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蔡林靜帶著宋麗然來到了江瑛家,宋麗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短頭發,目清明,姿拔,聲音洪亮,一看就一正氣。
江瑛一看到這個姑娘,就很喜歡,給介紹了張秋蓮和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也很喜歡這個英姿颯爽的大姐姐,一點都不認生的圍著問問題。
江瑛和宋麗然約定了要做的工作和薪水,宋麗然豪爽的說,錢并不是多大的問題,剛剛退伍,還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麼,這次來江瑛家工作,一方面是天天在家呆著,惹父母心煩,索出來找份工作。二是也想攢點經驗,看以后能不能做類似的工作。
雙方覺都非常契合,蔡林靜也非常高興,放心的走了。
江瑛鄭重的將兩個孩子托付給宋麗然,請除了每天教孩子練習武之外,再幫注意一下兩個孩子的安全,畢竟,經常出去賣豬,家里只有老人孩子,不放心。
宋麗然說,“我來之前,蔡警已經跟我說過你的事了,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兩個孩子安全的。”
家里有了這麼一個人在,江瑛覺心里輕松了很多。
一切準備就緒,也該去找尋孤兒院的線索了。
這天,告訴家里人,自己要出去幾天,叮囑他們在家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出門,有不認識的人來,也盡量不要開門,家里人都鄭重答應。
第二天,天還沒亮,江瑛將自己的眉畫,涂醬紫,再將自己的臉和脖子抹黃黑,將頭發編到頭頂。
事先將王德柱的一套服改小了,穿在上,又找出一頂寬大的帽子,遮住了頭發,再背上一個男人的包,里面裝上必需的東西,又穿上一雙黑的鞋。
這樣的裝扮,從前后,看上去,都像一個瘦弱的男人,而不再像一個人。
打扮好,江瑛就黑出發了,到了縣城,跟人打聽了孤兒院的地址,就直奔那里。
到了那附近,江瑛慢慢走過去,看到一圈高高的圍墻圍起來的建筑,圍墻的上面還澆筑了鋒利的玻璃塊,在晨曦中反著微。
里面的建筑遠遠看上去是幾棟黃的小矮樓,江瑛越走越近,看到大門了,大門是一個高高的鐵柵欄門,一邊掛著一個白底黑字的豎匾,寫著六個大字,“羅山縣孤兒院”,另一邊掛著一個金牌匾,江瑛瞇著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幾個小字,“羅山縣先進集”。
大門口有門衛看守,江瑛沒有再走近了,過鐵柵欄的隙過去,院子里的角落里有一些兒的運械,有梯、蹺蹺板、單雙杠等,此時還很早,院子里一個孩子都沒有,偶爾有一兩個工作人員走過。
江瑛看了一會兒,就走開了,怕引起人懷疑。環顧四周,想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好方便觀察。
對面有一個書報攤,還有一個小吃攤,江瑛走過去,低了嗓子要了兩油條,一碗餛飩,坐在那里慢慢吃,邊吃邊看向孤兒院的大門。
小吃攤和書報攤人流量大,一般是各種信息的換地,江瑛邊吃邊聽其他人說話,只要和孤兒院有關的信息,都豎起耳朵仔細聽。
人們七八舌說出的話,都進了的耳朵。
“周院長真是個好人啊,聽說這個月又到下面的村鎮去找孤兒了,周院長說,孩子們失去了父母,沒有家,孤兒院以后就是他們的家。”
有人有點不屑的說道,“你知道什麼,聽說,每收留一個孤兒,縣里都給不補助,還有那些工廠公司,也會給孤兒院捐款,姓周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這人我一看就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周院長人長得干凈,說話和善,就沒見他發過脾氣,聽說他可喜歡孩子了,當初本來可以到政府部門任職,他沒去,自己要求來的孤兒院。”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覺這人險,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又有另一個人加,低聲說,“哎,你們知道為什麼總有大老板給孤兒院捐款嗎?”
“為什麼?”
“聽說周院長和這些老板關系特別好,經常一起吃飯,一起聚在一起喝茶,”
“你們想想,人家是大老板,天天日理萬機的,誰有空和你一個孤兒院院長混在一起?這做生意的,都是無利不起早,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要沒好吃,能天天和姓周的混在一起嗎?”
“好?能有什麼好?孤兒院又沒什麼錢,除了一堆沒人要的孩子,還能有什麼?”
