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君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道,“賀世子平易近人,我們這幾日就像兄弟一樣。”
裴悅看了眼睡中的賀皓,確實很像個小胖豬兒,能吃會睡,即使和許庭君說了那麽多話,也不見要醒來。
聽完許庭君的解釋,倒不意外,賀皓這人確實好說話,尋常也沒架子。
不好和許庭君單獨說話,裴悅把賀皓醒。
而賀皓剛醒來,就在口水,聲音的,“我方才夢到在吃大肘子,你怎麽就把我醒了呢?”
因為是在悉的裴家,賀皓雖然醒來,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而往後坐了一點,更舒服地躺下。
裴悅拽住賀皓的胳膊,“你快別睡了,回京都後,我瞧你又好像胖了一些。快點起來吧,夢裏的肘子能有多好吃,我現在讓人去給你做真的。”
“真的嗎?”賀皓的眼睛瞬間亮了,“那我還要烤和燉羊蹄,如果有裴首輔私藏的桂花釀,那就更好了。悅兒妹妹,你能滿足我的願吧?”
每次賀皓上門,他想吃什麽,裴夫人都會讓人去做,故而他也不會客氣,想吃什麽就直接說。
裴悅被賀皓說得也有點饞,鬆開賀皓,“你快起來吧,不然公子看你這樣,都要笑話你了。”
“我才不在意他呢。”賀皓坐直後。才和他們一起出去逛園子。
裴家的園子,在京都裏數一數二,從假山到盆景,都是世代園林工匠留下來的品。
裴悅打小就生活在這裏,所以沒什麽新奇,賀皓也是,但他們還是蠻熱地和許庭君介紹。
走了一些路後,賀皓說累了,正好到了用飯的時辰,裴悅讓人把飯擺在池塘邊的水榭,清風夾雜著浮萍的清幽,倒是卷走不燥熱。
一頓飯後,裴悅有話和賀皓說,看許庭君在窗邊專注景時,把賀皓到了水榭門口,小聲問,“賀皓,你知不知道哪裏能見到太子?”
“見太子?你要見太子幹嘛?”賀皓不解。
“我想看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裴悅道,“我覺得等我看到他之後,我就能徹底死心了。”
賀皓想了想,“聽聞太子過兩日就會足,但這些日子,他應該會老老實實待在東宮吧。就算他出門,等我收到消息,再來找你,八都要錯過。你想見太子,幹嘛不直接和裴大人說,讓他幫你安排就好?”Μ.Lωxδ9.org
“要是我父親安排的,肯定不隻是簡單見見。”裴悅苦惱了,“裴霖說沒辦法,你也說不行,太子是金疙瘩麽,那麽難見到?”
“這樣,等太子解除足再說,看看到時候什麽況。”賀皓建議道。
沒辦法,裴悅也隻能點頭說好。
過了兩日,裴悅聽到太子能出東宮,就讓葉竹和秋和去打聽太子行蹤。不過真的如同賀皓說的一樣,最近的太子,幾乎沒有出宮的時候,都在勤勤懇懇地上值。
事實上,李長安確實很忙。
自從父皇讓他接手冀州的事務之後,他就很能睡好。
解除足的第一日,李長安就派了兩隊人出發,一隊人去冀州理那些私礦主,得理幾個讓其他人知道,他已經掌握了冀州的況。另一隊人則派去了逍遙鎮。
不過派去逍遙鎮的人卻遲了一步,裴家的人先查到了逍遙鎮,他的人便沒有出麵。
逍遙鎮的事牽扯出太多人,皇上聽說後,然大怒,從現任幽州太守,往上查了五任。任何有關人員,都要查。
而裴闕拋出逍遙鎮後,卻還是繼續在家中養傷,皇上本想讓裴闕去查,但裴闕卻說自己的傷還沒好,舉薦張槐安去查。
要說鐵麵無私,放眼京都,隻有張槐安一人能稱得上這四個字。張槐安出貧寒,這些年在場爬滾打,靠的就是剛正不阿。因為他不是世家出,沒有龐大的家族支撐他,皇上當即表示同意。
既然裴闕願意放權,舉薦的還不是世家的人,皇上很高興裴闕的識趣,也就同意裴闕繼續在家養著。
而張槐安領了旨意的當日,就帶著人去了幽州。
逍遙鎮這個詞,在許多紈絝子弟那裏並不陌生,聽到是張槐安去查逍遙鎮的事,都坐不住了。
李長安借此放了個消息出去,說有人看到蔣家兄弟頻繁出逍遙鎮。
這種壞事一開始傳,就傳得飛快,就算蔣家拚命想把消息下去,但李長安選擇從市井傳,蔣家越是得厲害,反而更多人說。
蔣家那邊忙得焦頭爛額,李長安也得隨時注意,便跟著一起忙。
最後消息傳到皇上耳裏,皇上特意喊了蔣元亮父子進宮,蔣元亮對天發誓說絕對沒有。皇上沒有證據,本來也隻是來問一下,聽到蔣元亮發誓後,才把人給放走。
但蔣家父子走之前,皇上多說了一句,“蔣家如今居高位,若要能長久立足京都,應當適當提升自的品行才是。”
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讓蔣家父子心提到嗓子眼,“噗通噗通”地走了一路。
等出宮後,蔣華軒就把兩個兒子關進祠堂,外邊也不讓人靠近。過了好半天,等蔣華軒出來時,裏邊的蔣元亮兄弟都跪在地上,裳被鞭子打出裂。
李長安不知道蔣家兄弟被打,但他最近看到蔣家父子時,都能察覺到他們麵容的僵。
而張槐安辦事效率高,很快就徹查完逍遙鎮的事,不過善後工作要做很久,他隻能先回京都複命。
李長安聽說張槐安要回來時,打算親自去接張槐安,這個消息傳到賀皓那後,許庭君立馬派人送信給裴悅,說可以讓裴悅見到太子。
裴悅聽賀皓也會一起出城,便不疑有他,讓葉竹和秋和準備準備,他們可能要出城個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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