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都看著,方桃子知道不好問,只能等牛軍默默吃完一大碗涼皮。
等孩子們吃完回去房間下五子棋,方桃子才回到自己房間,問道:“你回去之后,是不是又跟你爸媽吵架了?
為什麼你看著面上的表不好了。”
牛軍嘆息一聲,拉著方桃子扯進自己懷里,說道:“心里難。
媳婦,你告訴我,那些年你委屈之后,是怎麼肯原諒我的?”
方桃子道:“還不是看你有悔改的心,而且人也懂事了不,我才原諒你的。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覺得你有點奇怪。”
牛軍說了牛麗的事,方桃子很意外。
這種足別人婚姻的行為,現在流行一種詞語,小三。
干什麼不好,一把年紀了還做這種事?
怪不得牛軍會生氣。
方桃子道:“所以你跟他們吵架了?”
牛軍做了個深呼吸,說道:“我一進去院子,看到院子里鐵上晾曬的服,就想著牛麗回來了,他們兄妹兩個這麼多年沒見,很多事其實可以說開的。
可誰知道,房間里就冒出個姓什麼高的玩意兒,那男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有老婆,還在外面找人。”
牛軍越說越激,方桃子提醒道:“你小聲一點行不行?”
牛軍這才低聲音。
牛軍道:“真是氣死我了。”
方桃子道:“這事兒你姐確實做得不對,甚至是過分。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人家,你們吵都吵了,你也別生氣了,生氣又沒多大用。”
牛軍吐口濁氣,說道:“只能是這樣了。”
方桃子道:“我爸媽下午要去摘花椒,你趕躺著午休一會兒,下午咱們幫忙摘花椒去,你不是說,帶孩子回來驗生活嗎?
反正,我現在是不會輕易跟人生氣的,我家里一切都順遂,我心要多好有多好。”
牛軍看著方桃子臉上的笑容,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放棄方桃子。
雖然他爸媽的家他回不去,但是他憑借自己的本事,給了方桃子一個小家,這就夠了。
牛軍道:“我還真是被氣得不輕,你也躺著休息會兒吧。”
方桃子道:“你先睡你的,我要幫我媽洗碗。”
牛軍道:“沒事兒,我今天心不好,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方桃子瞬間就被逗笑了。
“你差不多行了吧你,多大個男人了還撒。”
牛軍抱著方桃子沒撒手,方桃子無奈,只好被他這麼抱著睡了一晌午。
念雪這邊,想到早上牛麗說的話,心里也不好,在自己房間,看著睡中的張商文,一直沒有睡著。
念雪知道自己爸媽不容易,畢業之后,一定會好好報答他們的。
不管將來親生父母會不會出現,姓牛,就牛念雪。
想到這里,念雪心里才好點。
牛麗這邊,牛軍前腳走了之后,跟著高超也走了。
兩人到了縣城招待所,高超付過錢之后,跟牛麗一起辦理了住。
一進去,高超就道:“那個牛軍,就你弟弟,他到底是個什麼人,你知道他開的那輛車嗎,那輛車價值幾十萬,你弟弟是不是特別有錢?”
牛麗疑地看高超一眼,說道:“我之前聽村里人說,他前幾年在邊疆搞礦山,掙了不錢。
就前段時間報紙上和電視上那個富豪花重金三百萬給兒換腎的事嗎,他就是那個人。”
高超一聽,眼睛一亮。
這麼有錢的人,私底下估計給那兩個老不死的不錢吧?
這老兩口看樣子,就放不下牛麗這個兒,或許他能哄騙牛麗去把那老兩口的錢給騙出來。
高超道:“你是不是傻?你弟弟這麼有錢,你為什麼不早說?”
牛麗道:“我們兩個以前的時候就不和,他有錢是他的事,跟我又沒多大關系,我就沒跟你提起過。”
高超道:“他有錢是他的事沒錯,但是咱們可以讓他幫忙給咱們借點錢啊,他是你的親人,你們上留著相同的,讓他幫幫我們兩個,也不是不行。”
牛麗雖然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也自己。
牛麗心底里冷笑,那會兒在牛軍面前侮辱自己的是誰?
這會兒知道牛軍有錢了,連稱呼都改兩個人了,他可真好意思,也可真敢說。
牛麗反問道:“那會兒,你在他面前可沒罵我賤,這會兒倒是改口快得很。”
也不是非要跟著這個男人出來,只是不跟著出來,就不知道怎麼離開那個家。
或許這樣,對自己的爸媽來說,他們會更討厭自己一點,心里不會擔心自己。
這幾年,在外面多還是經歷了些事,知道家人都是為了自己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牛軍的時候,心里是真的生氣。
高超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真生氣了。
我那還不是被你那個弟弟給氣得的,他實在是過分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是有你的,不然我怎麼會愿意帶著你出來?”
這話牛麗還真就能分清是真是假,牛麗就知道,高超想利用自己騙牛軍。
牛麗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咱們兩個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高超道:“可是我手里現在沒錢了,你弟弟那麼有錢,肯定給你爸媽給錢了,不然這樣,你回去家里一趟,問問看你弟弟有沒有留下錢,要是有,你問你爸媽借點我們兩個花,等回頭我掙到錢了,咱們再還給他們好不好?”
牛麗心里冷笑一聲,好你個高超,原來在這里打著主意了。
想到之前為這男人也花過不錢,牛麗心里就不舒服。
花錢不假,但是這男人卻不把當人,還罵下賤,依照的子,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牛麗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問我爸媽要錢?”
高超道:“不是要,是借。
等咱們有了錢,我回去就跟我媳婦離婚,然后跟你結婚。
到時候,咱們拿著錢做個小生意,想想日子都過得很不錯,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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