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眼裡立馬充滿了淚水,越發顯得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連淩重紫都不得不承認,若論風,姚芊樹不及貴妃太多,可是那又如何,他就喜歡姚芊樹那看似冒冒失失,其實還是很明的樣子,這種被姚芊樹稱作白蓮花綠茶婊的人,淩重紫覺得自己用不了。
貴妃委委屈屈的退下了,前再也沒有別人,收斂起臉上的表,好險,還好過關了。
淩重紫見到貴妃走了,臉上的表一看就輕松了許多,皇上也覺得無語的,淩重紫似乎一直都跟貴妃過不去,或者可以掉過來說,雪兒一直都跟重紫過不去。
其實,究其原因,皇上很明白是因為什麼,當初先皇後和貴妃一同進宮,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那年貴妃放的風箏斷了線,因為怕責罰,一口咬定是先皇後放的,先皇後看著,雖然心虛,卻知道在這個皇宮中私放風箏是要被治罪的,尤其前來的婆子,一看就是慎行司的,可不認為這些人會憐香惜玉,既然總有一個人要死,先皇後一直和稱姐道妹,就讓這個姐姐替去死吧,清明鬼節,會給燒紙錢的。
只是貴妃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風箏是被皇上揀去的,皇上見到皇後,龍心大悅,直接寵幸了,一躍而貴人,兩個人的仇怨,就那麼結下了。
其實,後來皇後趁著他高興,解釋過這個風箏不是做的,皇後雖然沒有說自己是被雪兒當做替死鬼推出來的,甚至還替掩飾,皇上何許人也?當時就猜出了雪兒的心思,對這個有野心又歹毒的人沒有什麼好,也就沒有再提起。
先皇後為雪兒說話,並不是多麼賢良,多麼白蓮花,皇上對這個風箏上面的話贊不絕口,一向在筆墨上有限,與其等皇上日後發現,不如索坦白,正因為如此,才會在皇上高興地時候提出來,承認自己不喜歡雪兒,因為一直是真心把當做姐妹的,可是卻出賣了,為了自己的命,竟然連違背良心的話都說得出來,可是恨歸恨,卻還不至於因為恨,而把置於死地。
先皇後一著得子,皇上龍大悅,直接封為皇後,大赦天下,而相比於皇後的風,雪兒就有些慘,在皇後被封為貴人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和雪兒好,所以,也不怎麼敢欺負,後來見到貴人對雪兒不聞不問,漸漸地就被眾人排,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爬上了龍床,可是卻連見皇上一面都沒有見到,就被送回了去。
花了很多銀兩打聽,才知道,原來那天,貴人有了喜脈,皇上高興,原本都要進了院子的腳輕輕松松轉了個個,去看淩重紫的怡貴人去了。
貴妃和先皇後的恩怨,就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貴妃一路走著,一路想著,假如早些知道姚芊樹是的兒的話,說什麼都不會姚芊樹嫁給淩重紫的。
淩重紫的父皇,是殺死父皇的儈子手,淩重紫的母後,是毀了一生的人,只可惜,先皇後死的太早,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報複,竟然就壽終正寢了,想想就覺得怨恨無發泄,要淩重紫敗名裂,死無葬之地;可是現在,他是姚芊樹的相公,是肚子裡的孩子的爹。
不能沒了相公,不能姚芊樹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就沒了爹爹。
貴妃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竟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膛,腳下一劃,向地上倒去。
“貴妃小心。”
一雙大手攬住的腰,一個回旋,站穩了。
“原來是穆醫,多謝了。”貴妃含笑道。
穆醫連忙松開手,“微臣僭越了。”
“穆醫這是要上哪裡去?”貴妃含笑道。
穆醫臉變了變,卻什麼都沒有說,垂下頭去看了看自己的腳尖。
貴妃見了,冷笑一聲,穆醫說是醫,其實卻是皇上手中一把利刃,專門用來對付後宮的人,這回又是哪個人要倒黴了呢?那個新得寵的梅貴人嗎?可是這個方向,倒不像是去梅貴人那裡的。
貴妃懶得想那些齷齪事,只是在臨走時看了穆醫一眼,輕歎一口氣,“雖說是聖命難為,穆醫做這些有損德的事,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穆醫愣愣的看著貴妃離開,貴妃冰雪聰明,想必已經看出來他要做什麼,甚至於他要對誰做什麼,竟然還說出這番話,可見無論表面上有多狠,其實心底深還是善良的吧。
可是,他能怎麼辦?他怕報應,也已經到了報應,他未過門的妻子,因為和他春風一度,暗結珠胎,偏偏他那個時候被留在了宮中,他未婚妻的丫鬟找不到他的人,在他的門前蹲守了三天三夜好容易等到了他,拉著他去見自家小姐的時候,卻發現小姐已經自縊亡了。
穆醫心中悔恨,發誓此生絕不再娶,過繼了弟弟家的一個孩子用來繼承自己這一脈的香火,因為他府中也沒有個人,所以還是寄養在弟弟那裡,只是稱呼上改變了一下而已。
孩子教養的很好,雖然覺上和弟弟他們更親一些,他也能理解的,畢竟,他跟在他邊的時候有限,他只是想要自己這一支能得到延續,自己掙下的家產有人繼承就好。
貴妃眉眼有幾分和他的未婚妻有些相像,只是幾分相像而已,他卻對多了些關注,只是,他不能也不敢違背皇上的旨意,眼看著一個巧笑嫣然的小孩,一點點的變得狠毒,變得無……
穆醫歎口氣,了藥箱,向皇後的宮中走去,當年他沒有膽量違背皇上的旨意,如今,自然更不能。
貴妃角浮現出譏諷的笑意,穆醫膽小,什麼都不敢做,只是說句話,就能他對自己的印象改觀,為什麼要不說呢?再蠢的人,只要不是上了誰,都會敏銳的察覺到男人對自己有沒有,而,最善於用籠絡住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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