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放在床頭柜的手機來電震，看到是局里的座機號碼，林澈的眼睛瞬間清明，掀開被子，翻坐起來。

“重要案組林澈。”

因為剛醒，開口聲音有點沙啞。

“林隊長，我是老錢。”

電話那頭，傳來市局門衛老錢的聲音，今晚他值夜班，“我整點巡邏的時候，發現門口蹲著個小姑娘，說是來配合調查的，王婷婷，我看給我的電話是12樓的，不知道是什麼況，不急，所以打電話問問你，才這個點，要讓先回去嗎？”

林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六點都還不到。

“讓等一下吧，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林澈起床洗漱，正刮著胡子，就聽見房門鎖旋的聲音，林澈從衛生間探出子，“吵醒你了？”

小姑娘頭發有點，睡眼惺忪，垂著肩膀，小微嘟，一副沒睡醒，呼呼的樣子。

沐打了個呵欠，著眼睛問，“是有急事嗎？”

“王婷婷到局里了。”

沐一怔，“怎麼這麼早？”

林澈刮掉最后一點剃須泡沫，一邊洗臉一邊開口，“我先過去，你再睡會吧，小區對面有好幾家賣早點的，吃了再來。”

沐了個懶腰，臉上困意散去，“我和你一起去吧，方便一點。”

“好。”

林澈拿巾了臉上的水，“你洗漱，冰箱里有牛和面包，我煮兩個蛋。”

沐乖乖點頭，用手梳了梳頭發，“多煮兩個吧，給王婷婷帶去，這個點估計也沒吃東西。”

“好。”

林澈點頭，再次嘆小姑娘這待人接的本事，真是太厲害了。

沐作很快，林澈的蛋剛煮好，也洗漱好了，林澈簡單墊了幾口，路上吃了沐剝好喂到邊的水煮蛋。

兩人趕到局里的時候，才六點半，遠遠就看到市局門口站著個人。

沐先下車，介紹了一下林澈和自己的份，看到王婷婷拖著行李箱，背著雙肩包，風塵仆仆，問道，“你是從外地回來，就直接過來了吧？”

王婷婷點點頭，“夜班車，五點到江州，我直接打車過來了，本來想著在門口等一會的，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婷婷有點抱歉地看著沐，眼圈發紅，不知道是熬紅的，還是哭紅的。

“不麻煩的，你還沒吃早點吧，給——”

沐把蛋和面包遞給王婷婷，幫拖著行李箱，“我們先上樓吧。”

林澈停好車過來，很自然地接過沐手里的行李箱，不聲地打量了幾眼王婷婷。

電梯門剛要關上，就聽見徐洋著急的聲音，“等等我！等等我！”

林澈手擋了一下電梯門，等徐洋一起。

王婷婷后來想起和聯系的警察姓徐，所以老錢又給徐洋打了個電話，接到電話，徐洋也立馬趕了過來。

徐洋把王婷婷帶到接待室，給倒了杯水，讓先休息一下。

“老大，一會沐我倆和王婷婷聊吧？”

林澈點頭，“可以。”

沐看著徐洋臉不太好，有點擔心，“喜羊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別提了……”

徐洋擺擺手，一副生無可的樣子，“昨晚聽信李狗讒言，吃了羊細線，他沒事，我拉肚子拉了一晚上，人都瘦了三斤。”

見林澈朝自己看過來，徐洋站直子，趕開口，“吃了藥，已經好很多了，不影響工作。”

組里人了解林澈的脾氣，所以也不會在他面前裝什麼敬業，真要不舒服用不著強撐。

徐洋都說沒問題了，林澈也沒有過度關心，代了幾句，回辦公室忙了。

接待室。

簡要開場后，徐洋在案件保范圍和王婷婷大概通了一下，見王婷婷特別關心，一直問高的況，徐洋開口，“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和領導申請，帶你去法醫那看看。”

王婷婷臉一白，“看，看小的尸嗎……”

徐洋點點頭。

王婷婷絞著手指，面糾結，沉默片刻，才磕磕地開口，“還是不了吧……我，我從來沒看過人的尸，我有點害怕……”

這種害怕很正常，兩人也能理解。

沐給王婷婷加了點熱水，開口安，“不要想太多，讓小以最好的形象留在你心里，也好的。”

王婷婷點點頭，有點急切地開口，“你們想問什麼，我一定配合，求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幫小討一個公道！”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的。”徐洋鄭重開口，“那我們開始吧？”

王婷婷坐直幾分，抿著點頭，“好。”

“先說說你和高的關系吧。”沐開口。

“我和小是衛校同學，我們是一個宿舍的，在我上鋪。”

王婷婷往下回憶，“其實剛開學的時候，因為很多老師都偏心，輔導員直接安排當班長，加上話的，不怎麼和大家來往，所以很多人都不是很喜歡。一直到第一次學考試，甩開第二名一百多分，我們才知道原來績這麼好，也就不眼紅老師偏心了。”

“高不是自愿去讀衛校的。”沐開口，用的肯定句。

從高家人的態度，許娜那邊了解的況來看，這個結論顯而易見。

王婷婷點點頭，“后來和小關系好了，我才知道，是被爸辦了退學，送到衛校來的，否則以的績，考個重點大學肯定沒問題！他爸媽害了一輩子！”

提到高的家人，王婷婷表現出很明顯的氣憤，手不自覺地攥。

“高家里很重男輕，是嗎？”

“那樣的人，就不配當父母！”

王婷婷有點激，滿臉無法置信地開口，“警，你們見過，父母給子花錢，每一筆都要記下來，為的就是以后方便要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