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倒沒有覺察出異常,只是覺到終於安靜下來,心裡鬆了口氣。
他冷峻著一張帥氣的臉,對方瓊寒聲道:「趕走!」
方瓊卻不是個見好就收的主兒,瞪著被沈慕白控制住的時小小,冷笑道:「我不能走,打了我還沒給說法呢!」
時小小聞言,不由又有些掙扎,真想給這老太婆的臭撕爛了。
但還不等開口,沈慕白先冷笑一聲,他涼涼地看著方瓊,語氣威脅道:「你不走也罷,那我就把放開,你們自己解決吧!」
方瓊心虛地咽了口唾沫,死撐道:「放開就放開,我、我還怕不?」
沈慕白淡淡笑道:「好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可是在比賽中贏了小雪的人,要是我放開,一個不留神,直接送你去了別的地方,你可怨我!」
說著他作勢就要放下時小小,臉上的表也放鬆起來,真一副袖手旁觀的架勢。
「等、等一下!」方瓊一聽時小小比賽打敗了自己的兒慕容雪,越發心虛害怕了。
「我、我一把年紀了,不跟個黃丫頭一般見識!」一邊說,一邊繞過兩人往門口走去。
等走到門口,不又停下來指著時小小的鼻子罵道:「今天算你走運,否則我非告你不可!」
「去你大爺的!」時小小破口大罵,又掙紮起來。
方瓊嚇得拔就跑,簡直快要跑出了殘影。
時小小不屑地勾了勾角,抬手拍了拍沈慕白的屁,淡淡道:「好啦,放我下來吧,人都跑遠了,我還能追怎麼的?」
沈慕白被拍不自覺地心慌了下,白皙的臉上浮起一不易察覺的紅。
他輕咳了聲掩飾,慢慢把時小小放下來。
沈慕白瞧著悠然自得的模樣,跟剛才張牙舞爪戾氣很重的樣子截然不同,不由挑了挑眉,詫異道:「你這緒轉得快!」
「切!」時小小得意地揚了揚下,驕傲道:「我是習武之人,又不是莽夫,練武的同時要修心的。」
「不就怒不可遏,在武學上怎麼可能有大?」時小小得意的像顆隨風搖擺的向日葵,反問:「你們沈家是武世家,不會只學武,不修心吧?」
沈慕白抿了抿,沒有接話。
對於有傳承的武世家而言,習武修心向來是同步進行的,他當然知道,這也是他不輕易手的原因。
只是他沒想到時小小年紀這樣小,也能有此心,不容易!
看來確實比小雪更勝一籌。
他深吸一口氣,將被時小小踢翻的椅子扶起來,沉聲道:「你也走吧!」
時小小眉頭一皺,不高興道:「沈慕白,你這過河拆橋的臉也變得太快了吧?我好歹又救了你一次!」
沈慕白語塞,說實話,剛才多虧了時小小這撒潑的勁兒,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了方瓊這種無賴。
他看了一眼,神認真道:「剛才多謝了。」目落在因為掙扎鬆了的手臂綁帶上,聲道:「過來,我幫你重新綁一下。」
聞言,時小小臉上立刻揚起歡喜的笑容,胡抹了把頭髮,帶著幾分道:「嗨,不要,反正都好了,不……」
不等說完,沈慕白臉一沉,涼涼道:「不用就算了,我正好忙……」
「哎,別!」時小小連忙湊上前,嘿嘿笑道:「用用用!」
沈慕白看著一臉討好的可模樣,不由得角輕輕勾了勾,將按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然後從屜里拿出綁帶,幫認真綁起來。
時小小貪婪地打量著他英俊帥氣的五,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沈慕白瞥了一眼,不取笑道:「時小小,哈喇子一!」
時小小頓時紅了臉,倒也坦然,抬手了角,嘆氣道:「沈慕白,你長得真好看!」
沈慕白角彎了彎,沒有說話,但他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有自信的。
這些年,即便是在管制森嚴的部隊里,他也從來不缺慕者。
「哎!」時小小見他不說話,不由又重重的嘆息一聲。
沈慕白蹙眉,「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
時小小忍不住手了他的臉,惋惜道:「嘖!這麼俊俏的兒郎,還不是我的人,真可惜!」
「……」沈慕白不自覺地揚起了黑人問號臉。
「時小小,你到底是不是孩子?」他不搖頭嘆氣。
「怎麼不是?」時小小反問,大眼睛炯炯地看著沈慕白,小巧帶點嬰兒的臉蛋微微泛紅,一臉認真道:「你剛才抱我的時候,沒覺得……的嗎?」
「……」沈慕白白皙的臉再也控制不住地燒了起來,瞬間紅,連耳朵都紅了。
「你臉紅什麼?」時小小天真無邪地問,「不是都說孩子是水做的骨嘛,當然的啦!」
沈慕白神更窘了,他還以為……
說實話,剛才雖然是在急之下沒想那麼多,但現在細細想來,他把夾在腋下的時候,夾得的位置剛好是……
他越想越覺得莫名一燥熱,不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好了,別胡說八道了,綁好了,快走吧!」
「我不走!」時小小也耍賴起來,了微微乾的紅,可憐兮兮道:「我明天就出院回部隊了,我捨不得你。」
「……」沈慕白好不容易才下去的熱度,這會兒不由又起來幾分。
時小小跟他見過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樣,雖然也會害,可害歸害,該做的不該做的一樣照做。
這就讓他很無奈,他畢竟二十五歲了,大七歲,總不能跟個小丫頭一樣計較吧!
見沈慕白不回應,時小小揚了揚眉,笑嘻嘻道:「所以我決定今天就賴在你邊了,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我要好好把握這僅有的時,好撐過艱難的軍訓歲月!」
沈慕白徹底無語了,不道:「你來,一個軍訓能有多艱難,你以前在國家隊的時候,比這都辛苦吧!」
「那倒是!」時小小點點頭,隨即眸一亮,瞪大了一雙眼,「沈慕白,你關心我?」
「……」
「時小小,你從哪裡聽出我關心你了?」沈慕白真的拿這小孩沒辦法。
時小小理所當然地分析道:「你覺得我以前在國家隊更辛苦,很顯然是心疼我了呀!你說實話,其實你心裡已經有點在意我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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