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句話丟下來之後,葉迎雲便帶著丫鬟揚長而去。
葉輓歌完全不知道葉迎雲在發什麼瘋,搖了搖頭,只覺得葉迎雲這廝被害妄想癥很是嚴重。
而且,這貨也夠沒腦子,罵白癡也絕對沒有罵錯。
不管從哪一方面看,這葉迎雲哪裡有和葉輓歌板的資格呢?
可惜,葉迎雲這個看不清局勢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葉輓歌麻煩。
葉輓歌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每個深宅後院里,這種白癡惡毒配都是必備品?幹掉了一個葉芷芙,整得葉芷芙如今連院子都不敢踏出來了,所以就要再給安排以一個葉迎雲這樣的蠢貨?
大抵是吧,若是風浪靜的,那這后宅之中,就未免太過無聊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這SB又發什麼瘋?」葉輓歌雙手環,朝葉迎雲離開的方向挑了挑眉。
「SB什麼意思?」香冬一臉疑的看著葉輓歌。
「……就是形容這人腦子不好使,傻了吧唧的還整天說話。」葉輓歌覺得自己這個解釋已經很充分了。
「小姐,一個時辰前葉迎雲就過來鬧了!真的是!傻,傻什麼!對,SB!」隨心說起葉迎雲來就覺得生氣。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在毓秀院門口就說要見小姐你,我們都說了小姐不在,非不信,闖進來,然後確認你真的不在毓秀院你的時候,又賴著不走,一個勁的在這裡罵人!真是氣死我了!」
隨心想起葉迎雲罵的那些話都覺得來氣,可惜不能手,若是手打了人,那葉輓歌得給收拾殘局,到時候連累了葉輓歌。
隨心想,若是有一天要離開這永寧侯府了,一定要找個麻袋套住葉迎雲打一頓才解氣。
「都罵我什麼?又是為什麼罵我?」葉輓歌覺得事出必有因,葉迎雲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
「小姐,我聽說是太子那邊……拒了迎雲小姐。」香冬低了聲音,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哦?這倒是有趣,說說是怎麼回事?」葉輓歌這倒是來了興緻,差點忘了,葉迎雲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太子呢,中秋之後就在鬧,如今是得了準信了?
可是,就算是太子拒了葉迎雲,又關屁事啊?
香冬對府里的消息向來是最為靈通的,清了清嗓子便說道,「昨兒便聽說太子妃宴請世家夫人小姐們去聽戲,今兒徐姨娘去了,也見著了太子妃,就提了迎雲小姐的事,然後聽說太子妃當場就拒了這事了,太子妃說已經知曉此事,說太子並無此意,只是一場誤會,讓徐姨娘莫要再提,這事我是聽徐姨娘院子里的人說的,應該錯不了。」
「太子妃,拒了?」葉輓歌笑著挑了挑眉,這倒是有意思。
「是啊,聽說太子妃當場就拒了的,所以這事吧,估計是沒戲,就算太子殿下和迎雲小姐有意還是什麼的,但是納妾這種事,向來都是當家主母主持的,太子妃都拒了,想來太子也不會因為這個駁了太子妃的面吧?若是太子妃不同意,那迎雲小姐要進門就不太可能了。」香冬分析起來是頭頭是道的。
「那即便是太子妃拒了堂小姐和太子殿下的事,跑來這裡辱罵小姐又是什麼道理?」如影是想不明白的。
「所以我說葉迎雲腦子有病,覺得太子妃拒了和太子殿下的事,是小姐從中作怪!你說好笑不好笑,小姐你有那麼閑嗎?會去管這檔子事?」這也是隨心覺得最莫名其妙的原因。
葉輓歌挑了挑眉,誠然葉迎雲的確是個無腦的人,但是也不會這般沒頭沒腦的就來找吧?
