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江給孩子洗澡,發現的小手也不知道抓過什麼,黏糊糊的,兜里還放著一塊。
簡直讓人抓狂。
大一上了一段時間后,教診斷學的老教授不是講理論了,還開始循序漸進的讓他們自己上手實踐了。
老教授是學校特意聘請的老中醫,給人看了一輩子的病,說的話也很現實,告訴他們是切脈,就有很多中醫一輩子領會不到,甚至他很肯定的說,全班三十個同學,恐怕最后只有一兩個學生能門。
他慨說了一句,中醫是一門講究天賦的學科,希他們以后不懂就別去給人看病了。
聽得全班人心都不怎麼好,覺這個專業學出頭的機會似乎不大。
不過學了切脈了,大家還是很熱心高漲的互相把脈,一邊把脈一邊翻書,努力去會書上那些玄奧的覺。
下課后,老教授讓他們多找人練習。
江上廁所回來后,坐在后面的一個男生被人拾掇著開口,“江,可以給你把個脈嗎?”
他兩邊的男生聽到這話,突然笑得特別興。
江也沒多想,“可以呀。”
坐下后就把手給他了。
男生把手指放到手腕上,過了一會兒,就說:“好了。”
也沒提其他。
江就收回手轉過去,打開書準備看。
哪知就在這時候,后面傳來說話聲,有人笑得不懷好意問:“怎麼樣?能把出來嗎?”
那男生也笑,“反正不一樣的。”
沒有特意低聲音,能聽見的都聽見了。
“哈哈哈,是不是因為劉文靜是的緣故?”
坐在中間的一個生聽到他們提自己名字,臉瞬間紅了,低下頭去。
江也意識到自己被人戲弄了,臉瞬間沉了下來。
但沒有直接發火,而是轉過笑著問剛才的那個男生,“同學,我可以給你也把把脈嗎?”
男生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回了一句,“行啊。”
說著就出手。
江面無表將手搭在他手腕上,然后直接大聲道:“脈象細弱無力,虛浮沉遲,有腎虛、痿之兆,建議你以后用手,珍惜。”
“……”
全班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后不知道誰噗嗤笑出聲,接著就是一陣哄笑。
被把脈的男生反應過來,直接站了起來,“艸,你在說什麼?”
江不怕他,也站了起來,還把他桌子上的書狠狠往他上一砸,冷臉回擊,“實話實說,怎麼,聽不得真話?”
男生沒想到直接手,被砸的肚子一疼,臉瞬間變了,有些下不來臺,生氣道:“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我剛才有說錯嗎?你本來就不是,連孩子都生了。”
江毫不客氣回擊,“我是不是關你屁事?不是就要遭你們歧視嘲笑嗎?你媽也不是,怎麼不笑話笑話你媽生出你這麼個狗東西?”
“就你們這樣還當醫生,難怪這幾年中醫越來越沒落了,就是多了像你們這樣的渣滓。”
“媽的,你再罵一遍試試,當我不敢打人是吧?”
“打啊,有本事你就打。”
眼看兩人越鬧越兇,旁邊兩個男生忙站起和稀泥,“算了算了,快要上課了,別跟計較了。”
“老師來了,快坐下。”
男生對上江強的態度,忍了忍,最后黑著臉狠狠踹了下桌子,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江看著人,用了更大的力踹了下他的桌子,直接踹倒在男生上。
然后拿著書直接去了另一組坐。
男生臉又是一變,想要再次站起來罵人,被兩個同桌拉住了。
后面一排的男同學看著江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對同桌慨,“沒想到江看著斯斯文文的,脾氣這麼大。”
同桌寫著作業,頭也不抬道:“本來就是他們不對。”
男同學趕搗了搗他胳膊,小聲道:“別說了,許孝文家里不好惹的,聽說他是沒考上西醫調劑過來的,大二就要轉走呢。”
同桌拿下他的手,繼續埋頭做題。
江沒把這事放在眼里,從開學起就沒住校,跟同學的關系不深,甚至到現在上了幾個月的課,就認得幾個班干部,其他人只覺得臉。
可能也因為這個,那幾個男生才會覺得好欺負。
這種行為讓特別反,讓想到從小到大生來例假總是小心翼翼拿著衛生巾去廁所,生怕被男生看到,好像那是一件什麼丟臉的事。
以后一定要教安安面對嘲諷要勇敢反擊回去。
江快要到期末考試的時候,黎宵告訴自己準備收尾辭職了,江早就勸他辭職了,每天干兩份活兒,人都累瘦了。
黎宵也是這個想法,只不過他這人做事喜歡留一手,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辭職的。
這次也是因為跟代工廠和一家超市簽了合同,既然干了就沒有回頭路,準備接下來全心全意投零食生產中。
哪知道就在江等著他什麼時候辭職時,沒過兩天,黎宵突然回來告訴一個被餡餅砸中的好消息。
“常勇讓我年底再辭職,他跟我,公司今年年底除了年終獎,還有獎活,一等獎是一套房,他說那個房子可以給我。”
黎宵心了。
“……”
江倒一口冷氣,“你說什麼?”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還有這麼好的事?
