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了十余名錦衛給蘇氏,護送他們前往金陵,而自己則帶人又雇了一艘船前去徐州。
“夫人放心,過了這片水域,便是一條通途,治安良好,從未見水匪出沒。”
裴池去向蘇氏告辭的時候,如是說道。
蘇氏摟著薑宣,滿是激:“這次真是多謝裴大人了。”
“舉手之勞而已。”
裴池眼角余掃了一眼房間,並未見薑容的影。
直到船靠了岸,裴池帶人轉移,才聽見後有細細的聲音。
“大人。”
是薑容。
小姑娘似乎來得匆忙,拎著擺,手裡還攥著東西,一腦地往他懷裡塞。
見裴池臉冷峻,結結的解釋道:“是……護符。”
“我聽母親說,大人要前往徐州,我三姐姐也在那裡,這護符是我在前頭的廟裡求的,勞煩大人替我轉給三姐姐。”
小姑娘一番話說得磕磕,到底還是說清楚了。
裴池不予置否,將護符塞進了腰間,正轉要走,袖卻被人牽住了。
薑容又遞過來一個護符:“這個,是特意為大人求的。”
給他的?
裴池盯著手裡用紅線系起來的香囊,頗有些呆愣。
“此去徐州,路途遙遠,大人保重。”結結的說著,不等裴池說話,便生怕他拒絕似的,拎著擺又一溜煙地跑回了船上。
裴池總不能追上去把東西還給,邊乾脆將護符塞到了襟裡。
了口,他竟有些緒詭異。
裴池素來不信鬼神,這卻是頭一次有人特意為自己求了這等毫無用的東西,的送過來。
“罷了。”他歎了一口氣。
東西雖是無用,好歹也是一番心意,衝著這個護符,他以後多照顧著點薑家這個小姑娘就是。
裴池去了徐州和蕭懷衍會和,又將薑容托給他的東西轉了薑,這才渾都松懈了下來。
拜托自己的事已經完,小姑娘應該會開心了吧。
在徐州停留了幾天,裴池又在蕭懷衍的安排下,調遣人手,將薑家三姑娘送去了金陵薑家,這才悄然去追查薛靖遠與江南黨一事。
事出乎意料的順利,蕭懷衍如有神助,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薛靖霖與黨一網打盡,盡管在過程中薑家三姑娘又遇到了牽連,可到底只是付出了最小的代價,以薛靖霖自盡,黨皆斬草除為結果。
元熙二年,承恩侯薑青德謀害謹妃侍一事敗,被虢奪爵位,斥貶益州,同年,薑家三姑娘薑封皇后,太后移居五臺山,薑生父薑青軒封一品國公。
薑很得寵,自家陛下確實是深著這個人。
若無意外,薑家保住這往後幾十年的榮華富貴,是手到擒來的。
薑家,算是保住了。
裴池不知為何,總覺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實。
他想起了那個荒唐的夢。
既是如此,想來薑家那個小姑娘,必定能安安心心的長大嫁人,尋個如意郎君,再不必如同夢中那般委曲求全。
裴池了放在口的護符,難得的出了笑臉。
元熙三年,當今皇后薑誕下一子,蕭懷衍欣喜若狂,大赦天下,薑青德又從益州回到了京城之中。
同年,裴池升任刑部尚書,兼錦衛指揮使,至一品。
提親的人幾乎將尚書府的門檻都踏破了,裴池不堪其擾,乾脆借口公務繁忙,一連幾天都宿在了衙之中。
蕭懷衍喜得麟兒,難得有了閑心關心自家臣子的終大事,打趣道:“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這滿京城中適齡的千金姑娘可不多,再拖兩年,就要老匹夫了,看誰敢嫁你。”
裴池垂目斂眉,執棋落下一子,一言不發。
他這兩年可稱得上平步青雲,上氣勢愈發厚重,又兼不茍言笑,倒是真了“活閻羅”了。
反觀蕭懷衍,人在懷,眼角眉梢都寫著饜足二字,愈發溫和起來。
見裴池不吭聲,便勸解道:“朕當年允諾可以給你賜婚,如今亦有效,你若是有看中的姑娘,盡管開口。”
“臣並無家的打算。”裴池隨口應付道。
“怎麼?看不上這些世家姑娘?難道你要想娶個天仙不?朕可沒辦法給你找一個來。”蕭懷衍落下一子,狀似無意道:“連皇后的妹妹都要嫁人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去?”
皇后妹妹?
裴池耳一。
薑家四姑娘薑容?那隻小兔子?
裴池這才恍然大悟,仔細算來,那小姑娘如今已年滿十四,確實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紀了。
一提起薑容,蕭懷衍頗有深意:“皇后對這個妹妹頗為看重,竟將滿京城適齡的世家公子作畫冊以供挑選,年紀大的不要,長得略醜些不要,家風不正的不要……也不知道要給薑容挑一個怎樣的夫婿才算滿意。”
陪蕭懷衍下完棋,裴池便出了宮。
“大人,是要回府嗎?”車夫問道。
“逛逛。”裴池冷聲道。
他端坐在轎中,手指挑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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