這件事,實在跟沒有一錢關係。
葉輓歌看向香冬,淡淡道,「去徐氏來見我,我倒想知道,徐氏是怎麼說的?」
如影立刻反應過來,「小姐是覺得,或許是徐姨娘從中作梗?」
「誰知道呢,過來見我,我和聊聊。」葉輓歌如今已然可以輕鬆就使喚得徐氏了,徐氏的地位在府中一落千丈,早就今非昔比,所以不怕徐氏不來。
「若是徐氏裝病不敢見我,就拖回來。」葉輓歌冷哼一聲,若是徐氏真的敢從中作梗,就不要怪不客氣。
「是,小姐。」香冬笑著應下了。
「小姐,我也一起去,若是徐姨娘不肯來,我才拖得。」隨心舉起手自告勇,對這種事可是來勁了。
「去吧。」葉輓歌揮揮手。
十幾分鐘后,徐氏便來了,臉上掛著訕訕的笑,「不知道歌兒著急見我是什麼事?」
葉輓歌便坐在院子里,悠然自得的泡著花茶喝,見了徐氏也沒有起,只是指了指自己面前凳子,示意坐下。
徐氏大抵是真的被葉輓歌整怕了,如今見著葉輓歌總是有些不自在,加上今天自己的確有些心虛,是以看著葉輓歌更加是如坐針氈。
「姨母,近來可好啊。」葉輓歌笑瞇瞇的給徐氏倒了一杯茶。
那不著不急的淡定模樣,看得徐氏心肝兒疼。
早知道葉輓歌如今如此睚眥必報,就不應該說話。
是的,徐氏已經猜到葉輓歌找自己來的目的了,多半就是葉迎雲的事。
「這幾日不太好,許是天氣涼了吧,歌兒看起來氣倒是不錯。」徐氏見葉輓歌沒有主提起,自己也裝作不知道。
或許,葉輓歌也沒有要撕破臉的打算吧?
但是,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意可言了,也不需要臉面,們之間鬥來鬥去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葉輓歌著實不需要給留什麼面子。
所以現在葉輓歌這舉,徐氏看不懂。
「是嗎?這要多虧了姨母了,今兒迎雲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我一生氣,臉就紅了,看起來可不就是臉好?」葉輓歌笑瞇瞇的看著徐氏,看得心裡直發。
徐氏一臉訝異,「迎云為何無緣無故罵你?這丫頭,我回頭就說說,歌兒你別生氣,迎雲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別跟計較。」
徐氏很快的就扯開了話題,生怕葉輓歌在這件事一直深】討論。
「不懂事?姨母就這麼輕飄飄的定了葉迎雲的胡鬧了嗎?」葉輓歌紅一勾,帶著一抹冷笑。
「迎雲有時候的確是不講理了一些,也是你二叔和老太太寵著,姨母知道你委屈,但是你若是總跟計較,怕是老太太也會不高興啊。」徐氏覺得自己的額頭出汗了,但是也沒敢,只好似是而非的繼續扯一些別的。
「姨母,你以為我你來,你聽你勸我不要和迎雲計較的?」葉輓歌放下了茶杯,食指著茶杯的邊緣,角蓄著一抹笑。
覺得徐氏也是能裝傻的,兩人都已經撕破臉這麼久了,還能這樣坐下來虛假意的說話,倒是不容易。
徐氏臉上的神僵了僵,抿了抿,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跟葉輓歌攤牌。
「姨母,我就想知道,你今日跟迎雲說了什麼?」葉輓歌直截了當的開口。
徐氏抿的松征開,現在無比後悔自己要和葉輓歌對著干,到頭來自己落得一腥,還什麼都失去了。
自然是恨葉輓歌的,無比的恨,所以今日才會挑撥也葉迎雲和葉輓歌之間的關係。
恨極了葉輓歌,恨到不得葉輓歌死,哪怕葉輓歌只是有一點點不痛快都會好過一點。
徐氏如何會不恨葉輓歌啊。
如今失去了當家主母的位置,連自己寄予厚的兒都被毀容了,還失去了葉景明最後的信任。
在這個永寧侯府之中,徐氏輸的一敗塗地。
徐氏恨過,怨過,最終知道自己無法跟葉輓歌作對,那恨意才日漸消弭在絕之中,可是的心底是沒有一刻不在詛咒葉輓歌的。
哪怕是現在,哪怕是現在自己已經到了十分敬畏葉輓歌的時候,也在盼著葉輓歌不痛快。
徐氏覺得自己是不自量力,為了讓不痛快卻自己如今要這樣面對葉輓歌。
徐氏腆了腆有些乾燥的,「迎雲?你是不是說太子殿下的事……」
葉輓歌挑了挑眉,示意繼續。
「前幾天侯爺不是讓我有空去太子府一趟,問問太子妃那邊的意思嗎?這事你也知道的,今兒太子妃設宴,我便去了,私底下就問了太子妃這件事的意思,太子妃那邊也拒了,回來后我便將這話告訴老太太了,迎雲也在的。」徐氏一本正經的解釋完之後,十分疑的看著葉輓歌,「怎麼的,這件事和迎雲跑來罵你有關係?我是聽說了迎雲今天跑來你這裡哭了一通,這孩子,這事怎麼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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