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崇秀忍不住問道:“可是,那個平安只是一個小人而已,他的事說不上很重要吧。”
淩崇秀覺得,連這麼個小人都能稱得上重要,那重要的事也太多了吧。
姚芊樹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平安雖然是個小人,可是他的叔叔在斐王府經營多年,很有自己的一番勢力,要是他想要做點作,恐怕斐王還真的要吃些暗虧,我不能在這麼個小裡面翻船,所以,在平安離開斐王府之後,我就把消息遞出去,專門安排了人注意他的一舉一,當初也不過是謹慎起見,沒有想到,竟然會真的派上作用。”
淩崇秀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一個小小的,在他眼裡那就是個螻蟻的人,竟然也會派人去監督,到底是做什麼的?就算是姚家有錢,送給了很厚的嫁妝,這樣糟蹋,也太奢侈了吧。
“我是什麼樣的人,有那麼重要嗎?”姚芊樹反問道。
淩崇秀想了想,釋然,“不錯,你是什麼樣的人,其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能在各種謀詭計當中,不被算計了去。”
“你說的不錯。”淩重紫走了進來。
淩崇秀見了,懶懶地打聲招呼,“斐王兄回來了啊。”
淩重紫皺眉,“這麼冷地天,你怎麼又過來了,也不知道惜自己的。”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我能不過來嗎?難道你過去?你倒是過去了,卻拿我當靶子。”淩崇秀冷哼一聲。
淩重紫對這件事也覺得很抱歉,要是不把淩崇秀也拉進來,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的。
“五皇子確實指著瀏王住的方向,我也是將計就計,不過說到底,都是把瀏王給拉進來了,我抱歉。”
“當時那種形,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法子。”淩崇秀不不願地道。
“或許會有別的法子,可是我卻只想到這麼一個法子。”淩重紫直言不諱。
淩崇秀原本就沒有多生氣,尤其這件事還牽扯到姚芊樹,說實話,他心中還是有點竊喜的,淩重紫能想到利用他趕走淩崇林,就說明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他,在皇家,這種信任也是彌足珍貴的。
“你說五皇子那邊,是巧合還是……”淩崇秀擔心地問道。
“不管是什麼,今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他要是在提起來,也不過是自找沒趣。”淩重紫眼睛危險的瞇起。
淩崇秀點點頭,“嗯,雖然大家都喜歡隔岸觀火,卻不喜歡那火燒到自己家的後院,就算事是小五安排的,他剛剛選擇退讓,再要架橋撥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淩重紫眉頭微蹙,“小五剛定親不久吧。”
淩崇秀點點頭,“定的是杜翰林家的兒,聽說是個才。”
淩重紫不以為然,“哪個皇子娶得娘子不是才,會幾首詩,都說自己是才,真正的才,是能安邦定國的。”
姚芊樹無語蒼天,以這個社會,難道還指人去安邦定國?能幾首詩,的確是才了,在檢討,是不是要寫本則出來,約束人的行為舉止,留名千古什麼的,想想還是算了吧,人何苦為難人,的才華多著呢,可不止這麼一樣兩樣。
“不過,那個杜翰林似乎是瑉王的人。”淩崇秀眼前一亮,要是這麼推斷下去,似乎合合理了許多。
淩重紫點點頭,“看起來似乎明朗了很多,只不過,小五馬上就要親了。”
淩崇秀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淩重紫見他沒有明白過來,難得的耐心地解釋,“皇家子親之後不再是皇子,而是王爺了,是王爺,就是一個王府的主人。”
淩崇秀忽然明白過來,“一個王府的主人,就是說,他也可以為皇位的繼承人,本就不用依附任何一個勢力。”
淩重紫贊歎地看了淩崇秀一眼,補充道:“也可以依附一個勢力,然後慢慢地蠶食,擴充自己本來就不強大的勢力。”
淩崇秀不屑地道:“不是我小瞧老五,就他?”
淩重紫若有所思,“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每次看到瀏王,我都會這樣提醒自己。”
淩崇秀頓時臉紅脖漲,“我怎麼了?我做什麼你沒事提醒自己的了?我有加害過你嗎?”
也許很小的時候,他確實到過別人的蠱,可是自打聽到淩重紫和皇後娘娘的談話之後,他就已經不怎麼找淩重紫的麻煩了,後來,皇後娘娘賓天,他心裡難,小小的年紀就搬到瀏王府中去住了。
淩重紫看著這個傲的淩崇秀,眼底閃過對往日時的懷念,其實,以前他們的很好的,後來因為淩崇秀聽了宮人的教唆,總是針對他,他為了不再引起正面的沖突,就開始遠著他,後來發現,他搬到瀏王府去住了,兩個人都沒有機會見面了,很多消息都是從太監宮得來,淩崇秀越來越孤僻怪誕,和任何人都不往。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變過。
“當初,母後不敢對你太過關,皇家的孩子不好活,父皇已經很寵你了,若是母後也對你寵有加,你的日子只會更加的艱難。”淩重紫忽然開口。
淩崇秀有些詫異的看著淩重紫,看到他臉上的神,只覺得心口發堵,眼睛發。
“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以前他不懂,可是隨著他的閱曆越來越富,他明白了人心險惡,皇後當年那麼對他,的確是保護他的最好法子。
皇後這樣做,無異於把自己的兒子推到了眾人面前,替他擋去了不的明槍暗箭,他不該怨他,而應該激才是。
當年的皇後娘娘若是也跟別人一樣,對他極好,那麼眾人很可能覺得,皇上有意把皇位傳給他,皇後無奈,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在他的統治下活的舒坦一些,只有對他好,那只會變本加厲的眾人把矛頭對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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