黎宵看一副傻眼了的樣子,忍住笑補充道:“那房子是前兩年新開發的,也算是高檔小區,等明年上市賣的話,一套也要七八十萬。”
江屏住呼吸,現在g省的房價一百平差不多三四十萬,七八十萬的房子那是相當的不錯了。
不過很快想到了別的地方,“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咱們拿了房子就辭職跑了,好像不太地道。”
黎宵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擔憂,“有什麼不好?你當常勇是傻子?我要是直接辭職走了,你也不想想人家會怎麼看他。”
江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黎宵算是常勇的救命恩人,又是得力屬下,知道的他是自己出去單打獨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常勇那里了什麼委屈。
常勇畢竟是做生意的,要是名聲壞了,也沒人敢跟他合作。
黎宵解釋道:“他用公司的大獎還我人,自己一分錢不虧,我也賺了,說出去他名聲還好聽,這是一箭三雕的事,還有什麼不好?”
又道:“反正在他眼里,那房子送誰都是送。”
江聽了忍不住慨,“你們做生意的,還真是一肚子的彎彎繞繞。”
換做,本想不出來。
黎宵笑,如果這些都算彎彎繞繞,那他這幾天跟人談合作算什麼?空手套白狼?
江很快把這事拋在腦后,一想到會白得一個大房子,就忍不住激,“等你拿了房子,咱們就趕把戶口遷到這邊來。那明年小妹就可以過來這邊上學了,后年安安也可以在這邊上兒園。”
早就打聽好了,現在g省還沒有戶口政策限制,只要買房就可以落戶。
黎宵:“好。”
江躺在床上有些興,“我不是做夢吧,到時候我來裝修,咱們裝極簡風,常勇家房子裝修的好丑。”
黎宵聽笑了,他心里也很高興,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房子了,抱著江狠狠親了一口,“隨你,什麼極簡風白撿風,你想怎麼裝就怎麼裝。”
睡在里面的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到爸爸媽媽抱在一起,爬過來要把兩人分開。
江嚇了一跳,“怎麼醒了?”
黎宵無奈起讓開,“不知道。”
安安了進來,抱住媽媽后還用小手了臉。
江哭笑不得。
黎宵都已經習慣了。
沒過幾天,黎宵就拿著幾張畫圖回來給江挑選,“常勇讓我自己挑,我拿回來給你看看,你覺得哪個好?”
說完補充道:“都是一梯兩戶的,這個是十七樓,一百二十平,這個是九樓,要大一點,一百二十五,十三樓的那個最大,一百三十平,但前面兩個是四室一廳,而這個是三室一廳。”
江看中了十三樓的那個,主要是戶型好,中間是大客廳,左右兩邊的主臥和次臥都朝南,南北通,還有一個北面的小房間可以當書房用。
黎宵看拿著十三樓的那個房子不撒手,挑眉問:“喜歡這個?”
江點頭,喜歡中層的房子。
黎宵其實看中了十七樓的那個,主要是那個視野好,不過還是道:“那行吧,我明天去跟常勇說,我今天去看了房子,三個都很好,十三樓這個旁邊一戶要小一點,也是三室兩廳,但只有一個衛生間,我看能不能跟他說一聲拿個部價,要是可以的話,周建可以拿下來。”
江點頭,“對,不能讓人家跟著你忙活了這麼久,啥都沒得到。”
雖然周建不是那樣的人,但如果能有個房子,哪怕小一些,周建應該都會很開心。
“只是你們有錢嗎?”
黎宵很干脆道:“沒錢,但可以和銀行貸款。”
好吧,他比想的聰明多了,剛準備提醒他要不去銀行問問。
期末考試的時候,江沒心思關注房子了,這會兒恨不得整個人鉆進書里去。
吃飯背書,睡覺背書,以前還覺得自己記好,現在只恨自己為什麼沒多長一個腦子,為了強化記憶,一邊背一邊用手畫,還讓黎宵背。
每次記不起來,就會氣惱的抓頭。
安安覺得這樣的媽媽有點可怕,第一次沒黏著人了,而是往爸爸懷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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