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學期,小吃得最多的,就是饅頭夾腐,參加學校勤工儉學,整理教,去實驗樓值班什麼的,會有一點補。后來因為績好,輔導員給找了一個家教的兼職,一個月能有一千多塊,才偶爾會跟我們一起去聚餐吃飯。”
“其實我們都看得出來,小沒什麼零用錢,但在媽來宿舍鬧之前,我們都不知道,家里居然沒給一分錢。”
“第二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媽媽來學校找,正好去上家教課了,我們也沒想太多,就和媽實話實話了。可沒想到,小回來后,媽居然開口跟要錢!說一個月800塊夠用了,讓小把剩下的錢給,小和爭了幾句,居然掏出手機開始算賬,小到幾十塊的材料費,大到我們第一學年的學費住宿費,居然都一筆一筆記著,說這些錢都是要還他們的!最夸張的是,媽連小回家吃了幾頓飯,都記著,要讓小出伙食費!”
不王婷婷,沐和徐洋對視一眼,眼中也滿是困,完全無法理解。
“這幾年,小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打工自己掙的。雖然是被迫來讀的衛校,但還是學的很認真,不論是理論考試,還是護理實,都名列前茅。我膽子小,剛開始練習靜脈注的時候,總是扎不準,沒有人愿意和我一組,除了小。那半個學期,兩個手背,手肘窩都是青的,安我,手把手教我,最后這門作課,我是滿分通過的。”
回憶起這些,王婷婷發紅的眼眶潤起來,“是那種看上去話很,有點向的人,可是相下來就會知道,特別會照顧好,格脾氣特別好,基本我們宿舍誰都什麼事需要幫忙,大家都是第一個想起。”
沐微垂眼瞼,王婷婷的話讓覺得難過,心里發堵。
在朋友眼中,高格很好,樂于助人,但其實這些都是畸形的家庭環境給帶來的烙印。
被忽略,被責罵,被苛刻對待,不到關心和護,才讓格向,沉默寡言。
的樂于助人,不懂拒絕,其實是討好型格的現,小心翼翼地討好別人,哪怕自己很不方便很為難也不敢拒絕別人的請求,用卑微的討好來換取別人的喜歡。
這樣的格,注定會很辛苦,很多委屈,反而讓人不懂珍惜。
“最后一年,學校安排我們去各個醫院實習,因為距離遠,我們很多人就都在醫院附近合租,小為了省錢,還是住宿舍,本來就瘦,那一年我覺得瘦的都快變樣了。后來簽了工作,留在婦保健院,拿到合同那天,我倆一起吃飯,特別高興,計劃著以后的生活,說著說著就哭了,說終于等到這天,終于能想辦法逃離那個家了……”
王婷婷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掉下來,“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我真的為高興,和也一起哭,那天我倆聊了一個通宵,我們都覺得,好日子就要來了,未來會越來越好,可沒想到……”
王婷婷捂著臉嚶嚶哭起來,“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為什麼對這麼不公平,好不容易看到曙了,為什麼要讓遇到這種事……”
聽著王婷婷說的,看哭得這麼傷心,沐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也有點,徐洋是直接繃不住了,一邊眼淚一邊記筆錄。
“其實我也不懂,為什麼厄運專找苦命人……”徐洋悶聲開口。
沐看著兩人,抿了抿,思索片刻,聲開口,“我們就當做是命運覺得高在世上活的太辛苦了,所以帶走了,想趕讓去一個溫暖有的家庭,好好活一世。”
王婷婷了眼淚,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小一定是回天上做仙了。”
徐洋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話是用來安別人的,越這樣說,沐心里越難過,因為很清楚,這個說法不過是安活著的人罷了,苦難就是苦難,只有經歷的人才懂其中的痛與淚,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或許在乎高的人可以自我安,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死了也是一種解,但從對高的側面了解來看,沐確信,高是想活下去的,想要掙那樣的枷鎖,為了自己好好活。
在這世上走一遭,不該只帶著這二十多年傷心痛苦的記憶,憾地離開,還沒有真正過世間好啊,還沒有會過被人偏心疼是什麼滋味……
徐洋和王婷婷的緒漸漸穩定下來,沐想著這些,心理卻越來越難,那薄薄的眼瞼,纖細的睫也托不住沉重的眼淚了,眼珠順著臉頰落。
徐洋深吸一口氣,振作神,“好了,難過的緒留到真相大白后,現在最重要的,是抓到傷害高的兇手,讓他到懲罰!”
王婷婷重重點頭,沐抬起手背了淚,繼續問,“高在衛校期間,有沒有談過?”
“沒有。”
王婷婷回答的很肯定,“忙著學習,做兼職,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別說談了。”
“那有人追求嗎?”沐接著問。
“這個倒是有,好幾個呢,還有一個往宿舍送過花,不過小都拒絕了。”
沐問了這幾個人名字,仔細問了高拒絕他們的過程,被拒絕后的反應,以及王婷婷對他們的評價,可以基本確認其中并沒有很偏執的人,之后再核實一下幾人的不在場證明,嫌疑就能排除了。
“那孔博苑呢?他和高是怎麼認識的,高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聽小說的,是實習的時候認識的孔博苑,科室崗到科的時候,正好孔博苑闌尾炎做手住院,是責任護士,兩人就是這麼認識的,說孔博苑人好的,很會照顧人,所以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