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姨的大聲說話后,招弟和盼弟都沒有再言語了。
我說道:“喊爸爸很容易,但是我有條件的。”
姨說道:“新生,你說吧,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吧,只要我們能答應你的。
誰讓我們以前虧欠你的呢。”
我冷笑道:“過去的事就算了,你們以為我喊他一聲爸爸,
就是為了問你們要錢,就是為了和你們搶東西來的。
你們都錯了。我王新生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為了錢,我就不回來了。
我來就是為他送終的。
我喊他爸爸可以,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個葬禮我說了算,所有的花銷都算我的。
你們不用出一分錢,這樣也算我的孝心。”
不是來要錢的啊,是來花錢的啊。
招弟和盼弟聽我說完之后,臉上的表起了變化。
我對著巧姐說道:“巧姐,把包給我。”
巧姐遞給我一個包。
我從里面拿出五千塊錢來,說道:“當年,姨夫花了五千塊錢,買了我過繼他的兒子。
把我養大人,無論對我好與不好,那就是過去的事了,今天我不再提了,
今天我拿出五千塊錢來,準備給姨夫在葬禮上全部花,算是我對他的孝心,
也是我把這筆賬給他還清,大家誰都不欠誰的了。
這是我媳婦,巧姐,和我一起過來,為姨夫送終的。
姨,我想給說個事,姨夫的葬禮結束后,我就把正正接走。
這也是條件之一。正正呢。”我向姨問道。
姨聽完我的話之后,又流出痛苦的淚來。然后說道:“新生,你有這份孝心,姨就知足了。
這樣你姨夫走的也安心了。
王義你聽見了嗎,是新生來了,給你拿五千塊錢要在你的葬禮上全部花,
讓你的走的風風的。
王義,你聽清了嗎,省得你再罵你五千塊錢買來的崽了。
新生,我兒啊,今天你喊我一聲媽,喊他一聲爸,我們就沒有白養活你。
正正還小,我怕他害怕,讓人抱走了,既然你提出來了,只有正正跟著你不罪,
你放心吧,等葬禮結束后,你就把他帶走,只求你空帶他來看看我。這可是我一手拉大的孩子啊。”
姨已經哭得直不起子來。
對于這種結局,姨夫應該很滿意。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五千塊又回來了。
我已經讓爹和娘在地下見到姨夫再也不覺欠什麼的了。
我這時沖著睡在門板的姨夫大一聲:“爸爸,我是新生,我來看你了,爸爸。你醒醒啊。”
我向這個男人大聲地喊著。
同時也向周圍的人喊著。讓姨夫能安心的走。
姨夫似乎聽到我的喊聲。
干癟的微微一,他想答應我的喊聲。
但是,頭一歪,一蹬,真的咽氣了。
眾人開始大聲的哭。
招弟和盼弟扶著我姨,害怕我姨昏過去。
我干嚎著。
我真沒有哭出淚來。巧姐跟在我后面,卻哭出淚了。
人一死,一切都結束了,他的所有往事,都將會化作一塵煙了。
姨夫已經死了,我的心也平靜下來,對他對所有人也都沒有怨恨。
因為我不讓招弟和盼弟花錢辦姨夫的葬禮。
這兩個姐姐對我態度好多了。
晚上,等姨夫死了后。
執事的大老總來了,就問我怎麼辦姨夫的葬禮。
我就問他城南鎮最高規格的葬禮是怎麼辦的。
大佬說道:“最高就是三天,請喇叭,請人演出。怎麼熱鬧辦。”
我說道:“那好,就往最熱鬧的方面,不要怕花錢。”
執事的大老總走了。
姨讓人把正正領來了。
正正已經三歲了,我走時,他還沒有出生呢。
小家伙長的非常可。但是我明顯看出來這孩子長的像周海龍那棱角分明的樣子。
長相沒有一像我的。
我只能趕過去摟住他,道:“正正。”
正正看到我后,嚇得直接鉆姨的懷里,說道:“。我怕。”
我姨說道:“孩子,你別怕,那是你爸爸。快爸爸。”
正正用眼睛看著我,把頭一低,不敢說話。
“孩子認生。這樣我摔老盆,讓正正打紙幡,我們爺倆一起為你爺爺送行。”我說道。
姨拉著正正的手,說道:“快給你爺爺跪下磕頭。”
小的正正,立馬跪著,哭了,喊著讓人心碎的爺爺。
看樣子正正與姨夫的很深啊。是啊,他們真的把正正當自己的親孫子了。
剩下的事就由執事大老總去忙活了,用哪里的廚子,定什麼樣的菜,打算辦多桌,
到哪里親戚和朋友,用什麼煙酒,只需要我點頭就行了,他們好去置辦。
我、巧姐、姨坐在里屋平靜地拉呱。
我想要問一下姨,我的爸爸是怎麼死的。
姨懷里抱著正正,手里拉著巧姐,說道:“新生家里的,正正以后就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疼他啊。
他跟了我三年。我每天都摟著睡覺。新生家里,你可要疼他啊。”
巧姐說道:“媽,你就放心吧,我們已經在牛石嶺安家了,
我肯定會像疼自己的孩子那樣疼正正的。
你也可以到牛石嶺看看正正的。等正正大了,我們就把他帶回來看你的。”
姨向我們點點頭。
姨接著說道:“新生家里的,你們在牛石嶺安家就太好了,
新生,到時我去看看正正去,你可以認我這個媽啊。我一個人怎麼過啊。”
姨說完之后,又哭了起來。
我趕安著姨說道:“媽,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喊你媽了,
那我就要給養老送終,我們先把正正帶走,等安頓下來之后,你
如果愿意跟我們住,那就和我們住在一起。
我王新生不是那樣無無義的人。
媽,正正這孩子,我知道是你一手拉大,舍不得。
可是,正正畢竟是要跟爸爸在一起的,雖然他的媽媽已經走了,
可是巧姐會像疼自己的孩子那疼他的。你就放心吧。”
姨,聽到我這樣說之后,也只能眼睛向我們點點頭。
巧姐這時從姨的手里接過正正來,用母的目看著正正,
正正看見巧姐,好像很悉的樣子,竟然拉住了巧姐的手。
巧姐高興地和我說道:“我們娘倆有緣啊。”
姨向我問道:“今天晚上,新生,你打算住哪里。”
我說道:“我要給爸守靈,第一天走的,我作為孝子,必須要守在他的邊的。”
姨用很激的目看著我。
然后說道:“那讓巧姐跟我睡吧。我們娘仨一張床。”
巧姐說道:“我陪著新生守靈。”
巧姐也跟著喊起了新生。
這樣也好省得解釋什麼。
姨說道:“難得這麼孝順的兒媳婦啊,你爸在天之靈也會心安的。”
我看著姨問道:“媽,我想問你一下,我爸爸怎麼走的,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我怎麼回來只看到骨灰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