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可理喻的人和墨淩霄所認識的風妙雪判若兩人,他一直以為,是溫善良識大的,現在卻和自己鬧了起來。
“不要鬧脾氣,你先回去!”
見墨淩霄一味讓回去,風妙雪心裏難極了,氣得直接從袖中出那封信丟在墨淩霄上。
“你讓我走,是想等風嵐依那個賤人嗎?我告訴你,不會來的。”
風妙雪氣得發抖,怒視著墨淩霄,就想要一個解釋。
以為,自己說破以後,至會得到他的一安。可看到的是墨淩霄臉上的憤怒。
“信從哪兒來的?”
秦靜淑的厲害,墨淩霄有所耳聞。他以為風妙雪和的母親不一樣。自己送去清玉軒的信,怎麽可能在風妙雪這?
“回答我,信哪兒來的?”
風妙雪第一次見墨淩霄生氣,他一直是溫的人,可就是平日太過溫,現在的他,反而讓風妙雪覺得可怕起來。沉著臉,像是要將人整個人吞得幹幹淨淨。
後退了兩步,被墨淩霄到了牆角,不敢看他冷的眼睛,風妙雪支支吾吾半天,這才說道:“是……是風嵐依給我的,是給我的。”
“給你的?”墨淩霄皺了眉頭,這封信是自己讓親信送去清玉軒的,現在卻到了風妙雪的手裏。
“我以為這是假的,誰知道,過來一看,你真的在這。淩霄……”
“我還有事,你先回去。”
風妙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墨淩霄看也不看,就著急要離開。
上前拉住了墨淩霄的手;“你要去哪裏?”
“這是我的事,放手。”此時的墨淩霄眼裏隻有冷漠,這樣的冷漠讓風妙雪覺得格外陌生。
“我在這,你還要去找那個賤人嗎?墨淩霄,你說過你我的,你不是說,你心裏隻有我一個人嗎?我不準你去。”
來了,本以為墨淩霄會解釋,道歉,也許本不是自己想的這樣。
可事實和想的完全不一樣,為什麽今天的墨淩霄如此冷漠,讓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變遠了。
“雪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溫識大的子,和其他普通子不一樣。”
“什麽溫,什麽識大,你不知道在遇到你的時候,所有的好脾氣都不管用了嗎?難道,我還不如風嵐依那個醜八怪嗎?已經是淩王的人了!”
墨淩霄連越發黑了,不管不顧掙開了風妙雪的手,便往外走去。
風妙雪大喊道:“你要是去了,以後就不要再來見我!”
在氣頭上,這樣的話口而出,墨淩霄的腳步頓了頓,勾了勾角:“敬遠,送風大小姐回府!”
風妙雪看著墨淩霄頭也不回就這麽走了,整個人狼狽地跌坐在凳子上。
自己說了這樣的話,他還是執意要去。
他究竟為什麽要去見風嵐依,竟然這樣不管不顧。
那呢?在墨淩霄的心裏,又算得上什麽。
自己的話,他可以毫不在乎,那風嵐依到底有什麽妖,竟然能把他迷得團團轉,連他們之間過去的分都全然忘記了。
“大小姐!二殿下有自己的打算,你還是先回府吧!”
風妙雪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的計劃?
他們不應該是自己人嗎?他的計劃,有什麽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自己還能幫忙。
風嵐依都已經被皇上賜婚給墨淩雲了,為什麽墨淩霄現在要回頭去找。今日的他,明擺著在告訴自己,風嵐依比在墨淩霄心裏更重要。
是那麽驕傲的人,把一切信任和都給了他,他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
風妙雪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麵前弱,強忍著眼淚起。
敬遠正要跟上,風妙雪呢喃道:“別跟著我,我已經……和你家主子,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出這句話時,風妙雪的心都在滴。
他這樣對待自己,自己以前的付出又算什麽,還傻乎乎讓母親去和舅舅說,以後要支持墨淩霄,父親也是如此。
自己為他著想,他卻在想著別的人。
以後,該怎麽辦?
什麽開春時定下親事,全都是騙人的。
墨淩霄在氣頭上,風妙雪的無理取鬧讓他心煩意,更沒有心去安。
信會在風妙雪的手裏,卻說是風嵐依給的、
現在,他隻想去找風嵐依問清楚,把信給風妙雪,到底是什麽意思。又把自己當什麽?
墨淩霄一氣之下眼看就要到丞相府門口了,敬遠火急火燎追了上來將他攔下。
“主子,千萬要冷靜。你現在進去,用怎樣的份解釋自己的行為。要知道,風家二小姐,可是未來的淩王妃。”
墨淩霄握了拳頭,很是無力。
“雪兒呢?”
“大小姐……好像很傷心,不讓屬下送回府。還說,以後……和主子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墨淩霄眉頭深鎖,此時才漸漸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衝。
可是,他不能讓風妙雪覺得,可以管著自己。
人,天生就該依附著男人而活的。
“主子,您是否要去安一下大小姐,畢竟,得到風相的支持,對您很關鍵。”
墨淩霄沉默了片刻,轉往皇城的方向走去。
“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父皇說得果然不錯,人都容易得意忘形。等想明白了,自然知道,今天做了什麽糊塗事。”
也許是他之前對風妙雪太好了,讓忘記了自己的份。
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人,而不是一個可以鉗製自己的人。
沒有人可以打他的計劃!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整個京都都知道,風妙雪和我的關係,就差一道聖旨。你覺得,除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敬遠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這才明白,為何一開始二皇子要如此高調帶著風家大小姐進進出出,這就意味著告訴京都所有王孫貴族,這個人已經是他的了。
就算在朝中再有地位,也沒人敢和皇子爭一個人。
“人,就是不能寵壞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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