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禾的話,田廠長馬上把馮廠長拉到一旁:
「說的好!
我看好的就是小蘇這點!
有責任,有擔當!
不像某些人前怕狼后怕虎,雨點落在上都怕被砸死……」
馮廠長:「……」
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涵我嗎?!
「老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廠長撇:「字面意思!自己理解唄!」
馮廠長本來就熱得一腦門子汗,這下更是臉紅脖子了!
陳校長怕他們又吵起來,說道:
「先別說這些了,趕進去吧,要是讓人家來催就不好了。」
胡廠長也說道:「是啊,我們快點進去吧!」
幾人進了招待所,裡面鬨哄的。
雖然余幹事提前打了招呼,但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前臺的服務員還是有些手忙腳。
東川倒是沒閑著,但是說得輕了沒人聽他的,說得重了他還怕得罪人。
雖說他是外貿的人,但像鋼廠這樣的大廠,他說話也得注意點分寸。
蘇禾見狀就主過去幫忙:
「大家都別急,來,兩個人一組排好隊!
快點辦完,大家也好抓時間辦別的事兒。」
蘇禾的話顯然很管用,大家開始排隊。
東川:「……」
我咋覺得你比我還像副領隊?
等到其他人都辦理完住,陳校長他們才上前辦理。
蘇禾見沒有剩餘的同志了,就對東川說道:「叔叔,只剩下我一個同志了,那我就先住單間吧。
等再有同志過來,讓搬進來和我一起住。」
東川忙說道:「下一批的同志也是雙數,你就自己住吧!」
別說有房間了,就算沒有,他去住走廊,也得給大侄騰出個單間!
蘇禾抿笑,然後把他到一旁說了客車的事。
東川又驚又喜,他參加過好幾次穗會了,深知通有多不便利。
春季穗會的時候,他們就是起大早走過去的。
坐公車?
別開玩笑了,本就不上去!
至於客車、計程車,三車就別想了,基本都安排去接送外賓了,僅剩的也被有門路的人弄去了。仟韆仦哾
他們人生地不的,只能兒著!
對於蘇禾說的價錢,他一點異議都沒有。
雖然確實不便宜,但是這時候能找到車就是本事!
蘇禾說完這件事話鋒一轉:
「叔叔,我看剛才糟糟的,如果開展的時候還這樣,有損咱們北遼省的形象。
我看您應該利用接下來的幾天,整頓一下隊伍紀律,不說別的,至要有秩序。
比如坐客車的時候最好將座位固定下來,免得因為爭搶座位發生口角。
到了會場門口也要排好隊再進到裡面。
儀態方面也要強調一下,要不卑不,從容有度,就像我這樣。」
東川:「……」
蘇禾繼續嘚啵嘚:
「您是不是以為這是多此一舉?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一個是避免不必要的,讓人看笑話。
另外一個則是加深外商對咱們北遼省參展團的印象,他們在走馬觀花的時候也會側重咱們北遼省的展臺。
對了,咱們北遼省的展臺和參展人員最好弄個統一標記,醒目一點的,讓外商很容易認出來……」
東川一臉的目瞪口呆,實在是蘇禾說的這些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還可以這樣?
「小禾,你說的很有道理,就是現在弄統一標記時間有些來不及啊!」
蘇禾馬上說道:「設計圖案就用今年全運會會旗的配和文字,直接照搬省事,而且別人也挑不出病。
展臺這邊也好辦,我們安縣紡織廠提前準備了一些印有會旗圖案的布料,有大有小。
大的到時候裁剪一下,弄小旗子懸掛在展臺上方,既醒目又方便。
小的裁剪魚尾條,參展人員別在前就行了。
本來是想用來布置我們安縣展臺的,但是現在團隊需要,我們就只能無私奉獻了!」
東川:……是這麼回事嗎?我咋這麼不信呢!
蘇禾繼續說道:「我下午就去找提前過來的同事拿樣品過來,您過過目,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東川也只好點頭,因為時間太迫了,現找人定做肯定來不及。
「叔叔,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上樓了。」
東川點頭:「好。」
等蘇禾他們走了,余幹事才湊了過來。
「科長,小蘇健談,一看就是了您的熏陶。」
東川:「……倒是和我沒什麼太大關係,對了,小禾和那個客車的師傅說好了,開展之後每天早上提前過來接咱們。」
余幹事:「……」
這個小蘇是那個侯師傅失散多年的親戚吧?!
誰都知道穗會期間大客車有多俏,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訂車都訂不到。
一個剛來的小姑娘,就在路上嘮了一會兒就把事辦了?
東川看著余幹事那一臉目瞪口呆的神,心很不錯。
也該讓你我這一路上的衝擊了!
「對了,小禾還提出了兩個建議,一個是嚴肅隊伍紀律,一個是參展團的統一標記……」
余幹事直接把呆若木焊在了臉上。
東川也是夠缺德的,沒等余幹事緩過神來,又說道:
「對了,小余,我還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大喜事了!
我們在來的火車上,經過小禾的牽線,我們北遼省參展團拿到了九十四萬五千三百元的訂單。
要說小禾這孩子格局絕對夠大,不單單幫咱們北遼省參展團拿到了訂單,還幫著京北省參展團拿到了十萬元的訂單。
要不是蕭主任他們現在已經上了火車,我剛才到賓館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報喜了……」
余幹事:是我瘋了還是科長瘋了?
大白天的怎麼說上胡話了?
在火車上談了九十幾萬元的訂單?
這本不可能!
就算是說出花兒來,我也不相信!
最終,他還是信了。
因為得到了鋼廠趙主任的證實,趙主任甚至還好心的讓他看了預訂購合同。
至於是好心還是顯擺,這就另說了。
余幹事看向東川,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科長,小蘇真是您侄?怎麼以前沒聽您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