“有什麼?就是孩子啊!孩子就是最大的財富。”
“一堆小孩子,能干什麼。。。”
說著說著,幾個人沉默了,細思極恐,不敢說了。
一會兒,有人接話茬了,“這孤兒院雖然孩子多,但是領養的人也多,經常有孩子被領養走,有的孩子過陣子就又回來了,有的就沒回來。”
江瑛正聽著呢,有人說,“別說了,別說了,周院長來了,天天來的都這麼早,比我上班還早,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勁頭兒。”
江瑛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個頭高,戴著眼鏡,長得白白凈凈的人,走了過來,上穿一件淺褐的夾克,下穿一件黑的子,整個人看上去書卷氣十足,他不急不緩,進到孤兒院里面,大門打開又關上。
江瑛慢吞吞吃完了飯,付了錢,又蹭到書報攤那里,買了一份報紙,裝個樣子,繼續盯著孤兒院那邊。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幾輛小汽車開進了孤兒院里,這汽車一看就是有錢人,江瑛想,難道這就是剛才他們說的有錢人?
江瑛覺這幾個人不同尋常,一定要進去看看!
站起來,在門口踱了幾步,又繞著孤兒院走了一圈,抬頭找攝像頭,沒發現。說明這個孤兒院沒安裝攝像頭,不用擔心的行為被錄下來。
只有高高的圍墻擋著,力氣大,這倒不用擔心,江瑛從包里掏出一條繩子,繩子上綁著大鐵鉤,這鐵鉤連兩百多斤的豬都能勾住,江瑛剛一百來斤,掛著更是沒問題。
江瑛走到了孤兒院的西北角,正好后面是一片廢棄的土房,左右看看,沒人過來,用力將繩子揚起來,“啪”的一聲,鐵鉤深深的嵌到了墻頂上,江瑛稍用力拉一拉,很牢固,不再耽擱,抓繩子,像攀巖一樣的三下兩下就竄了上去。
江瑛到了墻頂,兩手攀到上面,不著急下去,先觀察形勢。
只見這孤兒院大概有幾個籃球場那麼大,有四棟黃的小樓,并排著前面兩棟,后面兩棟,兩旁還各有一排平房,一排里面有炊煙冒出來,像是廚房,另一排是廁所,老遠就能看到“男”“”兩個字。
剩下的四棟小樓,從江瑛這個角度看不到前面,只能看到剛進來的幾輛小汽車里走出來了四個男人,這些男人們走進了右上角的那棟樓里。
江瑛不再猶豫,將鐵鉤倒了個方向,又順著繩子下去,拽了兩下,發現鐵鉤暫時不好取下來,索放棄,將繩子藏起來,決定先去看看那幾個男人。
著墻,先小步快走到后面一棟樓后墻,再繞著這棟房子,走到幾個男人所在的那棟樓的后面。
江瑛抬頭打量這棟樓,這樓有三層,后面也開有窗戶,每個窗戶上都焊著手指那麼的鐵,不同于江瑛那世的不銹鋼防護欄,這些窗戶上焊著的都是鐵,一看就是從長鐵上截下來的,有的長些,有的短些,間隔有的大,有的小。
江瑛又抬頭打量這些樓上的窗戶,每個窗戶上都死死的焊著鐵,擋住了外面的人,也擋住了里面的人。
不敢再往前走,只能在后面幾個窗戶下蹲著走,每到一個窗戶前,都豎起耳朵聽聽靜,終于走到最邊上的一個窗戶時,聽見了幾個男人的說話聲,就是這兒了!
江瑛悄悄抬頭,仔細聽他們說什麼,
一個男人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說,“周院長,這都多久了,怎麼你說的那兩個小男孩還沒弄來?”
又一個聲音附和道,“對呀,周廣興,你不是說,很快就能弄來嗎?我們可都等著呢!”
一個聲音溫和的說道,“李廠長,王老板,別著急啊,好飯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的時間越長,說明這菜越好吃啊!”
又一個聲音說道,“周廣興,上次你拿來了那兩張照片,答應給我們搞來新鮮貨,我們才給了你一筆大的贊助費,聽說你拿那些錢買了套大房子,怎麼?錢到手說話就不算數了?想拿兩張照片就騙我們的錢?”
周廣興說道,“老板們,別著急啊,不是我說話不算數,我想辦法抓過好幾次了,但這兩個孩子的媽媽特別難纏,很厲害,我派去的人都被打了回來,我自己也很著急。”
他又接著說道,“老板們,能不能一起想想辦法?”
有人說,“一個人能有多厲害?你多派幾個人,實在不行,趁天黑到家,把他們全部搞暈弄來不就行了?”
周廣興說,“第二次我派了五個人去,一起打,都打不過。”
江瑛一聽,這大概率是在說自己了。
周廣興接著說,“不過這個人長得也非常漂亮,人也夠勁兒,有沒有興趣的老板,你們看看,這是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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