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說給聽的,可薑卻也會想到上一世。
薑幽幽地道:“陛下,前世姑母臨終之前讓你納了我,對你而言是不是多一個人沒有什麼差別?”
蕭懷衍本是想讓薑安心,卻不想那句話對於前世的自己來說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薑問的這句話,對,也不對。
他登基後本就無心后宮,各方勢力的窺探讓他不喜,便讓顧萱先后宮將殘留的樁子一個個拔除。隨便封幾個人能先讓前朝舊臣新貴閉,他也樂得清靜。
他依然能清晰的記得薑太后彌留之際,伏在床邊哭的傷心的薑。當薑太后提了要求後,隻敢用那怯怯的眼神看向他。
那怯的眼神讓蕭懷衍一瞬間便想到來送醒酒湯,解開襟戰戰兢兢地鑽到他的懷裡,溫香玉撲面而來的甜香,讓他戒備疑心的同時也起了一壞心。
他不喜薑太后給他塞人,更不喜人爬床的行徑。任由薑家的小姑娘吃了點教訓出宮。
原本以為薑家會打消了這個念頭,倒不想薑太后在臨終之時又把這個小姑娘塞給他。
他向來厭惡被人迫,薑太后是以孝道來他納了薑家的姑娘。當時他要拒絕也不是不可以,可那小姑娘哭紅的眼睛,怯恐慌地神,讓他恍若又聞到那甜香,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這時蕭懷衍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還是那麼氣,可眼裡沒有了那怯意。
他輕啄了一下薑的,“你是不一樣的,棠棠。”
薑說不出什麼滋味,酸之中又泛了一甘甜,就跟咬的那顆青梅一樣。
惱地嗔蕭懷衍一眼,“你就胡謅吧。”
蕭懷衍這張越來越哄人了。
薑才不信那時他待不一樣。
知道一開始在蕭懷衍那兒可沒什麼好印象。
尤其是想到初次侍寢,薑心有余悸。
薑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陛下,我聽孫掌事說儲秀宮、鍾粹宮、長春宮、好幾宮殿你都重新換了宮侍。前世儲秀宮著火是有人故意縱火嗎?我當時住的衡蕪殿是不是也有這些人的滲?”
蕭懷衍眼神有點意外,他點了點頭,“是朕置人時嚇到了你?”
薑猶豫了一會,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我、我剛侍完寢,陛下不僅沒給我升位分,還派人將我宮裡的宮拖出去置。我不知哪裡怒了陛下,惶恐又擔憂。”
蕭懷衍面變得有些古怪,他問道:“你是聽誰說侍寢了就要升位分?更何況當時……”
薑臉一紅,咬著問:“不是嗎?都說陛下待人溫,還會賞賜很多東西。當時怎麼了?”
蕭懷衍忍不住了眉心,“朕升了誰?朕后宮前前後後就那麼幾個人,朕當時升了誰?”
薑張了張,想了一圈似乎侍寢後,沒有誰升了位分。想到沒侍寢之前聽到的人,喃喃道:“趙昭儀……”
蕭懷衍楞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好像才想起這個人。
“啊,那你知道這個位分是怎麼來的?父親在戰場上立了大功,斷了一條胳膊,朕才升了的位分。至於賞賜,在側殿抄了一夜的佛經,自然得賞些東西安一下。在你侍寢之前,朕還未寵幸過任何人。”
蕭懷衍看著薑的臉越來也紅,他的語氣也變了變,“朕待人是溫還是,其他人未近過胡猜測,你還不知道?”
薑想把蕭懷衍推開一些,可他錮的太,紋不。
“你侍寢那日給朕跳的西域舞,朕一直都記著。棠棠,何時你會再願意給朕跳一回?”
薑卻想那時跳西域舞,就是想把他留下,可沒想到卻遭了罪。
蕭懷衍見不應,臉有些不對。
他抬起薑的下頜,讓看著他,“棠棠,朕並不是有意要傷你。你還記得朕踹翻了那隻香爐嗎?”
薑眼中出驚詫之。當然記得,被蕭懷衍扛起甩到床上時,聽到砰的響聲,蕭懷衍把嫋嫋生煙的香爐給踹倒在地,煙火熄滅。
薑的聲音有些:“是、是裡面的香有問題?”
“嗯。裡面的香有催興之用,用的分量不輕。”蕭懷衍想,若不是,是其他人,他或許都會一並給置了。
薑眼眶有些紅,“那個宮是姑母宮中的。姑母離世後崔嬤嬤便殉主了,我對宮中陌生又有些害怕,所以會對姑母宮中的舊人信任。”那給蕭懷衍跳舞的事,不是從蕭懷衍與他人說的,而是邊的宮人出去的。
蕭懷衍著的發,親吻著的額頭,“都是朕不好,都過去了。棠棠,你還懷著孩子,莫哭。”
薑了自己的小腹,埋在蕭懷衍的頸窩中,聲音,“陛下你總說我喜歡把事悶在心裡不說出來,你何嘗也不是呢。若是你願意跟我多說幾句,或許我就能等到你回來了。”
薑悄悄地拉住蕭懷衍的手,讓他一道在自己的小腹上,“陛下,我知道關於金舍利的事你不肯說,我便不問了。但是其他的事,我希陛下不要再瞞著我。我想試試,這一世能跟陛下相伴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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