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要一點點事,心裏都會起伏不寧。曾經的分離,已經讓如驚弓之鳥。
「是老太太出了事,一個小時前突然休克了。」
他語氣有些沉悶,「俞俞,你在哪,我來接你。的事,我們見面再聊。」
「好。我現在在城南的傢店。我在北門等你?」
「好。」
掛了電話,俞惜心裏也不舒服。是知道他難過。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裏,雖然他不在,但是和老太太之間豎著的那刺,其實也沒有消亡。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兩個人都絕口不提,盡量飾太平。
老太太的早就已經不如從前。
這一年多,因為鋒擎的失蹤,終日鬱鬱寡歡,自責懊惱,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能勉強撐到如今,怕也只是想親眼見著兒子回來。
「染染,我不能去你們家吃晚飯了。」
「什麼況啊?你重輕友太明顯了,你們家那位一給你電話,你就要走。」
「不是。是老太太住院了。」
提起老太太,馮染至今沒什麼好臉。
「住院就住院唄,和你又沒什麼關係。難不,你還得去床邊當孝順媳婦呢?」
「我想陪著鋒擎。再說……老太太的我心裏也是有數的,恐怕,本撐不過這一關了。」
聽到這話,馮染的臉才稍微緩了緩。
「算了,人都要走了,以前那些咱們也都別計較了。要真把過去那些事還一直放在心上,自己心裏也難。何況,說到底,還是你最的男人的親媽。」
俞惜頷首,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會兒后,驍鋒擎開著車在北門接。華書閣
見出來,他已經彎替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俞惜坐上去,看他一眼,他面上的悲傷也是藏不住的。俞惜什麼都沒問,只是手握住他的手,「走吧。」
「要你陪我去醫院,會不會不樂意?」
「為什麼不樂意?」俞惜轉頭看他,「我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難過的時候,我都要陪在你邊。」
驍鋒擎的小臉,才將視線投到前方的路況上,「聽大姐說,早就不行了。今天我才知道,已經是癌癥晚期了。」
癌癥?
俞惜之前也完全沒有聽說過。
原本這兩年見老太太的時間就之又。
但是每次看到老太太,都是臉一次不如一次,都以為那是老太太擔心鋒擎才會如此。
「那醫生那邊有說麼?」
「……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他的聲音很沉悶,讓整個車廂都著一抑,「醫生說,最多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俞惜看他難過,心裏也很不好。
但是,這種時候,更多的安,都比不過陪伴來得有用。
只握他的手,像是要將自己的溫度都傳達給他。又問:「怎麼沒把小湯圓帶過來?他現在得可清楚了,老太太聽了會心好些。」
「小湯圓早就讓北城接過去了,我過來接你,所以晚些。」
俞惜哦了一聲,纖的手指,安的了他的手背,「先什麼都別想了,到了醫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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