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因為各種各樣的顧忌而瞞一些東西,他人聰明,想的事也多,又顧及到許正國和許家那些人的關系,所以很多話大不會對許正國說出來,但是二跟大卻不一樣。
在大的心里頭,天底下沒有自己兄妹三個還有自家媽媽和許正國關系最親近的人了,許正國是周的丈夫,還是他們三個的爸爸,他要是不替他們做主,那他這個爸爸要來有什麼用?
沒見生產隊里頭其他那些孩子的爸爸們全都是護著自己老婆孩子的嗎?二雖然出去的次數并不算太多,但是他的格擺在那里,聽到的八卦可不,小孩子們所說的那些話二全都記得一清二楚,他很清楚一件事。
男人人和孩子才是一家子,爹媽兄弟啥的,那可都是外人。
之前不就是因為爸爸不在他們才被欺負的嗎?現在爸爸回來了,他們可是有了撐腰的人,才不怕那些壞人呢!
二飛快地把自己的罪全都說了出來,他不止說自己的罪,還說大的罪,還說三妞的罪。
“虎子和芳芳欺負我們,他們說我們爸爸不在,就該夾起尾做人,被欺負了也活該,沒人會幫我們討回公道的。”
“還有二叔和二嬸,他們也壞得要命,他們經常怪氣跟我們說話,嚇唬我們……”
“還有小姑姑,掐三妞,三妞被掐得哇哇哭,還跟告黑狀,說是我掐三妞的。”
“會拿著搟面杖打我,這麼的搟面杖,我覺得我的都要被打斷了!”
二的語言天賦高得離譜,他繪聲繪地描述著這一年半來自己到的欺負。
不給吃飯,不就挨打挨罵……
“爺爺倒是沒打我們也沒罵我們,但是爺爺是個瞎子,他瞧不見我們到的委屈,我們喊他他也當沒聽見。”
二告訴許正國,他有一次帶著三妞在院子玩兒,虎子突然沖過來推倒三妞,三妞嚇得哇哇大哭,二去找虎子要說法,但是虎子卻把他推倒在地,腳踩著他的臉罵他。
“他說我是個小野種,說我跟三妞本不是許家人,說我們是我媽媽人生下來的……”
三妞也舉起手來,給二作證:“二哥沒有說謊,虎子推三妞,他踩二哥,二哥臉都被他踩破了……”
兩個孩子的音稚語本來該說些這個年紀的言語,但是他們說出來的卻是自己被欺辱折磨的經歷,而那些欺辱折磨他們的人都是許正國的脈親人。
“爸爸,你會為我們做主的吧?”
二小心翼翼地看著許正國,大大的眼睛里面寫滿了期待之。
“爸爸,你死而復生,是不是因為知道我們要被欺負死了,所以才會重新活過來,你回來是不是給我們撐腰的?”
看著二期待的眼神,許正國哪里能說出其他的話來,他眼睛有些潤,但是當著孩子的面兒,他卻沒讓眼淚掉下來,反而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的,爸爸回來了,爸爸保證,從今天開始,你們不會再到欺負了,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們,爸爸保證。”
難怪周會對他如此抵,難怪他對自己會如此不信任,難怪大這孩子會變得如此偏激,在自己做任務的時候,自己的妻子兒卻遭遇那樣非人的折磨,而折磨他們的人卻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兒,甭管他在外面建立了多大的功業,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許正國不可避免地陷了自我厭棄的緒之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妞卻出乎乎的小手,了許正國眼角沁出來的淚水。
“對不起爸爸,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說這樣的傷心事兒,都過去了……爸爸你別難了。”
三妞輕聲細語地寬著許正國,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
三妞的年紀還太小了,很多事在腦子里都沒有留下太深刻的記憶,現在小的連仇恨都沒有學會。
不知道許正國為什麼難過,只是想要讓這個被自己稱呼為爸爸的男人不要傷心。
“爸爸,都過去了,我們都好好的,爸爸別傷心了……”
許正國聽著小姑娘稚的言語,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抱著二和三妞,眼淚潸然而下。
“對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們,爸爸向你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爸爸會保護好你們,不會讓你們一丁點的委屈。”
三妞拍了拍許正國的后背,輕聲說道:“我相信爸爸。”
小姑娘沒什麼心眼,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許正國,然而二卻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他想了想,小聲說道。
“如果你能把我們的委屈都給找回來,我就相信你的話。”
爸爸就是要保護孩子的,要是孩子了委屈,爸爸是要找上門去收拾那些欺負他們的人。
過去二沒有爸爸,他就算了委屈也只能忍著,還要裝作自己并不在意的樣子,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爸爸在,爸爸就要給他們撐腰,要不然的話,他憑啥當他們的爸爸?
***
“正堂,你干啥呢?外頭不熱麼?在外面瞎溜達什麼?”
這幾天王翠花不大舒服,加上天兒熱沒什麼力,早上起來的通常都比較晚一些。
不過王桂蘭不在家,自己的閨許佳佳又是那種不會做飯的,一大家子都等著做飯吃,王翠花就算再不舒服,也只能自己爬起來做早飯。
剛做好早飯從灶房出來,就瞧見許正堂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王翠花的眉頭皺了皺,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許正堂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早上起來鍛煉一下,沒啥的。”
然而王翠花卻并不相信他的話。
自己這個兒子最近沒了會計的工作,這幾天頹廢得很,吃飯都得三請四邀的,今兒這是咋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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