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他倒是把此事忘記了。
如此,原定的吉日便太久了。
容夙改了口:“蘿蘿,你想早點定親嗎?”
他接著說:“定親了便不能反悔,也不能養面首。”
他近日偶然間聽見世家子弟談論長公主如此強勢,即便有駙馬了,公主府上的小倌兒們也不會斷。
他雖對這種話嗤之以鼻,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聽到心里去了,總無端生出些張。
阮蘿被他迫不及待地提條件逗笑:“你這麼多要求啊?那皇叔還是繼續做皇叔吧,我不關心旁人如何想我。”
容夙面容微滯,須臾蹙起眉尖,一不地瞧著面帶笑容的小姑娘。
瞧了許久也沒瞧出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無奈握住的手,溫溫地開口:“長公主,你當真能放下微臣?”
阮蘿角噙著不明顯的笑:“你覺得呢?”
容夙又看了許久:“無論能不能,都不要。”
???????
早膳過后有場臨時早朝。
兩人走進勤政殿時,小皇帝已經睡眼惺忪地坐在了龍椅上。
阮蘿隨即在龍椅旁落座。
小孩通過系統了聲“師尊”,才正襟危坐迷迷糊糊道:“皇姐,皇叔!”
容夙躬行禮。
百早已到齊,各懷心思地著這一幕。
自太尉造反被誅后,朝廷便一直安靜。
今日突然開早朝,想來是要秋后算賬了。
他們猜想得不錯,容夙正有此意。
他并未做任何鋪墊,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遞給福全八九本冊子,示意他宣讀。
福全忙接住,翻開第一本剛看了幾句就心下一駭。
攝政王這是要把大半個朝堂都廢了啊?
他看了眼阮蘿,哆哆嗦嗦地念起來。
全部念完時,勤政殿里跪倒了一半。
沒有人想到,容夙會把這麼多員一次地全廢了。
若顧及王朝興旺,不是應該最多廢兩三個員以儆效尤嗎?
一下子廢了這麼多,短期去哪里找替代他們的新臣?
普通百姓都知道朝堂上員們各安其位才能有序,這是他們近幾年的保命符!攝政王如何不知??
殿中朝阮蘿和小皇帝求之聲四起。
阮蘿淺笑啟:“若不是攝政王仁慈,你們的下場就不止是抄家流放了。”
小皇帝跟著點點頭。
眾臣:?!
福全立即翻開其他的冊子,繼續宣讀。
這次讀的容是被廢員們的一樁樁罪過和參與其中的各府門生們。
最后才是接任員們的安排。
一連兩個時辰,宣讀之人從福全換到容一容二……容六。
殿中大臣們的都跪麻了,聽完所有安排,心也麻木了。
突然之間冒出數量如此多的“儲備軍”,他們哪還能不知道,攝政王這步棋,已經思考許久了。
花氏王朝新皇登基之初,由攝政王出面引得朝堂大換,圣旨隨后公告全朝上下各郡縣。
百姓們無人不慨。
沒過多久,又傳出攝政王與長公主要定親的消息。
除了早已看出苗頭的部員們,再沒有人相信這個消息。
誰不知道攝政王是先皇的義弟吶?
長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兒,他們怎麼可能?
就是民間也從未有過叔叔娶侄的事!
雖然……不同姓也沒有實質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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