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文羽一進門就看到正在品茶的沐晚,今天穿了件月白的旗袍,顯得端裝又婉,白皙的手中端著青花瓷的茶杯,正在對著茶面微微吹氣。
“我以為你走了也不會來看我一眼。”沐晚聽見腳步聲,緩緩放下茶杯,又讓映春去拿了只新杯子過來。
沐文羽在對面的石櫈子上坐下,有些拘謹的說道:“二姐別總抓著我的小辮子不放了。”
親自給他倒了茶,“我把要給你帶的東西都送到了你的住,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二姐費心了。”那些東西都是他到了軍中能夠用得到的,每一件都是挑細選無比的用心。
相比之下,沐錦只是給了他一些錢財,更像是草草的打發,如果今天去軍中的是沐文柏,他想,沐錦絕對不會只給錢財了事。
這樣一想,更覺得自己這個姐姐才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人。
沐晚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沐文羽,眼神中頗有幾分深意:“今早可有人讓你往軍中捎一封信?”
沐文羽十分震驚,不假思索的口而出:“二姐怎麼知道的?”
沐晚心想,這個弟弟還真是沒什麼心眼,聰明也不過是聰明在了學上面,自己這一試探就給試出來了。
映春在一邊急忙道:“是我今兒早上去給大爺送早點的時候無意看到的,我認識那個送信的姑娘,就在長街的裁店裡做事,我覺得有點蹊蹺就回來告訴了夫人。”
沐晚先讓映春退下,然後才說道:“你不要怪我的丫頭多事,你是從北地的軍中來的,軍隊裡的規矩你比我還清楚。現在戰事這麼激烈,督軍的營帳裡可是防範的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就怕有細裡通外敵。”
沐文羽神一變,似乎明白了想要說什麼。
“你隨隨便便替人捎書信,說是家書,可你有仔細看過上面的容嗎?一旦是間諜之間的私通,抓到了,你就是個同謀,這罪名是要槍斃的,就算你不替自己考慮,父親怕是要傷心死了。”
沐文羽頓時大悟,頭上都滲出了冷汗,他這樣冒然的替一個陌生人捎信,還是捎到封鎖嚴的軍營裡,必然是十分不妥的,如果沐晚不點醒他,他還渾然不知。
“當然,也可能是二姐的杞人憂天,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沒事最好,有事誰也承擔不起。”
“二姐,信就在我上呢,我現在就看看容。”沐文羽趕把那封書信拿了出來,雖然私拆別人的信件是不妥的行為,但他想,妹妹給哥哥的家書也不會有什麼忌諱和,更何況,他也是本著檢查的原則在查看。
沐文羽層層把信拆開,沐晚也不急著看,慢悠悠的喝著茶,至於裡面的容也早猜的七七八八了。
果然,沐文羽大驚,將信遞給沐晚:“真不是什麼家書,但……這容也好生奇怪,難道是什麼暗號?”
沐晚接過信看了眼。、
沈知聿想過當年會和叢京分手,卻沒想過有天還會再次遇見她。光影迷離的卡座,女人又是天生尤物,純里帶欲,單是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繳械。她含笑,纖纖長指卻是遞過來一張請柬。“沈先生,我要結婚了。”沈知聿坐在沙發上,面容冷漠得沒有一絲表情。良久他才輕笑:“好啊,你的婚禮,我一定參加。”然而聚場散后,她在外與他不期而遇,被他從后攬入懷中:“除了我,你還
久別重逢,陸敏跟杭敬承閃了婚。 介紹人聽說兩人中學時期是同學,陸敏還有段給杭敬承寫情書的往事,直言這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實際上,兩人婚後一分居就是數月。 再見面後杭敬承提出第二天送陸敏去上班。 她知道這行為出于禮貌,答應了。 半晌,床墊微響。 “你在……”低沉含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以為他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沒說,稍稍回頭。 杭敬承:“你在哪個學校?” 陸敏:...... 杭敬承出身高知家庭,卻一身反骨,做起電影,一路做到總制片位置,事業風生水起。 身邊人都知道他英年閃婚,是因為杭家給的不可抗拒的壓力。 見陸敏又是個不讨喜的主兒,既沒良好出身,也沒解語花的脾性,紛紛斷言這場婚姻不可能維持多久。 陸敏自己也擔心這場婚姻維持不下去,跟杭敬承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他靠在床頭,懶洋洋睇着她,修長手指卷起她耳邊的頭發絲纏繞幾圈,“怎麽着,說我為什麽要跟你離?” “說我,總板着臉。” “哦。那你多笑笑。” “......” “笑一個呗,笑一個給你咬。” 陸敏笑是沒笑出來,耳根子噌地紅了。 這夜夜深人靜,陸敏被身邊人攬在懷裏,睡意朦胧間聽見散漫呓語: “離什麽,不離......” “十七歲的杭敬承告訴我。” “摘到手的月光無可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