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暈暈沉沉的,很痛。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了。
對於這樣的繩索,往常很容易掙開的。
可剛才了,手足無力,應該是吸食了一些迷香之類的東西。
看來,那個人對許清凝還真是很不放心。
繩子綁了不夠,還下了迷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推門進來。
阿珠是躺在床上的,轉過頭去看,只見一穿白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走得很慢,腳似乎有些不便,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風姿。
這個人,貌如謫仙,就是上的冷氣息太重。
阿珠知到了危險。
楚瓊沒有急著去靠近阿珠,他坐在不遠的椅子上。
「醒了嗎?」
阿珠明明是醒著的,他問這句話顯然是多此一舉。
但什麼都沒說。
蕭嶼讓來之前,沒有詳細代過他們幾個人的關係。
阿珠只知道,這個白男人和許清凝是仇人,蕭嶼讓找準機會殺了他。
可阿珠為什麼覺著,楚瓊對許清凝不像是仇人呢?
「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楚瓊開始看向阿珠,目平靜。
阿珠不知道。
就記得自己去上香,然後整個人就往下掉,速度很快,即便手不錯,也沒能反應過來。
掉下去后,那道門一眨眼就關上了。
楚瓊自言自語道:「不是你不夠聰明,只是你沒想到,多年前,津南寺里大部分建築重修,我就是修補的一員。」
那會兒,楚瓊十歲出頭,就了囚犯,每天都得干苦力活,除了修建明月樓之外,還跟著去挖了津南寺的道。
當然了,後來,負責挖道的那一批人都被死了。
就他活了下來。
楚瓊現在把這件事告訴給阿珠,就是想讓知道,失策了。
他說完這些,朝阿珠靠近了幾步,就坐在床頭。
他說:「被繩子捆著很難吧,可是我怕一解開,你又跑了。」
阿珠現在認為,這人好像不太對勁。
掙扎著往裏面去,被楚瓊按住了。
楚瓊瞇著眼眸,目犀利如刀:「別,我都沒說要對你怎麼樣,殺了還是颳了,都還沒想好,你躲什麼?」
阿珠的目的是殺了楚瓊。
可被這樣綁著,本沒有機會手。
模仿著許清凝的聲線說:「你先給我鬆開。」
「可以。」楚瓊當然不會這麼容易答應,「你得保證你不會跑。」
阿珠覺得楚瓊有病。
難道保證自己不會跑,他就會信嗎?
「行,我絕對不跑。」
楚瓊有點不可思議:「許清凝,半年不見,你變乖了很多啊。」
這繩子,是他的下屬給捆住的,弄得比較。
的都被繩索給磨出了傷痕。
楚瓊推開了阿珠的袖,目落在手腕上,眼變了變。
他繩子解開一半的時候,又停下了。
沉默了一會。
然後,他的手漸漸移到脖頸的位置。
「我突然不想給你解開了,因為你肯定會逃的。」
阿珠覺到他掌心在用力,是想將掐死的力道。
好吧,現在相信這兩人有仇了。
「咳咳……放開……」
楚瓊眼睜睜看著阿珠的臉漲紅,在即將窒息的時候,他鬆開了,再將抱在懷裏。
他用力抱著,一邊說。
「記住剛才的滋味了嗎?我每天都是這樣過著的,每一天!」
阿珠好不容易過氣來,又被男人的雙手錮著,他抱得很用力,快要將給碎了。
阿珠心想。
這人是個瘋子吧!
什麼深仇大恨啊!
「以後,你都得陪我一起經歷這樣的日子。」
楚瓊的作突然溫下來。
他輕輕著阿珠的臉,指尖一點一點,似乎不太敢相信,這張臉的真實。
「說,你會永遠陪著我。」
他抬起阿珠的下顎。
阿珠正要開口的時候,又被楚瓊打斷了。
「算了,你心裏肯定不是這樣想的,說不說也沒意義。反正我把你從他們邊搶走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你的命只在我手裏。」
楚瓊自言自語道。
阿珠有點後悔,自己為何要接這一單?
眼前的男人,比從前遇見的所有人都要難以捉。
不知如何才能完任務。
但覺得到,這男人對許清凝應該是有點微妙的愫在的。
阿珠便故意裝作可憐,打算引起男人的同心。
「你先給我鬆綁好不好?我……很難,很痛。」
楚瓊看了一會,他也不太喜歡將這樣綁起來。
於是,將的繩子解開了。
阿珠中了迷香,四肢綿綿沒有力氣,繩子一解,就只能趴在楚瓊上。
現在,得想辦法給自己弄到武。
「我了,給我一些吃的吧。」
「要求還真多。」楚瓊反問:「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
阿珠抿了抿。
「從今天開始,你不是帝,而是我的階下囚,你得求我,我開心了呢,就對你好一點,不開心的話……」
楚瓊住阿珠的手。
這樣細的手啊。
斷了多可惜。
「我就一點點將你的骨頭碎,然後去喂狗!」
「疼……別了……」
阿珠痛呼出聲。
這已經不是單純有病了,他是個變態!
眼睛裏冒出霧氣,隨時都能滴出淚來,這般可憐樣坐在床上,容易讓男人生出更想狠狠玩弄的慾。
阿珠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打算利用楚瓊對許清凝那麼一點點的愫去他,從而殺了他。
楚瓊對的反應很滿意,看來,還不用怎麼調教,就已經變乖了。
果然,假的就是聽話。
他對門外的人說:「準備點吃食過來。」
下人送來了一碗粥。
楚瓊平日就吃這些清粥寡湯,他準備讓阿珠也吃這些。
他還得讓習慣。
「吃吧。」
阿珠接過碗,不小心地將碗打碎了。
「哐當——」
碗碎了。
楚瓊皺起眉頭,「你吃飯都吃不好嗎?」
瓷碎片飛了一地。
他讓人進來清掃。
阿珠悄悄藏了一小塊瓷片在袖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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