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走到現在這一步,都只能怪他自己。
無論如何,都得自己著。
李衫看著江季姝打完這段話,爽得不行,“對,就得這樣。”
“他之前那行為,用一個詞可以形容。那什麼來著?助紂為。”
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撐腰,把對葉知暖的偏弄得人盡皆知,又哪里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和底氣?
“要不是當時有季清和在,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說起季清和,江季姝想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不由問了句,“他現在怎麼樣?”
這到底是的救命恩人。
只是回來以后季清和正好訂婚,為了避嫌,也沒怎麼主去接。
李衫想想,然后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說著,又覷了眼江季姝,開口,“你也知道,我跟季清和之間本來也沒什麼,那時候也是因為你……”
說到這里,兩個人都明白未盡的意思。
“我現在要知道他的消息,多半也都是看網上的八卦。”
江季姝也就是隨口一問,這會見這麼說,也就沒接著往下提。
“好啦,也不早了,趕睡覺,明天把最后的流程走完,下午就能回了。”
李衫看提起要回去這事,臉上全都是笑意,哎呦了一聲,“我就知道,想歲歲了吧?”
江季姝挑眉,“想。”
“怎麼不想啊?”
江季姝洗漱完躺到床上,又過了很久,手機亮了一下。
點開,然后看了一眼。
是周稷發來的。
只有一個字。
【嗯。】
距離江季姝發過去那段話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愣了片刻,沒理,直接睡了。
周稷嚴格遵循自己對江季姝說過的話,一直陪著歲歲一起。
第二天夜幕將來的時候,門鈴終于被按響。
周稷和歲歲對視一眼,然后很默契地同時起了。
只是周稷長,到底快了很多,先一步開了門。
歲歲只能站在后面往外。
楊夢看著周稷,有些驚奇,“你在啊?”
“開門還來得這麼快?”
這個時候,父子倆都以為,來的人會是江季姝。
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楊夢。
周稷點頭,“嗯,今天剛好在。”
“我之前好像在你這落了點東西,正好老太太那邊穩定了不,就想著過來一趟把東西拿走。”
楊夢一直有他這的鑰匙,偶爾會過來給送點東西,有什麼落了倒不奇怪。
歲歲就站在周稷后面,楊夢只走進一步,就看到他。
頓時有些驚喜,“歲歲也在啊。”
說著,責怪地看了周稷一眼。
既然孩子就在他這,怎麼也不說帶回去見見,更別說上次辦宴會的時候,還苦口婆心說了那麼久。
還害得一直提心吊膽。
生怕自己盼了這麼久的孫子不能回到周家。
歲歲抬眼,一下子就認出來楊夢,卻沒開口。
周稷也懶得解釋,直接對楊夢說:“我這還有事,你拿了就先回吧,我晚上去醫院。”
楊夢眼睛放在歲歲上,移都移不開,就要往里頭走。
“沒事,不急,這還早著呢,我再多待會。”
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稷哪里不清楚楊夢的想法。
肯定以為,歲歲是一直住在這的。
楊夢看著歲歲,滿肚子的話想說,越打量越喜歡。
這孩子,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又長開了點。
年紀雖然小,一點都不妨礙別人覺得他好看。
又想起上次在老宅發生的事,止不住嘆了口氣,越發心疼起歲歲來。
只是老太太強勢慣了。
除了周稷,誰當時在那都勸不住。
歲歲注意到楊夢眸子里的熱切,斂了斂眸,卻沒避開,就那麼迎著的目讓看。
“就你們在這嗎?”
楊夢問起來。
周稷知道,想問的是江季姝。
他想了想,開口,“就我一個人。”
“歲歲馬上就走,他媽咪來接他。”
歲歲聽了這話,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周稷。
楊夢啞然,聽明白周稷的意思。
“就是說,他們不跟你住一起?”
甚至這麼看起來,孩子大多數時間都跟江季姝在一起,本跟周稷沒什麼關系。
周稷點頭,“對。”
楊夢剛才升起的高興一掃而空。
也是有點想不通。
兩個人都有孩子了,周稷還親口承認過,他是喜歡江季姝的。
是人,最了解人。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周稷,哪里會愿意為了他年紀輕輕就未婚生下孩子?
楊夢是希歲歲回到周家的,可看現在這麼個況,很明顯,強扭的瓜不甜,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拿了東西就離開。
走的時候,還不舍地著歲歲,跟周稷說話,“經過上次那麼個事,我也不知道跟這孩子說點什麼,但是有什麼結是永遠解不開的呢?你好好說說,媽還等著看你結婚呢。”
周稷已經有一陣子沒想過結婚這個事了。
他沒那個臉。
“嗯,我知道。”
楊夢嘆口氣,又對歲歲招了招手,這才離開。
周稷看了眼時間,有些忍不住了。
就算按最晚一趟航班算,這時候怎麼也該到宜市了。
他想了想,手落到江季姝的電話號碼上,可想到昨天看到的那段絕得不像話的說辭,又遲遲沒有落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歲歲隨攜帶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喜,臉上也沒了剛才見楊夢時候的淡然,見面把手機拿出來。
周稷居高臨下,很容易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
媽咪。
是江季姝。
不一會,江季姝的聲音就從那邊傳過來。
“寶貝,別急啊,媽咪已經到宜市了,回去把東西放好就趕過去接你。”
急?
周稷的眸微微一沉。
這話說的,好像他這里是什麼豺狼窩一樣。
歲歲也沒看周稷,直接對江季姝說話,“媽咪,歲歲不急,你慢慢來,歲歲在這等你。”
能聽得出來,江季姝那邊還有些嘈雜,應該是下飛機沒多久就給歲歲打電話了。
說:“那就行,媽咪這邊有點吵,先不說了啊。”
歲歲應下來。
然后很快掛掉電話。
從頭到尾,誰都沒提到他周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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