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李明給我來過幾次電話,
對我說道:“現在宋二天天在牛石嶺過的花天酒地,每次都喝的爛醉,每晚都要有人陪。
哥,你要沒有錢,我這里還有些,你先用著。”
我怎麼能用李明的錢呢。
我手里存著上次吳斜子給我一萬塊錢呢。如果不夠,我再用那個錢。
先用錢撐著再說吧。
我給李明說道:“兄弟,你多費心了,只要他喜歡就好,我還怕不喜歡呢,到時有別的要求,我們滿足不了。”
“哥,你說的也對。沒有什麼事,我先把電話給掛了。”李明在電話中說道。
放下電話后,我心里有氣,但不知道怎麼發泄出去。
新來的技員姓高高,他是真的高啊,不個子高,而是說話也高。
總之給人的覺就是高高在上。
他的年齡比我大幾歲,對我說話從來都是喂,喂的。
從來不喊孫經理,或者小孫。
他本看不起我們這些出力的人。
來到工地上開始對我們指手劃腳的,一切必須按照他的要求來做活。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工地有個不文的規定,技員從不直接管理包工干活的人。
他覺自己是太上皇一樣。他是公司派來的人,我不能與其對著干。
我心里在想,我什麼人沒有見過啊,這樣的人我才不和他一般見識呢。
行,你說咋干就咋干,反正出了事你承擔責任,我就聽你的。
我所有意見保留。
有了高對工地的指揮,我的工作輕松多了。
我有時沒有事時,懷念和周偉在一起工作的日子,大家配合默契,相互間可以輕松地開個玩笑。
周偉還教給我有關建筑的很多知識。
這個高眼里幾乎沒有我。
看到電話鎖到我的工棚里,他非常生氣,我只好又把電話挪到項目部,讓高管控電話。
高取消了工人每個月回家打電話報平安的待遇。
干活的工人都很生氣。
我盡量勸導著大家。
在工地上喜歡高的人不多,但是王常是其中一個。
他對高非常地佩服。
王常對我說道:“你看人家高,都拿著英文的外國名著看呢。”
“那有什麼,只是認識幾個外國字罷了。”我懶懶地說道。
“你懂什麼,現在懂英語是與世界接軌的方式之一,人家已經與世界接軌了。我要向人家學習。”王常說道。
“你都是局長還需要學習。”我笑著說道。
“就因為局長了才更需要學習呢。我還進一步高升呢。”王常里已經樂開了花。
王常說到做到,他不恥下問向高請教,并專門給高開小灶。
以前我們工地食堂沒有任何小灶的,都是大鍋菜,一葷一素。
周偉在這里也沒有開個小灶的。
大家都一樣。
但是王常專門給高開了小灶,專門給他炒菜吃。
沒有想到王常還會低三下四的。
王常看見高進來,就學生見了老師一樣恭敬著。
等高吃完飯之后,王常就向高請教一些高中上學時的問題。
高也樂意當人師。于是真的王常弄在一起了。
兩個有說不完的話,有時還用英語說話。
算了,只要不耽誤工作,我對姐夫的學習態度還是支持的。
他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只是容易鉆牛角尖罷了。
一天,吳斜子來電話,對我說道:“延生,公司張總要去你們工地檢查工程進度,
聽說給我們運料的貨車司機說,我們工地上路太窄了,容易堵車,還出現塌方。
張總這次去,專門要看看這些地方,你要好好的接待一下,給張總說明問題。
爭取早日解決這些問題。”
我說道:“好的,吳經理,我一定會接待好張總,把問題給說清楚的。”
放下電話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張總來是要解決上嶺路的問題,那麼我要趁機把那個石壁給他說了,讓他想辦法解決理掉就好了。
那一段石壁正好在上嶺的關鍵地方,影響司機上下嶺的視線,最為關鍵的是我曾經在那個石壁推下過石頭,讓胡政給撞上去了。
如果把石壁拆除了,這等于就消除了證據。
等再過些日子,我就和宋二去談,給一筆錢把他打發回家就算了。
給他說明,胡政死了很久了,人已經忘了,石壁也拆除了。
就連證據都沒有了。如果再鬧下去對他沒有利的。
心里想好這一切,就等張總來了。
畢竟是公司大領導,怎麼歡迎張總。我和高有了爭執。
我認為張總來看工程進度,為我們解決問題的,大家平時怎麼干,現在怎麼就行了。
但是高說什麼也不行,讓我年石嶺村里弄條幅沿路都要掛,還要讓王常寫上標語,兩邊的石頭上。
我們都不要干活了,都要列隊歡迎張總。
我能說什麼。
第二天張總來了,那真是紅旗招展,鑼鼓喧天啊。
我和眾工友站道路兩旁列隊歡迎張總。
“歡迎,熱烈歡迎。”大家齊聲高喊著。
張總看到這一切之后,明顯出不高興的樣子。
把我過來,說道:“小孫,這是干什麼啊,我是看工人怎麼干活,你們都不干活啊。”
我只能如實地說道:“是高技員安排的,我們要歡迎你。”
張總非常地生氣地說道:“高,過來,你搞這些有意思嗎,讓大家伙都去干活,
形式主式你學的不錯啊,你看看你搞的啥,歡迎標語都是外國字寫的,難道我是外國人嗎。”
高一聽臉就紅了,原來王常為了展示自己才能,把標語都用英文寫的。
“把這些都撤了。該干什麼都干什麼去。”張總沖著我們喊道。
于是大家一哄而散。
張總去到工地現場看了一下,對我說道:“延生,你們能這樣干,你看工人都站著等著,一點都不積極。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里說,原來工人干活是吃工程進度的,大家都齊心協力干活。
現在高把工人給固定死,也就是不能干,否則罰款,要按照要求施工。
這樣工人就沒有了積極。大家都在磨工。
我只能笑笑,高在旁邊我說什麼啊。
高給張總解釋了一大通理論,更把西方的管理學給搬了出來。
張總聽完高的解釋,半天沒說話。
扭頭對我說道:“小孫,這上嶺的路怎麼回事。”
我急忙說道:“張總,這上下嶺就這一條路,你順我手指的地方,那里有一個石壁,那個地方影響司機視線,
同時還經常有落石,司機送料就開的慢,就一條路,大家都開的慢,那麼就容易發生擁堵現象。
我們只要把那個石壁給砸開,然后把路擴寬一些,就能解決問題。”
張總順著我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說道:“當初,工地開工時,只是匆忙弄了一條路。沒有想到現在出現的問題。
既然有問題,我們就解決問題,建筑材料進不來,就會窩工,出現窩工我們都不賺錢。
小孫,回頭我就讓專業人來看一下,用什麼辦法那個大石壁給開了。”
我說道:“張總,只要把路修通了,我們的工程進度還能快一倍。”
“真的,好,我們馬上干。”張總高興地說道。
張總走馬觀花地看了幾眼工地,在臨走時對我說道:“小孫,我給說一下,你是工地總負責人,怎麼能讓一個技員把權力奪了。
這樣弱可不行的。怎麼管理隊伍。”
我一下子明白了張總的話。
就是,我怎麼能輕易放權呢。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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