很好奇,最后他們兩會鬧到什麼境地,明霜他很了解,按他看,這兩人就是最不適合湊在一起的類型,偏要勉強的結果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他想起江承庭和于嫣,輕輕一哂。
他們很難心,但認定了誰,大部分一輩子就只有一個人。
江承庭的祖父江重玉去世得也很早,對外說病逝,其實是自殺。他妻子比他大五歲,突發心臟病猝死的。江重玉當時一言不發,一滴眼淚也沒掉,把妻子收拾好,冷靜理待了家里事務,接上門親友的安,給辦了一個風葬禮。
第二天,外面人在猜測,他什麼時候會續弦,哪個人能有幸被他娶進門。傭人進門一看,江重玉已經死了,服藥去世的,走得安安靜靜,誰都不知道。
當時他是江家的頂梁柱,林泉的事業正蒸蒸日上,這種行為沒什麼值得歌頌的,也很不負責,但是江重玉本不管這些。
江槐也是個不正常的,還是個冷靜又聰明的瘋子,以后江家甚至還會到他手上,那他非要勉強的結果就很可怕了。
明立誠這天晚上才回家,回家換服,洗澡收拾好后,把明霜過去,“今天陸家的人來過了?”
明霜心不在焉,“嗯,一家人一起來的,還給我送了個禮。”
明立誠也不是個說話喜歡七彎八拐的人,徑直問,“你對陸措是怎麼想的?”
他知道陸措和陸家人的意思,之后怎麼理這個事,還是也得先弄明白明霜態度。
要他說,他覺得陸措也是不錯的。之前他原本覺得江千樟和陸措都是考慮對象,現在已經不考慮江千樟了,但是對陸措印象還可以。
明霜也直截了當,“我不喜歡他。”
明立誠倒是也不強求,“現在你還小,可以自由談幾場。”
“等以后結婚,要考慮的事就多了,不能只考慮喜不喜歡。”明立誠說,“要和我家門當戶對,各方面條件也不能差了。”
“嗯啊。”明霜心不在焉敷衍。
本不想結婚,以后談了也不想結,分手一句話單方面就能斷了,離婚那麼麻煩,要對方同意,還要一大堆手續和審批,鬼才會去和男人結婚。
……
看了一下午資料,等他從書中抬起頭,已經是夕西下的時候。
江槐打開門,拎起自己書包。
江承庭正好也從臥室出來,男人顯得更加蒼白了,原本高大的形也顯得單薄,江槐不語,接手了書,推著他的椅往書房去。
一時書房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年長大了,肩背筆,看著修長清頎,江承庭欣看著兒子,又問,“你真的決定了?”
想出國這件事。
“嗯。”
江槐和他說時,是通知,不是征求意見。
“你的份,明霜知道嗎?”江承庭說,“現在只有我們家里人清楚,但是,如果你要出國,這件事不可能瞞下去了。”
“你最好找個時間,和好好說說。”江承庭說,“我看那小姑娘,不像能容忍瞞的人。”
他咳嗽了一聲,眸底略有懷念,“當年你媽媽也是這樣,我不能騙一個字,不然就會和我鬧。”江承庭以前是眼高于頂的人,倒是沒想到,和于嫣談后,自己會心甘愿為俯首稱臣。
走出江宅,夏天的晚風吹過,帶來幾縷涼。
明霜給他又發了條短信,“在不在家?”
“在。”
“我要過來。”明霜說,“在家等我,就你,別讓我看到什麼七八糟的。”
關了手機,年角微微上揚,很多時候,他很縱容,甚至對這些小子甘之如飴。
明霜想起白天許端端的話,忍不住就里里外外把他家里看了一遍,像是小公主在理直氣壯逡巡自己領地,到江槐臥室時,年修長的手停在門把手上,沒打開門,顯然有些不自在。
“你都是我的了,看個臥室怎麼了?江槐,你沒在里面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站在門前,一雙清亮的貓兒眼譴責地看著他,年耳染上緋,垂著眼,還是松手,讓明霜進去了。
江槐臥室確實沒什麼好看的,很干凈甚至說清冷,品也,倒是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是著一很好聞的味道,應該是江槐上的味道,不是什麼香水,就是他的味道,或許是因為他潔,那是一種類似清淡的皂香,明霜每次聞到都覺得很心曠神怡。
明霜在書桌上看了一圈,眼神忽然一滯。
“江槐,你在家私藏人照片?”手指夾著一張照片沖沖走了出來。
江槐看了一眼,“是我媽媽。”
明霜仔細看了下,才發現,照片很有年代了,人致的下和和江槐有點兒像。
明霜記得江槐說他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哦了聲,又看了看照片,背面竟然還著一張小照,明霜翻過來仔細一看,是人和一個男人的合影。
男人和江槐的相似度顯然就要高不了,生得高挑清瘦,照片有了些年代,蓋不住男人的清冷貌,江槐的長相大部分應該是傳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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