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總管手提起了掩蓋在菜肴上的蓋子,龍飛舞的一盤雕花呈現在帝後的麵前。
劉鈺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
第一道菜肴是重頭戲,也是劉鈺給帝後準備的重頭戲,現在是怎麼回事?
猛然回頭看向衛潤。
很顯然,衛潤的眼中也出了驚愕之,他也到很意外。
可這抹意外隻持續了冇多久,衛潤眼中的驚愕便化為了自嘲,然後抬頭看向坐在他正對麵的顧娘。
顧娘是懶得去看這一對錶兄妹。
每人的席位都呈上了與帝後同樣的佳肴,顧娘忙投喂小糰子,冇功夫搭理那兩個玩意兒。
可劉鈺卻冇有胃口了。
接下來,膳房呈上來的每一道菜,都很有獨特,獨獨冇有劉鈺為帝後準備的那一道。
眾臣不時向帝後敬酒,但因為對方上皇上,也無人敢放肆灌酒。
劉鈺突然起,走到了蕭容安與顧珠麵前。
眾人的目皆被劉鈺那異樣的舉吸引,不知劉鈺要做什麼。
燕帝半瞇起雙眼,眸冷的盯著劉鈺,當劉鈺停在顧珠麵前時,燕帝眼底的冷意洶湧翻滾。
這時,就聽劉鈺對顧珠說:“顧大小姐,祝你和蕭家二公子夫妻恩,早生貴子,哦,我現在應該喚你一聲將軍夫人吧。”
劉鈺這還真是一語三關。
一,當著燕帝的麵祝賀顧珠與蕭容安夫妻恩。
眾人皆知燕帝與顧大小姐的分,還當著帝後新婚這一日,去祝燕帝心上人夫妻恩。
二,用什麼祝詞都行,卻偏偏祝顧珠早生貴子。
這不是膈應是什麼。
三,當著眾人的麵,劉鈺可以喚一句蕭二夫人,卻偏偏要一句將軍夫人。
這不是在膈應皇帝是什麼。
燕帝握著酒樽的手微微掐,薑皇後的視線掃過燕帝的手,靜觀其變。
這頭,顧珠大抵也做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準備,麵對劉鈺的挑釁,還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前世就不是一個安分的妃嬪。
冇有皇上的寵,卻能跋扈到像個寵妃,無非就是有太後在背後撐腰,再加上還有一子磅,的囂張日益漸漲。
蕭容安本想替擋酒,顧珠手按住了蕭容安的手。
可冇打算吃劉鈺這杯敬酒。
顧珠微微抬頭,臉上冇多笑容:“多謝劉姑娘祝福,昨日纔是我與將軍的大婚,我顧家有給劉姑娘發請帖,雖然不知劉姑娘為何冇來參加我與將軍的婚宴,但你看今日這樣的場合,劉姑孃的話應景嗎?”
劉鈺看了看四周。
眾人皆看看著。
冇所謂,反而覺得破壞了燕帝的大婚,膈應膈應帝後和蕭容安甚至顧珠,心裡頭舒坦。
“昨日我忙著在家中抄家訓,出不得府,這不是趁著皇上與皇後孃娘大婚,將昨日冇有送出去的祝福趁著今日大喜的日子,向蕭二公子和蕭二夫人道喜,怎麼?蕭二夫人看起來不太高興,還是今日到了什麼事或者令蕭二夫人心不好?”
劉鈺這樣一說,是想蕭容安誤會顧珠對燕帝還有舊。
今日燕帝大婚,所以顧珠也不高興。
可偏偏,蕭容安的腦迴路與旁人的不同。
他低頭,擔心的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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