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說自己已經把劉家順給廢了,邵勝男還有些不太相信,滿臉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周一番,不太確定地開口問道。
“你真把劉家順給廢了,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邵勝男知道現在的周已經跟過去變得不一樣了,但是心里頭也清楚,一般人遭遇到這樣的事,只會把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的上來,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們比那些犯了錯的男人還要害臊。
甚至還有些人會把自己被男人調戲擾的錯安到自己上來,認為要不是自己有問題,肯定不會讓男人擾自己。
劉家順這人干的事,邵勝男也有所耳聞,這個男人雖然是生產隊長,但是屁卻并不是那麼干凈,其他方面都還好,就是在方面有些不清不楚的。
生產隊里之前有幾個做了寡婦的,都被他給擾過,邵勝男沒當上婦主任之前,就對這事兒有所耳聞,甚至還親眼見過劉家順擾那些寡婦。
只是那個時候的邵勝男自己都是個農民,說啥也都沒用,只能生生忍著。
后來當上了婦主任之后,邵勝男去找過被劉家順擾的寡婦,想讓們站出來指認劉家順,只要們肯指認劉家順,他絕對不會有啥好下場的。
然而讓邵勝男失的是,找上門去的時候,那些寡婦們卻矢口否認,只說劉家順對們本沒有一點的不恭敬,擾啥的本就不存在。
“劉隊長人很好的,人家是生產隊長,為人最是清正廉明,哪里會擾我們這些寡婦?”
“就是就是,邵主任,你就別找我們了,這事兒肯定是別人瞎說的。”
“我們當寡婦的不容易,你就別給我們找麻煩了好不好?”
寡婦門前是非多,要是男方家里頭愿意護著們還好,可大部分的男方家里,在男人死了之后,就不管這些寡婦們的死活了,們沒依沒靠的,可不就被欺負死了?
明明劉家順擾了們,占了們的便宜,們卻打落牙齒和吞,不敢吱聲。
邵勝男雖然很想要懲罰劉家順,但是也能明白這些寡婦們的顧忌。
原本一個寡居人在生產隊里的日子就艱難,如果還傳出啥不好的名聲來,那對們來說那可就是天大的災難了。
邵勝男自己就是個寡婦,做寡婦的時候可是嘗過不的人冷暖,沒有人比更加清楚當了寡婦之后會面臨什麼,們愿意出面,邵勝男會幫們,們不愿意出面,邵勝男也不會怪們。
不過自打知道劉家順不是個好東西后,邵勝男盯著他的時間就比較長了,有時候看到他沖著人家小寡婦胡,邵勝男一鞭子就會過去。
劉家順挨了打,也不敢聲張——他可是知道邵勝男是啥樣的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母老虎,得罪不得的,而且他也不敢把自己干了啥事兒給嚷嚷出去,挨了打也只能憋屈地忍下去。
邵勝男原本以為被自己教訓過后,劉家順好歹會收斂一二,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劉家順竟然會翻周的墻——要是早知道劉家順能干出這樣的事來,當初邵勝男就算是拼著自己去蹲監獄,也要把劉家順的子孫給廢了!
“,你沒吃虧吧?他有沒有占到你便宜?姐跟你說,就算他占了你便宜也沒啥的,真的,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不興就舊社會要當貞潔烈那一套……”
邵勝男寬著周,就害怕會因為被劉家順占了便宜后,再產生啥不好的緒之類的。
邵勝男的安讓周的心里頭暖暖的,握住了邵勝男的手,笑著說道。
“姐,你放心吧,我沒事兒的,他本就沒有近了我的,我沒事兒的。”
聽到周這麼說,邵勝男稍稍放心了下來。
“這樣就好,那,你在外頭等一會兒,我進去打個報告,把拖拉機給開出來。”
劉家順就是他們富強生產隊的一顆毒瘤,今天他敢對周下藥,明天就敢對其他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下藥,要是大家伙兒全都悶著不說,他只會越來越囂張,到時候害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這樣的人就該送到監獄里面吃槍子兒。
雖然邵勝男是婦主任,但是要用拖拉機,還是要跟陳大海報備的,好在陳大海知道邵勝男不是胡搞事兒的人,很痛快地就批了條子,將拖拉機的搖把給了邵勝男。
邵勝男開著拖拉機,帶著周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紅星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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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清,你知道錯了沒有?”
許文清是大的大名。
在周離開了之后,許正國又將大了出來,這一次他沒有手,而是嚴厲地批評了大一番。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害死了一條人命?要是那些加了水蛭的水被他喝下去,他可就要腸穿肚爛而亡了!”
許正國知道大聰明,所以他現在要將利害告訴這孩子,越是聰明的孩子,就越要早早地讓他明白是非黑白,而不是依照著他的子來。
要不然的話,一個聰明人走上歧途,對于其他人來說,無異于一場噩夢。
大咬了咬牙,仍舊有些不服氣:“可是他要欺負媽媽,他欺負媽媽,就該到懲罰,就算被千刀萬剮,也是他自己活該。”
許正國開口說道:“就算他做錯了事,也會有國家和法律制裁他,我們要將他給公安機關,而不是我們自己用私刑,這樣是不對的。”
大低著頭,不肯開口,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里頭還是不服氣的。
許正國走了過去,扶住了大的肩膀,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大,我知道你覺得劉家順是個壞人,認為他應該到懲罰,但如果你用這種殘酷的手段罰了他,那你也會變跟他一樣的壞人。”
“壞人沒有底線,我們要有底線,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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