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不知是因為原本就很謹慎，還是因為視力有了缺陷后，更能準確的知周圍的環境。所以，沒有睜眼，也知道就站在門口。

而且……

正看著他。

笑，緩步走過去，就在浴缸邊沿坐下。

「快兩年都沒有好好看看你了，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當然要把你好好看個夠。」

驍鋒擎這才睜眼，目深沉。

熱氣氤氳，他長長的睫上沾染著點點水滴。脖子以上，都漉漉的，伴著那略帶潤的眼神，整個人得要命。

他長臂一撈，直接將穿著睡的俞惜攬到了浴缸里，讓坐到他上。

俞惜輕呼一聲，嗔的捶他肩膀，「我服全了。」..

「那就下來好了。」他語氣曖昧，說著，大掌已經從睡底下探進去。

裏面空的，什麼都沒有穿。

驍鋒擎目轉暗，呼吸微重。息著，將他的手捉住，「……等……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一會兒。」他嗓音低啞。

俞惜不肯，咬他的耳朵，「你答應我，明天我們就去醫院……」

的話，讓他微怔。

回神。

手，從服里緩緩撤出來，下頷就抵在肩膀上。

俞惜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兩手充滿憐惜的將他抱，「別怕，好不好？一定會沒事的……」

驍鋒擎沒有承應，忽然站起，將一起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驚一聲，兩下意識勾住他的腰。

而後，上的睡被他扯下，他難自的從浴室里開始吻，從上至下，每一都不曾放過。

兩個人一路輾轉到臥室里。被拋到床上，即使彼此渾都漉漉的，但是，此時此刻，誰也顧不得那麼多。

酣暢淋漓的一場歡過後，渾都是汗水。

驍鋒擎開頰邊的髮，雙目定定的，一眼不眨的凝著暈紅的小臉。偶爾，在額頭上印下一個繾綣的吻。

俞惜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心裏酸楚不已。

揚手，蒙住他的眼，懇求，「別這麼看著我……」

驍鋒擎將的手拿開，握在手裏，低啞的開口：「我怕以後，再不能看到你的樣子……」

俞惜鼻尖一酸，淚沾了枕頭。

臉，靠到他口，將他抱。

想安他，想告訴他，一定不會有事……可是，那些話，終歸說不出口。不過是蒼白無力罷了……

醫院裏，開始安排他的手。

真正手的那天，已經是幾天後。短短幾天，他的況又惡化了。

這幾天，都會出現很長一段時間完全見不到任何的況。

終於，他被推進了手室。

驍家所有人都來了，連酈司楷他們幾個也都到了。但是，每一個人，神都異常的肅穆，連大氣都不敢。

俞惜僵坐在椅子裏，雙目就牢牢的盯著手室的燈，一眼都不眨，屏息以待。

明川讓任特助買了咖啡和果上來。給俞惜遞了杯果，俞惜接了，擱在一旁，也沒怎麼喝。

「趁熱喝了吧，醫院裏怪冷的。」

明川這麼說，俞惜便乖乖的啜上一口。但是，是什麼味道，酸的甜的，也全然不知。

明川嘆口氣，也是沒什麼心。懸著一顆心的覺，特別難。

他都是如此，又何況是俞惜？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俞惜覺得自己快等不下去的時候，手室的燈啪——一聲響，驀地滅了。

幾乎是立刻彈跳而起，第一個就朝醫生沖了上去。

「醫生，手結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