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灣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等回過頭時,卻發現阮忱靠在牆邊,靜靜看著。
翁著,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阮忱走到麵前,緩聲開口:“睡不著?”
許灣輕輕點頭。
阮忱道:“要我陪你麼。”
許灣:“……”
倒也不用。
話還冇說出口,阮忱便已經牽著的手,帶回了房間。
一暖意襲來,讓覺已經被凍僵的開始重新流。
阮忱拉著坐在床邊,而他則是單屈膝蹲在麵前,平視著的目,嗓音低而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從來不在乎那些過程,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你。”
即便許灣已經習慣他這種直白的表達方式了,可每次聽見這些話,仍然覺得很不真實。
阮忱見過很多種模樣的,自卑,懦弱,恐懼,自私,孤注一擲……
無論哪一個,都不值得讓人喜歡。
可偏偏,每一個都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許灣垂著頭,聲音很小:“可我不值得。”
當了這麼多年演員,知道觀眾喜歡什麼樣的,所以會在鏡頭前呈現出觀眾喜歡的樣子。
可真實的,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了。
唯一清楚的是,的心永遠有一暗的角落。
那個角落裡,關著那天晚上置冰冷湖水中的自己。
明明所有人都在為了,而付出了不顧一切的努力。
可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想要放棄自己。
是不計後果的自私。
阮忱握住的手:“你值不值得,我說了纔算。”
他繼續道:“雖然你早就忘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可我永遠記得。”
許灣微愣,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話畢,阮忱起,拿了外套罩在上,握住的手往外走。
這會兒外麵雪已經小了很多,可寒風依舊凜冽。
在茫茫的雪地裡,黑賓利的離開顯得尤為耀眼。
阮星晚站在窗臺邊,忍不住道:“你說,他們這大半夜的,去哪兒呢。”
周辭深站在側:“想知道?”
阮忱下意識點頭。
“那就跟上去看看。”
阮星晚:“?”
不等拒絕,周辭深已經拉著往外走。
……
一路上,許灣坐在車裡都有些懵。
不知道阮忱會把帶到哪裡去,也不知道事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麵有積雪的原因,車好像開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經有了睏意。
直到車響起阮忱的聲音:“到了。”
許灣重新打起神,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不遠,有一家24小時便利店。
不過相對於這幾年層出不窮的新式便利店,這家店看上去已經有些老舊了,店麵也不大,裡麵暖調的燈給這冷寒的夜添了幾分溫度。
阮忱轉頭看:“還記得這裡嗎。”
許灣聞言,輕輕皺眉。
來過這裡嗎。
阮忱解開安全帶:“進去看看吧。”
許灣跟著下車。
這附近的街道也已經被大雪覆蓋了,但依稀也能看出個全貌。
隻是這個地方……
真的冇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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