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面沉靜的著對面的孩子,認識五年,初見時,是清純又靦腆的模樣,很容易臉紅,一雙眼眸水盈盈的,明亮又幹淨,漂亮得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五年過去了,其實沒有怎麼變,還是那樣的清純又幹淨,像他們這樣家庭背景長大的孩子,最容易被擊中心的就是那一抹純淨,已經二十三歲了,還是單純又幹淨的。
思想保守,牽手,親吻,都會臉紅得不行,更別提上牀,有的堅持,覺得只有在結婚後才能做那種事,在看來,是神聖的,純潔的,唯一的。
他從來不勉強,認識那麼多孩子,也就只有才堅守著好,固執得讓人覺得又氣又恨,卻又在對上那一雙眸子的時候,捨不得去爲難。
他自己也知道,他對是特別的,而對他也是特別的,在他疲憊不堪的時候,在邊,會靜下心來,會覺得安穩舒適。
他墨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著,他了脣,這才緩緩的開口:“曉曉,我們就算分手了,也還是能做朋友的吧!我們做朋友吧!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忙,我可以幫你,工作也是,我可以給你安排。”
宋曉曉在他盯著自己看的時候,腦海裡也掠過很多的過往的事,心裡掀起了陣陣的波瀾,可面不變,依舊保持著從容淡定,聽到他的話,才收回了思緒。
冷靜的拒絕:“不用,我已經找好了工作。至於做朋友這種事,我覺得不太合適。”
虞棠追問:“爲什麼不合適?”
宋曉曉沉靜的看著他:“我們往了五年,分手了就斷的乾乾淨淨的,還做朋友,有所牽扯做什麼,還是不要了吧,橋歸橋,路歸路比較好。”
以爲可以攜手到白頭的人,既然分了手,還要做朋友的話,以什麼樣的心境去相呢,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會不自的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吧!傷口不是永遠都癒合不了?
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可這種常識還是懂得多,並不豁達,要的也不多,可連想要的那一點的東西都得不到的話,那就不要再奢了,也不要再跟他有所牽扯,傷口會好得快一點。
虞棠笑了笑,似笑非笑的模樣:“曉曉,你真是這麼想的?”
宋曉曉語氣篤定:“對,我就是這麼想的,虞棠,是你要跟我分手的,那就不要來糾纏我,我也不想跟你糾纏不清。”
虞棠放在膝蓋上的右手輕輕的敲著膝蓋,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那棵梧桐樹旁邊站著個人,大概是看到他往下看過去,就回了,躲在了樹幹後面。
他的眼眸瞇了起來,淡定的收回眼神來,依舊是含笑看著宋曉曉:“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不想跟你分手呢?”
宋曉曉驚愕的看他,他的笑容晦難明,不像是發自真心的,倒像是在開玩笑一樣,心下沉了沉,臉更加的難看起來:“虞棠,這種話一點都不好笑!”
虞棠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宋曉曉蹭的站了起來:“東西你拿回去慢慢的看吧,了什麼再打電話告訴我,我發快遞給你。”
已經不想再待下去,拿了自己的包就要走,從虞棠邊過的時候,虞棠手拉住了的手臂,宋曉曉皺了皺眉,虞棠笑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宋曉曉皺著眉頭想甩開他的手,他的握著,惱怒的說:“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吃什麼飯。”
虞棠也不惱,依舊是一副笑:“人家分手了,都要吃一頓散夥飯的,我們是不是也要履行一下傳統,你不是最遵守這些傳統的嗎?”
宋曉曉氣笑了,虧的他能這麼平靜的說出要吃散夥飯,了拳頭,惱恨的瞪著他:“沒這個必要吧!都散夥了,也沒胃口吃飯了吧!”
虞棠已經站了起來,換了一隻手拉著的手臂,另一隻手去拿了桌子上放著的箱子,然後拉著往下走,他的車就停在地下一層,宋曉曉想要甩開他,可這是在公衆場合,不想丟臉的跟他爭吵,所以任由著他拉著自己到了地下一層。
一到地下一層,就惱怒的道:“虞棠,你放開我!”
虞棠本就是長得一副溫文爾雅的清貴模樣,他說話帶笑的時候,就出溫來,這會兒跟宋曉曉說話,更是溫得很:“曉曉,只是吃頓飯而已,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家,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宋曉曉輕著,咬了牙,不是個喜歡發脾氣的人,可虞棠卻讓發了脾氣,上次在電話裡罵他,還有這次的事,是真的生氣的。
抿著脣,虞棠就這麼神溫的著,堅持著:“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一起吃飯了,晚上就一起吃頓飯吧!”
宋曉曉依舊沒說話,虞棠已經打開了車門,甩開虞棠的手,自己坐進了副駕駛,虞棠笑笑,拉開後座的車門,將箱子放了進去,繞到駕駛室,坐進去。
虞棠帶去的紅樓坊,蘭城最好的餐廳,宋曉曉以前跟他來過一次,看過一次菜單,覺得上面的菜實在是貴的很,一道菜的價錢,能買兩個星期的菜,覺得虞棠工作很辛苦,賺錢也很難,所以來過一次,就不跟他再來了,想著他辛苦工作,還是多存點兒錢比較好。
只是沒想到,第二次來紅樓坊,就是來吃散夥飯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跟在虞棠的後,進了一個包廂,包廂裡擺著一個四方桌子,坐在虞棠的對面,虞棠菜單都沒看,就報了幾個菜名,一連點了十幾道菜。
宋曉曉聽著,忍不住說:“兩個人吃飯,三四道菜就夠了,不用那麼多,太浪費了。”
服務生看了看,微微怔了一怔,又看向虞棠,見他笑看著宋曉曉:“你現在不用替我省錢!”
服務生暗自抹了一把汗,虞棠是誰啊,他還是認得的,這姑娘難道不知道虞棠的份,還想著替他省幾道菜錢?這是個笑話吧!他心裡有疑,可也不敢說話,點好菜,就出了包廂,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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