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就是乞巧節了。
因著京城匯聚了全國各地的進士,所以這里的乞巧節,融合了各地風俗。
其實乞巧節,不是們的狂歡,也是讀書人的節日。
相傳七月七日是魁星爺的生辰,魁星爺即魁斗星,民間認為魁斗星是主管文事的,考試都歸他管,很多想求取功名的讀書人,都會在乞巧節這天祭拜魁星爺,以祈求考試順利,金榜題名。
所以位于城東,平時就香火鼎盛的法華寺,每到乞巧節,便會聚集特別多讀書人。
漸漸地,法華寺旁邊的大街,在乞巧節這天形了一個市場,世人稱為乞巧市,節日之前人們過來購買乞巧品,節日當天晚上,則是燈火通明,們湊在一起斗巧,有穿針引線驗巧的,有做些小品賽巧的,還有擺上些瓜果乞巧的。
其熱鬧程度,完全不亞于元宵燈會。
而且對于男孩子們來說,這可比元宵燈會更加重要,畢竟除了祭拜魁星,更可以看到孩子們爭相斗巧,這種平常時日絕對看不到的場景。
今天,同樣也是休沐日,對張清遠來說,是無事一輕的一天,因為鄭輝要的東西已經派人送了過去,奏折的事也差不多搞定,所以悠閑的老張同志在家躺了一整天。
而薇薇早在白天的時候,就去了康平伯府,跟宋允菲一起研究巧果去了,說是研究,其實是安,因為小宋同學已經在康平伯夫人的重下,關在家里練了好幾天穿針,練到現在,看到針都恨不得吐出來。
康平伯夫人也沒辦法,巧果和小品那都得準備好了現場去做的,平常舞槍弄的兒哪里會做這麼細的活,只能好好練練穿針了。
都十四的大姑娘,明年該及笄了,總不能一個乞巧節,自己兒什麼斗巧項目都不參與吧。
等吃過晚飯,張清遠帶著家里人一起出發去城東,參與乞巧盛會。
張松和張柏兩家人都沒去,誰讓家有孕婦,萬一被人群沖撞怎麼辦。
一行人走著走著,逐漸分了三個陣營。
最前方是男孩子組,有棟子,柱子,人生地不的石頭和蘇云海以及自告勇,主提出要為兩位同窗介紹乞巧盛會的徐俊坤,他們是要去法華寺拜魁星,順便看看斗巧大賽。
中間是老年組,即張老漢和徐老太老兩口,他倆沒什麼目的,單純是過來湊熱鬧。
最后面當然是中年組代表張清遠和李若蘭了。
“媳婦,咱就是說,你這一臉的笑容,怎麼就有點像傳說中的姨母笑?”腦海中猛地蹦出這麼一個詞來的張清遠低聲說道。
李若蘭心下一虛,趕收回視線,“說什麼呢你!什麼姨母笑,你知道姨母笑什麼意思嘛你!”
“哼,我怎麼不知道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目就沒離開過蘇云海那臭小子!”張清遠有些吃醋地白了媳婦一眼。
李若蘭毫沒有被看穿的尷尬,而是攤開手,直接承認:“是這樣沒錯,云海多好看啊。”
“云海,云海,你親啊!他長得再帥,還能有你老公我帥!”張清遠雙手叉,擺明了不開心了。
“哈哈哈,你們倆都帥,都帥,主要吧,我看你這張帥臉看得太久了,都有些麻木了,我看點別的休息休息。而且俗話說的好,值即正義,我向往好的事有什麼錯嗎?”
張清遠無語了,頭一次見把喜歡看帥哥這事說得這麼清新俗的,關鍵媳婦還夸了咱帥,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開心。
看到前面的亮,李若蘭趕岔開話題,“哎,你看那邊,咱們是不是到了?”
多年夫妻,緒來得快,去得更快,聽了媳婦的話,張清遠看過去,肯定地說:“應該就是了。”
“我在這里都能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絕對的熱鬧非凡啊,你說咱們來京城這是第四個年頭了,竟然第一次參加這個節日。”李若蘭嘆道。
“那沒辦法,這幾年兵荒馬的,誰敢搞這麼大靜。”
“嗯,咱們快些過去吧,我看石頭他們都到了。”
“急什麼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孩子們還不在邊,咱倆不得好好約個會啊。”說完,張清遠拉起媳婦的手,更加放緩了腳步。
著手掌的溫度,李若蘭笑了,深地看了眼丈夫,“好啊,咱們慢些走。”
“清遠。”
“若蘭。”
二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張清遠笑著說道。
“我想說我想起了當年咱們高中放了學,就這麼牽著手回家,這一晃都多年了。”
“是啊,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每天都希那條路長一點,沒有盡頭最好,這樣我就能和你一直走一直走了。”
“你呢,你剛才想說什麼?”李若蘭問道。
“我想說啊,兩輩子都能有你在我邊,真好啊!我們要一直一直走下去。”
“一定會的。”
心意相通的二人對視一眼。
一時間,在這半明半暗的夜里,二人都有了當年熱時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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