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一聽這話,尤其是看到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時,就沒忍住笑噴了。
“一個大男人,還名節?還清譽?南宮墨,你是來搞笑的麼?”
聞言,南宮墨瞬間就不樂意了,黑眸微瞇,神幽幽道,“誰說男人就不能有名節和清譽了?林挽月,請你尊重一下你家爺。”
結果,云染笑的更厲害了,一手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沒形象,“尊、尊重你?尊重你什麼呀?”
南宮墨:“……”
男人瞇起雙眸,死亡凝視,“林挽月,請你嚴肅一些!爺不要面子的麼?”
云染好不容易才直起腰,一手捂著口,拼命忍住笑,“好好好,尊重,尊重你的面子。”
“可是,你連臉都不一定有哪來的面子?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笑了你別盯了。”
影月早就默默地退到了墻角,努力的讓自己做個形人,努力的憋著笑。
為了不笑出聲,忍的很是辛苦,不僅角搐的厲害,就連肩膀都是一一的。
自從爺親之后的某一天開始,他好像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多了一人間煙火氣。
這樣真好!
雖然影月已經站到了墻角,依然未能逃過自家主子的火眼金睛。
南宮墨微微側首,一記涼涼淡淡的眼風掃過去。
影月心中一激靈,瞬間正襟危立,“爺,廚房給王妃燉了魚湯,影月去看看好了沒。”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人也化了一陣風,迅速飄走了。
“爺,瞧你把影月嚇的,你是要立志當門神嘛?”
聞言,南宮墨一記幽幽的眼神看過去,“可惜,不能把你嚇死。”
云染回了個白眼,“本姑娘豈是那麼容易嚇死的?不過,你待會兒倒是可以去嚇死你的舊……咳!我什麼都沒說!”
……
花廳。
林嫣然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心底怒火中燒,已經將云染罵了渣渣,可面上卻努力維持著太子妃的高貴與端莊。
坐在那兒,袖子里揣著賜婚圣旨,六名丫鬟分別站在后兩側,就連丫鬟都是著華麗,環佩朱釵,神高傲,氣派的很。
云染推著南宮墨剛到門口,林嫣然就起,笑著迎了上去。
“姐姐,你怎麼還親自推椅?這等活怎麼不讓下人去做呢?”
的嗓音,微妙的語氣,刻意加重的‘椅’二字,還有臉上那一抹真誠又無辜的神。
云染打量了一眼,微微挑眉,神懶洋洋的,“我喜歡啊!你管的著嘛?”
林嫣然神微僵,“姐姐,我……”
“若是哪天你不小心摔斷了,我也推你啊!”
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的林嫣然:“……”
這個惡毒的小賤人咒誰呢!
心中恨的咬牙切齒,還要努力維持著優雅端莊的儀態。
林嫣然一臉傷心的著云染,語帶更咽,“姐姐?你?是嫣然惹你不開心了麼?你為何要這般詛咒嫣然?”
云染手拍了拍的肩膀,“這哪里是詛咒呀?這分明是善意的提醒呀!”
“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以后的事誰知道呢?萬一不小心摔了,又好巧不巧的摔到了呢!”
林嫣然有些嫌惡的往后退了一步,拼命抑著怒火,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云染。
“姐姐,你為何就不能盼嫣然一點好呢?你可是還在記恨著嫣然與殿下曾有婚約之事?”
“我承認,殿下曾經是對嫣然照顧有加,關懷備至,可如今殿下已經娶了姐姐,嫣然是發自真心要祝福你們的。”
【切!好一朵風中搖曳的百合花!故意提這事想惡心誰呢?】
【你惡心我,我就回去打南宮墨!】
一直坐在遠冷眼旁觀的南宮墨:“…………”
爺做錯了什麼?為何傷的總是爺?!
思及此,一記幽涼的眼神飄向云染,云染到了,但連眼角的余都沒給他一抹。
笑瞇瞇的著林嫣然,語重心長說道:
“你啊,真是想太多!但凡沒事的時候多讀點書也該知道‘天行有常,世事無常’的道理。”
“要不,我先送你一個椅?你提前自個兒多練習一下,免得哪天突然摔斷了都措手不及。”
林嫣然:“!!!……”
這個可惡的殺千刀的惡毒的該遭雷劈的掃把星小渣渣林挽月!!!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林嫣然費了很大的勁才沒讓眼底的怨毒與憤怒流出來。
驚詫抬眸,難過又不可置信的看著云染,一副驚的樣子往后退去,“姐姐?你?你怎麼能……”
然后一不小心圣旨從袖中滾落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林嫣然立刻驚呼一聲,彎腰去撿,許是太驚慌,一下沒能撿起反而將圣旨鋪展開。
于是,那道賜婚的圣旨就那麼明晃晃的展開在眾人眼前。
只要不是個瞎子,那豆大的字你想裝作看不見都很難。
云染:“……”
【這是來炫耀新份的呀!】
【太子妃?那南宮玨還真被拿下了?】
“小姐,您沒事吧?您現在已經是我朝尊貴無雙的太子妃了呀!可不能磕著著了。”
立刻就有兩個丫鬟上前扶起林嫣然,還特別大聲的瞥著云染說了這麼一句話。
云染直接假裝沒看見。
林嫣然不聲的看了云染一眼,困發言,“奇怪了,圣旨怎麼會在我上呢?柳兒,我不是讓你把圣旨收起來了嗎?”
立刻有個丫鬟上前,‘撲通’跪地,“小姐恕罪!許是今日高總管親自來宣讀陛下的賜婚圣旨,奴婢一時高興的昏了頭,就馬虎了……還請太子妃饒恕奴婢這一回啊!”
其余五名丫鬟也相當默契的,齊刷刷上前,排一排跪在林嫣然面前,高呼,“還請太子妃饒了柳兒這一回吧!”
云染:“……”
【可真能裝!簡直比你的舊人南宮墨還能裝!】
南宮墨微微瞇起眼眸,眼底幽縈繞,幾分危險。
什麼舊人!見鬼的舊人!死丫頭一點都不尊重爺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