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最西邊是牛馬市場和農產品市場，各種糞便和汗水混在在一起，氣味很是糟糕。

這段時間，楚王府瘋狂採購，直接影響了這裡的市場供應。

“給我來五個蛋吧。”

一個婦人挽著個竹籃來到了一家悉的鋪子面前，拿出了十文錢給到店家。

“劉家娘子，不好意思，還差五文錢！你算是鋪子裡的老主顧了，我給你免掉一文錢，你再補四文錢吧。”

“啊？不是一直都是兩文錢一個蛋的嗎？怎麼就不夠了？”

“哎，兩文錢一個已經是十來天以前的事了，如今整個西市，你是走遍了哪家也是買不到兩文錢一個的蛋；真要是能找到，嘿，那你可要當心了，十有八九這個蛋是壞了的。”

“怎麼好端端的就漲價了呢？”雖然只是一個蛋漲了一文錢，但是毫無疑問，對於劉家娘子來說，這一錢真就影響了的決定。

“那……那我來三個吧。”

“也行，還你一文錢吧！”

……

楚王府這段時間瘋狂收購各種蛋類，不過，說是瘋狂，其實也就只是收購了幾萬個鴨鵝蛋而已。

在李寬看來，這麼大個長安城，幾天下來才收購了這麼點蛋類，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這也間接的說明了大唐的老百姓，生活水平真的不咋地，哪怕現在是所謂歷史上的貞觀盛世時期。

“王爺，這些蛋也太多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母去孵化呢。”來福看著眼前小山一樣的一堆蛋，臉上出了愁容。

長安城的百姓，養鴨的本來就不多，也就是城外的農戶們，會養幾隻用來下蛋，但是輕易不會拿到集市上售賣。

現在滿打滿算，楚王府也就買到了千來著母，其中能夠進孵小模式的母更是一半都沒有。

面對幾萬個各種蛋，來福覺得有點手足無措。

“沒關係啊，沒那麼多母就沒那麼多唄，反正本王又沒有準備用母孵小。”李寬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著一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溫度計，準備去測量一下母的溫度。

這個破系統，要是能夠直接兌換一堆鴨出來就好了。

不過，李寬眼睛看瞎了也沒有在品兌換界面找到任何有生命的東西，蛋鴨蛋倒是有一些，要是這次孵化功了，可以考慮兌換一批出來，不過就是有點太浪費積分了。

“啊？王爺，不用母？那……那怎麼孵化這些蛋呢？”

來福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寬，不用母孵蛋，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這幾天不是讓你單獨建了幾間屋子嗎？”

“王爺你說的是下面專門鋪設了那個什麼供暖管道的屋子？”來福腦子拼命的轉圈，也沒有想出這屋子和孵蛋有什麼關係。

當時，來福看到李寬專門讓人鑄造了銅管鋪設在這幾間房子裡面，還以爲是要用來幹什麼，沒想到……

“除了那個還有哪個呢？”李寬一邊說著，一邊從王玄武手中接過了母。

“四十一度五？”

系統只能兌換非常原始的溫度計，李寬花費了好一會時間，纔算是確定母的溫是四十一度五。

“王爺？什麼四十一度五？”

晴兒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李寬站在棚裡面忙來忙去。

“說了你也不懂，回頭再給你解釋。”

李寬說完便走向那幾間特製的暖房，確認了一下里面的溫度。

“母的溫才四十一度五，那麼傳導到蛋上，肯定會有所下降。但是到底下降了多呢？”

李寬皺著眉頭思考著，雖然是第一次幹這人工孵化的事，但是溫度高了低了都不行，這個道理李寬還是懂的。

“算了，這三間房間，一間調到四十度，一間調到三十九度，一間調到三十八度，總不至於這三個溫度都是不合適的吧？”

李寬很快就有了注意，反正失敗的本也不算是多麼的高，但是一旦功了，今後鴨鵝就備了大規模養的基本條件了。

“對了，最近陛下不是又放了一批太監和宮出宮嗎？我讓蘭公公安排一批人到楚王府，這些人到了沒？”李寬轉問一旁的王玄策。

“王爺，昨天都到了，安排在了城王府之中，不過……”王玄策言又止。

“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王爺，這次蘭公公只安排了一名上了年紀的宮，據說在宮中還是個，其餘二十幾名全部都是太監……”

“上了年紀的？更好，有管理經驗，正好讓協助晴兒管理家中的丫鬟！”李寬不以爲意的說道。

“不是，王爺，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些太監……我們王府要這麼多太監幹什麼？王爺就不怕犯忌諱嗎？”

王玄策鼓起了勇氣，總算是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了。

“陛下既然把這些太監放出宮，本就是希各個宗室能夠給他們一條活路。我們這新建的養豬養場，正需要人手，那些太監伺候人伺候習慣了，讓他們伺候這些畜生，想來應該也很快上手的。”

“一般的太監倒確實如此，但是裡面居然有一個是敬事房的老太監，一生都在蠶室裡面負責給人淨，我們要他幹什麼？”

王玄策很不理解爲何李寬專門找這些宮裡淘汰出來的老弱病殘，這些人用起來不順手不說，一不小心還容易遭人閒話，哪裡有人市買幾個奴僕回來好用？

“嗯？你是說這些太監裡頭，有一個是專門負責給人淨的？”李寬說話的同時看了看王玄策的下面，搞得王玄策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爺，確實……確實有一個。”

“太好了，你不說我還沒想到，我們這裡正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呢，說不準孫神醫那邊也對他興趣呢。”

李寬一直覺得自己似乎是掉了什麼，經王玄策提到負責淨的太監，纔想起來後世的公豬和公都是要閹割才能長的好的。

不管是公豬也好，公也好，都是好好鬥，吃點東西全部都給運消耗了。

哪像是閹豬，幾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門心思長，難怪可以長的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