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揚了揚手里的磚,戲謔勾,“小丫頭,幾日不見,你就是這麼報答恩公的?嗯?”
“恩公?”
云染冷哼一聲,忽然抬腳朝他踹去,作干脆利落,又快又恨!
男人角微,迅速閃躲過那無一腳。
一記幽涼幽涼的眼神飄向云染,“喂,你這丫頭怎麼一見面就送這麼大份禮?良心呢?被狼叼走了?”
云染冷笑一聲,回給他一個白眼,“你說的一點沒錯,你的良心早就被狼叼走了,所以你整個人都壞了!”
男人影如仙如魅,一瞬隨風掠至面前,微微傾,眉眼含笑,笑意揶揄,“我很壞麼?哪里壞呀?”
【這禍水又在勾引人!死妖孽!】
云染一腳踹過去,帶著凜冽風聲直指他腰腹。
南宮墨:“……”
死丫頭是真想讓爺斷子絕孫麼?
男人俊臉微僵,恍若風的仙人,影向后飛去,與保持著一些安全距離。
“說起來,本公子今日還見到了南宮墨。”
云染一聽這話就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真當本姑娘這些年的江湖白混的?有那麼好騙?!】
【除非你和南宮墨并排站一起,摘下面讓我好好比對,確認你們是真真切切的兩個人!否則,說什麼都是一個人!】
南宮墨:現在去培養一個還來得及麼?
男人輕咳一聲,抿了抿薄,“你都不好奇他跟我說了些什麼嘛?”
云染一個白眼掃過去,“他居然沒把你打死,真是可惜!”
南宮墨:爺自己打死自己?
男人揚了揚下,眼神傲,“本公子武藝非凡,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打死的?”
“不過,今日本公子倒是聽說,你要以相許報答本公子救命之恩,準備與南宮墨和離然后嫁給我?是也不是?”
云染眸輕瞇,眼神涼涼的看著他,“這些鬼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這些話是那晚與南宮墨說的。
出于各種原因,不僅說要與他和離,還說自己對救命恩人一見傾心,以相許答謝英雄救。
非但如此,還說了,孤男寡荒山野嶺朝夕相了十余日,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什麼都發生了。
可狗男人說什麼?
說他不介意,說他們之間沒有生離只有死別,還臭不要臉的威脅,說幾次和離他就……就那什麼幾次……
簡直無恥至極!
男人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影一閃又落到了云染面前,還手了頭頂的發,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本公子掛念你的傷,就想去秦王府看看你,誰知你不在,還被侍衛發現了。”
“南宮墨竟還想借機殺本公子滅口!幸好本公子手了得跑得快,不然,你就見不到恩公咯!”
云染:“……”
【我信你個鬼!滿口鬼話的險小人!早晚有天會親手揭開你的真面目!】
【然后,把你打到狗都認、不、出、來!】
南宮墨:“……”
你不是看上爺的麼?當真舍得打那樣?
“你這丫頭聽到救命恩人險些遭遇不測,怎麼都不關心一下?”
“那還真是可惜呢!怎麼不把你打死!”
“……”
云染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轉離去,留給他一個高冷又絕的背影。
南宮墨:“……”
想甩開爺?沒門!
剛才出現的是太子,待會,就該是沈慕白,言子初,沈未晞了吧?
哦,還有個天殺的蕭漠寒!
他這一跟,就跟了整整兩條街!
云染實在忍無可忍,停下腳步,轉過,看著那始終與保持著十米距離如影隨形的某人。
“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殺氣風!
奈何,某人好像毫未被殺氣影響,沖勾一笑,“跟到你與南宮墨和離嫁給我呀!”
云染:“……”
【這個狗!!!】
【淡定!不氣!子不與狗子計較!】
云染揚了揚眉,綻放一抹明笑靨,“好啊,那你去把南宮墨殺了,然后,提著他的腦袋來當聘禮。”
南宮墨:“……”
“愣著做什麼?快去啊!”
“……”
男人抿了抿有些僵的角,“這……草菅人命不太好吧?”
“不好麼?”云染笑盈盈的著他,忽然手一揚,三顆丸子‘嗖嗖嗖’朝他飛去。
霎時間,黑煙青煙伴著煙霧滾滾升起,遮天蔽日迷了視線。
南宮墨手敏捷及時飄開免煙霧荼毒,可也就是這一瞬的功夫,眼前已經不見了云染的影。
南宮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狡猾的丫頭!”
……
帝都繁華的西市,九洲樂坊。
云染剛進門就有位年輕漂亮,姿婀娜的姑娘迎了上來,福了福,微笑道:“這位姑娘看著有些面生,可是第一次來?”
云染戴著面紗,秋水明眸中暈開點點笑意,點了點頭。
“姑娘喜歡聽什麼曲子?或者姑娘可有喜的樂?箜篌,古箏,琵琶,七弦琴?亦或者,姑娘更喜歡哪國樂曲?”
云染走在裝修致風格典雅的大廳中,空氣里飄著裊裊檀香,耳邊是竹管樂的余音繞梁聲,有幾分縹緲。
云染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對那姑娘微微一笑,“我要見你們管事的。”
姑娘一愣,眸詫異帶著一探究的看著云染,“姑娘識得我們管事的?”
“姑娘稍等。”
片刻之后,那姑娘領著一位長相清秀,略顯文弱的青男子走了過來。
“姑娘,這位就是我們樂坊管事的,青竹公子。”
青竹公子看向云染,抬手作揖,音輕,“不知姑娘有何事找在下?”
云染看了他一會,微微挑眉,“玉非音不在麼?”
兩人聞言俱是一驚,眸中掠過波濤暗影,暗中打量云染,面上卻很鎮定,“姑娘,認識玉夫人?”
云染從袖中出個錦盒遞給青竹公子,“吶,看了這個之后相信會愿意見我。”
青竹公子看著手中錦盒……
“放心,里面沒有暗也沒有毒,就是個信。我呢,就坐這兒等著,若真有詐你們偌大的樂坊還怕我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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