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歸正題,宇文嘯和落蠻還是追問他們不親的真正原因。
一番問下來,誰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了,就一句話,不想,也沒想過。
既然是這樣,那大家就不必問了。
沒多久,臧大人帶著護衛護送著雲夢姨娘和秋蟬抵達大周京師。
們看到孩子,激都抱著哭了一場,姨娘們十分疚,蠻哥生孩子,們竟然沒能在邊幫忙。
們說起子孕期與產程的艱辛,又聽得落蠻是在野外生的娃,哭的越發厲害,誰都勸不住。
大家便都瞪著落蠻,自己的人自己哄。
落蠻隻得去跟們說,自己攏共就懷孕了兩個多月,還不曾到孕期的艱辛,孩子便出生了。
至於當時生孩子的痛苦嘛,也就是吃撐了想奔赴茅房的那種覺,實在算不得是多大的苦楚。
姨娘們這才止住了哭泣,但見大家都瘦了,黑了,覺得這大周還賬的日子實在是艱辛,不心疼萬分。
遣走了太後送過來的人,以後這府邸便由們三個人掌管,男人們就隻管出去忙事,們負責大後方,確保他們回家能有一頓熱飯吃。
落蠻這個是非在們安頓好之後就開始告狀,說黑影背地裏議論們吃幹飯的,對大家沒有任何的貢獻,而且,還總是哭哭啼啼,嘮嘮叨叨。
兩位姨娘和秋蟬掄起一條子就朝黑影追了過去,黑影罵罵咧咧地往外跑,蠻哥心腸黑啊,告狀不說,還添油加醋,偏偏自己不能辯解,因為姨娘和知了猴都信不信他。
黑影一跑,就打不著他,但是報複在晚飯裏,他碗裏的明顯就人家好多,堆滿了青菜。
這他就不能忍了,站出來說打可以,但不能克扣夥食。
姨娘和秋蟬上前去,流踩了他的腳兩下,這才把缺了他的份額補回去。
臧大人沒有出現,他是把人送過來之後就回去住鴻臚寺安置的館閣,那邊是大魚大,極盡奢華,他不可能過來這邊苦的。
隻不過,臧大人不來,摘星樓諸將也是有的,故友從家鄉千裏迢迢地來到這裏,他們總要盡地主之誼,過去讓他請大夥吃一頓飯,敘舊一番。
席間,一再說起落蠻生了孩子的事,而且一生就是兩個。
不了,也是要攀一番親戚的,臧大人的媳婦是明月郡主,明月郡主的父親是宇文嘯的堂叔伯,那麽,臧大人是孩子的誰呢?
大家扯了半天,沒扯出來,但一定是親戚,而且很親。
這麽親的長輩,能不給孩子備下一點禮嗎?
臧大人在不斷地暗示明示之下,才慢悠悠地道:“早就準備好了,隻不過想看一場戲,看一場你們窮酸盡的戲,你們沒在北唐之後啊,我就覺得整個人生都被淨化了,在來的路上又有點犯賤,想看看你們庸俗的臉。”
臧大人歎了一口氣,怎麽說呢?
不見的時候懷念,見了嘛又不如懷念,隻是心頭總有一份酸楚,大戰立功之後,他們就馬不停蹄地奔赴大周為國還賬,而且還的是一份沒有頭的債。
“明日,我到你們府中去,請你們吃頓飯,順便把禮送過去。”
大家頓時高興起來,摟著臧大人的肩膀,一口一個哥哥地著,那一個親。
他們走了之後,臧大人坐在涼如水的石階上,這異國他鄉的風啊,比故鄉的風要冷冽幾分。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摘星樓那群可敬可的人啊……七喜聽到這裏,摁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疑地問道:“你們那會兒都離開了,是怎麽知道臧大人坐在石階上想著摘星樓那一群可敬可的人?”
落蠻一滯,但隨即解釋,“這是後來他說的,很多我們不在場的事,為什麽能跟你說得那麽明白呢?
就是因為後來我們都會坐下來討論,因此對於每個人經曆之後的心路曆程十分了解。”
七喜覺得這解釋有些牽強,要事坐下來討論一下不奇怪,但深夜裏臧大人坐在冰涼的石階,想著摘星樓那群可憐可悲……可敬可的人,想必他不會跟人家分的。
所以,這純粹就是老王妃的臆想了。
唉,真是可憐人啊,所有關於他們好的追憶,其實都靠臆測。
不過,關於他們為什麽不親的事,一直沒得到正麵的回答,這問題要記下,等跟王妃談完之後,再去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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