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一邊扶著淩崇秀,一邊小心的查看著四周,那個小鹿被嚇到了,再也沒見它的影,姚芊樹覺得有些憾,要是剛才果決一點,就暫時不用為食發愁,還能給淩崇秀弄保暖的。
姚芊樹就是這樣務實的人,當食無憂的時候,自然可以心疼小鹿,小鹿那麼麗,那麼溫順,怎麼可以宰殺?太殘忍了,當環境迫,需要作為食鏈當中的一環,就能做到親手宰殺小鹿。
他們還是比較幸運,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山,離溪水也不算遠,山很淺,姚芊樹還是小心謹慎的查看了一下,有沒有什麼野的痕跡,確定是一個“無主”的山,姚芊樹看了看一臉疲憊的淩崇秀,“你先在口這裡坐一下,看著點,免得我迷路找不到你了。”
“你要做什麼去,我跟你一起吧。”淩崇秀真的想要馬上倒下休息,聽姚芊樹說還要出去,掙紮著站直了。
“不要,你坐在口看著,這樣我一抬頭就見到你,免得走錯了路,我去拾點柴火,很快就會回來。”姚芊樹拒絕。
淩崇秀是真的走不了,剛剛他都是強撐著,點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的樣子。
姚芊樹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些枯草,抱了回來,先淩崇秀躺在枯草上歇息,又去拾些柴火,路上見到野菜,也隨手采了回來。
姚芊樹升起了火,這回鑽木取火的時間更長一些,姚芊樹覺自己的手臂都要抬不起來了,可是,現在的天氣,要是不生火,雖然他們找到了山,半夜也會凍醒的,而且,誰知道會不會有野呢,半夜睡的正香甜的時候,來頭野把他們給叼了,那才悲催呢。
淩崇秀已經累得睡著了,姚芊樹看了一眼他,默默地往火堆裡面添柴火,應該想想明天該怎麼辦?可是卻老是不自的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耳邊似乎總能聽到嬰兒的哭聲。
雙手抱膝,一個嬰兒在母裡面的姿勢,抑著無聲的哭啼。
淩崇秀醒來的時候,就見到姚芊樹那樣坐在火堆旁邊,他坐起來,“芊樹。”
姚芊樹驚醒,“啊,什麼事?”
淩崇秀看著,“你怎麼還不休息?”
姚芊樹手胡往火堆裡面扔著東西,“恩,這就睡了。”
姚芊樹不想要淩崇秀知道的心事,估計這火堆一時半會不會熄滅,爬到裡面,在另一面的幹草上躺下。
淩崇秀見到躺下了,又躺了下去。
“芊樹,你冷不冷啊?”淩崇秀見肩膀微微抖,沒話找話。
好半天,姚芊樹才反問他道:“你冷了嗎?”
淩崇秀想了想,“還好了。”
他要是冷的話,剛剛就會湊到火堆前了。
“我把火往裡面挪挪吧,免得睡到半夜會冷。”淩崇秀沒話找話,他已經發覺到姚芊樹有些不對了,可是,除了跟說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姚芊樹連忙阻止,“我剛剛查看過,這個山很淺,空氣無法流通,火堆要是挪到裡面的話,容易產生二氧化碳。”
“二氧化碳?”淩崇秀重複,那是什麼?
姚芊樹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又說了一個名詞,“就是一種能讓人窒息的氣,我們兩個現在都比較困乏,警惕比較低,要是半夜覺得渾無力,也許就會認為是累的,其實很可能就是被熏到,我們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跳下來都沒有死,最後卻二氧化碳中毒,想想就覺得不值。”
“你懂得真多,我們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淩崇秀解釋道。
姚芊樹無聲的苦笑,“後福?要是人家知道我們還活著,是後患無窮。”
絕對不是什麼後福。
淩崇秀忍不住輕咳兩聲,姚芊樹聽了,忍不住翻坐了起來。
“淩崇秀,你說我真的是什麼公主嗎?”還是無法相信,怎麼就忽然了公主了?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小半輩子了啊。
淩崇秀看了看姚芊樹,“我想應該是的。”
姚芊樹苦著臉,“那,那個龍兒是什麼啊?”
寧願相信,那個龍兒就是公主,公主,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這個稱呼搭上邊。
淩崇秀好半日才開口,“那個龍兒,只怕是冒充的。”
“冒充?一個亡國公主,有什麼好冒充的。”姚芊樹不明白。
淩崇秀認真地看著姚芊樹,看的姚芊樹忍不住手了自己的臉龐,難道說,的臉被煙熏黑了?
“對於你來說,食無憂,父兄又那麼寵你,你只要嫁個好相公就好,可是,對有些人來說,公主往大裡說代表著份尊貴,萬人追捧,小了這輩子都會食無憂,還能嫁個份尊貴的相公,你說,這還不夠大嗎?”
姚芊樹點點頭,個人追求不一樣。
“可是那龍兒,不見得就多幸福。”姚芊樹歎口氣,的年紀和自己仿佛,要不然也就不能冒充了,卻嫁給了和自己父親一樣大的人,這心裡得多難啊。
雖然有些人比較萌大叔,姚芊樹知道,龍兒不在此列,要不然,不會一開始把目盯在淩重紫的上,而是直接要求嫁給皇上了。
想到淩重紫,的心又是一痛,自嘲的笑了笑,“皇上也夠下本了,為了能除掉我,竟然舍得放權了,其實做太上皇好的,沒事吃喝玩樂,還不用嘔心瀝的上朝,批閱奏章,高興了,還可以指手畫腳,皇上還得乖乖的聽著,這世上最好的職業就是太上皇太後了。”
“我看未必,父皇這人最熱衷的就是皇權了,除非他死了,不然,絕對不可能把皇位出來的。”
姚芊樹一愣,真的這樣?
“那重紫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淩崇秀謝你著看著姚芊樹,“你心疼啊。”
姚芊樹鄙視的撇撇,“我只是再想他明明知道結局會是這樣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這不是很蹊蹺嗎?
淩崇秀翻了個白眼,“有句話做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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