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被氣笑了,“那有何妨?不是還有二哥麼?待我老去,便纏著二哥就是!”
沈卿言正喝茶,聞言,愣是咳了出來。
辰王真是被氣傷了,不然,怎會這般口無遮攔。
虞鐸挑挑眉,他見虞姝面紅潤,眉眼含笑,倒也放了心。
但愿一切都能順遂。
雖然他聽從封衡之言,命人去了各散播消息,可虞姝一日不生產,他就得擔心一日。再者,他今晚就要啟程去北地了,封衡將虎符到了他手上,他便是虞家軍的正統首領。
從此,肩頭重擔再不能忽略。
思及此,虞鐸鄭重道:“我今晚就要啟程了,諸位好生照料吾妹。”
封衡和辰王的臉倏然肅重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都不再玩笑了。
仿佛,虞姝即將臨盆,了所有人憂心之事。
*
當晚,虞鐸就與眾人辭別。
他看著虞姝如今依舊是小一只,難免心疼不已。
在他眼中,妹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待我歸來,就能抱上外甥了。昭昭,為兄走了。”虞鐸對封衡、辰王幾人點頭示意,這便調轉馬頭離開。
他要盡快趕去北地,徹底征服虞家軍。
封衡接下來的計劃之中,不了他。
無論如何,他都要辦封衡代之事。
只有封衡安然回京都,自己的妹妹和外甥也才能無恙。
月垂柳稍,巷子里起了白霧,琉璃燈火下,水汽氤氳。眾人回到庭院,正打算各回各屋,卻在這時,虞姝的步子一頓。
封衡立刻警覺,因著一直以來他都十分謹慎,故此,虞姝的作,他一下就察覺到了。
“昭昭,你怎麼了?”
辰王也是立刻走了過來,“哪里不舒服?”
沈卿言和楚香二人也眨眨眼,一也不的怔在原地。
虞姝吁了口氣,“我、我亦不知……”
從未生產過,哪里會懂呢。
封衡倒是反應極快,“昭昭,你可是腹中一陣陣疼痛,后腰發酸?”
虞姝握了他的手背,連連點頭。
封衡仿佛立刻了然,“來人,端催產湯藥去屋!快!”
因著臨盆的日子將近,催產的湯藥一直都備著。
封衡將虞姝打橫抱起,大步往院走。
辰王愣了一下,也立刻跟過去。
楚香拉了拉沈卿言的胳膊,“皇上懂得可真多。”
沈卿言一臉與有榮焉,“那是。皇上當初還給母馬接生過。”
楚香一噎,斜睨了一眼沈卿言,立刻又覺得封衡沒那麼高大偉岸了。
*
不消片刻,醫、穩婆、老幺,皆來到了虞姝的臥房。
因著老幺是男子,就隔著一方屏風,靜等被召喚,以防修儀娘娘有任何意外。
辰王在廊下來回踱步,沈卿言被他晃得眼花。
楚香聽著屋的跌宕起伏的尖聲,小臉有些發白,對生孩子這種事產生了抵。
封衡一直守在虞姝床榻邊,他握著虞姝的手,這個時候縱使他有渾本事,也是幫不上半點忙,“昭昭,朕……”
封衡活了二十一年,頭一次慌了。
同一時間,影子人皆守在別苑暗。
他們都知道,修儀娘娘腹中的孩子對皇上而言太過重要。
極有可能是下一位儲君,是他們的主。
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開始摒息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風起,樹枝搖晃,習武之人立刻察覺到一強烈的殺氣。
“不好!有殺手!”
十三一聲驚呼,不由得了汗。
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
眾人立刻警覺。
兩個呼吸之后,極致的死寂之中,突然出現數百只箭矢,如驟雨般飛而來。
“保護主子!立刻防守!”
辰王的人,以及影子人們頃刻間進戰斗狀態。
巷子外,一獨眼的清瘦男子勾了勾,僅有的一只眼中溢出一抹冷意,對側心腹道:“立刻調人過來!全部都過來!”
就在此了!
還真是讓人好找啊!
別苑中,子因為生產而發出的慘聲,一聲高過一聲,獨眼男子又笑了,“看來,來得正是時候!”
*
別苑被圍攻的消息傳到了辰王耳朵里。
辰王拔劍的作一滯,隨即眼神銳利如鷹。
他就是豁出命,也定保昭昭和孩子!
沈卿言和楚香也當即拔劍,所有人進高度戒備之中。
產房,封衡那雙狹長眸猛然一挑,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一切。
這一刻,他發誓,但凡昭昭和孩子有任何損傷,他會讓所有始作俑者闔族盡滅!寸草不生!誰也別想活!
作者有話說:
封衡:不要朕黑化,朕黑化起來,自己都害怕!
辰王:已黑化,了解一下~
楚香:太可怕了,不生孩子!
沈卿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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