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那只小小的蝴蝶有著一對明的羽翼,閃爍著細碎的銀芒,有一種神夢幻之。
云染攤開掌心,手指撥了撥蝴蝶的羽翼。
“走吧~小靈~帶我去找那個混蛋的老巢!咱們好好發一筆橫財!”
【你不是去拿回自己的麻袋麼?咋地?還要順便劫個財?】
【那也是他先黑了本姑娘的銀子,我收點利息很過分嘛?】
【不過分!咱就是想說,你別只劫財,還可以順便劫個!】
云染:“……”
蝴蝶扇了扇翅膀,凌風飛起,飛向無邊月中。
云染跟在它后,出了秦王府,一路向西南方行去。
最終,行到了一別苑。
云染瞧著那院子,樓臺高筑,山水相繞,掩映在無邊夜中,說不出的風雅別致。
“這……真是那個人銀子的狗東西的窩?不會搞錯了吧?”
【怕什麼?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不是要劫財嘛?這瞧著應該是個富貴人家,能劫不財!】
【染小賊,快沖!】
云染很鄙視它。
“小子財,取之有道!懂?”
不過云染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再說。
靈蠱向來不會出錯,既然它飛進去了……
院子里別有天,一路走來,云染只覺得山一重水一重的,都快把人繞暈了。
最終,跟隨靈蠱來到了一盛放著滿樹紅梅的小院。
清風吹過,送來梅香陣陣,冷艷淡雅。
云染一眼就瞧見了月下那靜坐紅梅樹下的男子。
一襲黑,融了無垠夜中,平生幾分幽魅。
他一手撐在桌面上,微微偏著頭,一手拿著本書卷,許久都未曾翻一下了。
似乎是,睡著了?
從云染的位置看去,可見他側,依然戴著那張面。
沒有了石膏和繃帶的遮掩。男人的手指修長如玉,月下格外漂亮。
云染覺得有些悉,腦海中還浮現出了南宮墨的那雙手。
可轉念一想,漂亮的手不都長的差不多嘛?
三師兄的手也特別好看!
云染屏住呼吸,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的靠近那人。
【呵!果然是裝的!才半天就拆了繃帶!可能麼?狗東西,看待會兒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敢我銀子,讓你后悔做人。】
云染找了一木,小心翼翼的從背后靠近他,準備先把他敲暈捆起來,再用冷水潑醒,然后慢慢修理他!
眼看著越來越近,一子就能把他敲暈了,腳下忽然一空。
原本好好地平地,竟是空心的,下面是一個大坑!
云染像是一腳踩進了流沙里,猛地朝下墜去。
好在反應迅速,手敏捷,一個凌空后翻下墜到一半的瞬間彈起,半空中,足尖在樹上一點,借力想要旋落地。
可是那一腳卻了一道機關。
一條繩子從腳踩的那飛而出,瞬間纏住了的腳。
與此同時,一張巨網凌空而下,對著當頭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在半空的云染給困住了!
并且,將懸掛在了樹上。
人在網中,掛在樹上,風一吹,秋千似的。
云染:“!!!”
【大意失荊州,里翻船了!】
手扯了扯那網,忍不住暗暗咬牙。
【居然是天蠶做的!水火不融,刀劍不,本不可能扯斷!】
【這混蛋居然早有防備?!可他怎麼會知道要來?】
云染腦中飛快的轉著,就見那‘睡著了的’男子幽幽轉醒,聲音隔著面滿是驚訝的傳來:
“呀?一覺醒來這樹上怎麼多了個人?”
“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說著,那人還真的抬頭看了看天。
“天降妖孽?”
云染:“……”
【你才妖孽!你全家都妖孽!】
“狗東西!裝什麼孫子!別說這事跟你沒關系!”
“呀!妖孽居然還會罵人?不過,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耳呢?”
“……”
云染狠狠地磨了磨牙,語氣森道:
“不僅會罵人,還會殺人,你要不要把腦袋過來試試?”
“那還是別了,本公子剛親沒多久,家有妻,我可舍不得英年早逝。”
雖然面遮住了他容,看不到他神。可是那聲音里都是嘚瑟又炫耀的笑。
想想就知道那張臉此刻有多欠扁!
云染冷笑著嘲諷他,“就你這樣的還有人要?丟在大街上都沒人撿!不僅沒人撿,連狗都不會看一眼。”
那人卻毫不惱,不知從哪兒出了一柄折扇,拿在手中搖啊搖,搖出了人世間萬千風流韻味。
“本公子怎麼了?本公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不知有多姑娘喜歡我,做夢都想嫁給本公子!”
“喜歡你?那姑娘指定是下雨沒撐傘腦子里都是水才會看上你!”
才說完,就聽到那人笑了一聲,笑聲磁悅耳,似乎心極佳。
然后就聽他說,“可本公子那小妻呀,就很喜歡我,喜歡的死去活來,非我不嫁。”
云染:“……”
也不能罵人家姑娘不是?
“那就祝你被移別始終棄!敵遍天下!”
“再祝你銀子全被敵卷走!一個銅板都不剩下,然后你流落街頭,沿街乞討!”
“不僅要不到飯,還要被狗攆著咬!”
黑男子:“……”
足足沉默了十秒鐘,男子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相較于之前的嘚瑟,此刻則多了幾分幽涼氣息。
“本公子終于想起來了,言若風是吧?”
“沒錯!正是你爺爺!”
“……”
面下,男人角了,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言神醫真是好雅興!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本公子這兒秋千?”
“怎樣?樹上的風景可還好?”
云染:“!!!”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簡直氣的想咬人!
“卑鄙無恥的險小人!有本事放我下來,堂堂正正打一架?”
“堂堂正正呀?”
那人輕笑,語氣中滿是玩味,“指的是,你穿著夜行,拿著子,趁著月黑風高夜潛本公子家中行那圖謀不軌之事麼?”
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