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還真是野芹菜,這漲了一片呢。”
“還說啥啊,手吧。”王大媽高興得很。
這有收獲,就不是白來一趟。
是這麼想,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大家一個個樂呵呵的開始拔野芹菜。賀晨趕上來幫忙,說:“我也來。”
他嘆:“這山里東西還不。”
“那肯定的啊,我們去年就來過了,今年這是帶孩子一直沒工夫啊。”趙桂花也跟著嘆,但是手里的作一點也不慢,幾個老娘們都是干活兒小能手,雖然這一片野芹菜看著也不算,但是大家一起忙碌,很快就干完了。
“這芹菜炒著吃,味道也是不錯的。”
“我家喜歡芹菜包子。”
“那不是還得用白面兒?”
“那倒是,哎。”
明倒是四周看看,說:“我們很來這邊啊。”
雖然也常過來上山,但是他們不怎麼往這邊轉,基本都是以山頂的池塘為圓周兒擴散。今天要不是追兔子,明也不會過來,西天山里郁郁蔥蔥的,鳥聲蟬鳴聲不停,慨:“如果沒有野豬就好了,我再到看看。”
賀晨:“還是走吧,安全為主。”
這話倒是不假,大家紛紛贊同:“走走。”
那野豬也是賊嚇人了,怎麼就能這麼恐怖,這玩意兒好吃是好吃的,但是真是可怕。
“哎……”
明這個時候又開口了:“你們看那一片兒是不是金銀花?”
“金銀花?那是什麼?”
明:“回收站收購的吧?這個是值錢的。”
毫不猶豫,立刻走過去。
大家趕跟上,負責送他們下山的賀晨也興致的跟上,帶著幾分好奇:“啥玩意兒啊。”
明:“還真是。”
以前不認識這個,但是莊志希原來在醫務室工作過,家里也有一些書,閑著沒事兒看幾眼催眠,也順帶著增加一點小常識。這不,這就看出來了。
明高興的說:“這還真是啊。”
“真是什麼?”
“金銀花,我們可以采一些回去回家曬干,回收站收的。”
“這玩意兒能賣錢啊。”
“那當然。”
“那敢兒好。”
雖然失去了野豬,但是他們這一趟也不是白來,又摘了一圈兒金銀花,幾個人徹底下山的時候也是大中午了,此時正足,趙桂花他們幾個是騎車過來的,但是并沒有騎車上山,他們一路挖菜,推車上山不方便,所以把車子藏在靠近山下的一個角落。更是夸張的把車子鎖在了樹干上。
幾個人找出自行車,賀晨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他說:“行了,我這不繼續送你們了,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
頓了一下,他說:“哎,明。”
明:“嗯?”
賀晨:“明年過去看你家孩子哈。”
明:“我上班的,你下班再來。”
“沒問題啊。”
兩個人說好了,一行五個同志一起騎車回家,王大媽作為資深老婆,說:“這小子還沒對象吧?”
明:“沒有。剛才您沒聽他說嘛?他這次回家家里給安排了七個相親。”
王大媽不自然的說:“我剛才不是太張了?當時心都要跳出來了,哪里還聽得見別人說什麼。”
“真是嚇人,我這可不想再來了。”隋大嬸開口,是嚇怕了。
倒是趙桂花說:“這幸好王自珍沒有來,不然你說這還能好了?想一想都嚇人。”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不怕?”
“我就不能吹牛?”
眾人紛紛切了一聲。
王大媽:“明,這個賀晨的小伙子,他找了哪家的婆介紹啊。其實我也能給他介紹的啊。我手里也是有合適的人的。”
這做婆的就是這樣,恨不能整天牽紅線呢。
明告饒:“這個我可不知道,您要是有興趣,明天自己問本人,我可不跟著從中摻和。”
摻和是很不合適的,不過這個話沒有必要說了。
因為他們這頭兒結束的比較早,趙桂花他們一行人回家的時候莊志遠還有莊老蔫兒都沒回呢。趙桂花推著車子進院子,此時剛過了晌午,院子里還算是安靜,不人都在家里睡午覺。
這難得有個可以休息的周末啊,中午大家還是很想歇一歇的。
大家都沒張揚,各自推車回家。
明進屋就看到莊志希正摟著孩子睡午覺,躡手躡腳的端著盆和香皂出門,站在院子里洗臉洗頭,梁芬他們也是一汗,出來洗漱,說:“志遠不知道跑哪兒了。”
這個趙桂花是知道的啊。
說:“魚竿不見了,他們肯定是去釣魚了,中午沒回來呢。”
這莊老蔫兒自從去年釣魚果不錯,這就熱上了釣魚,真是隔三差五的去,好在,每次都有些收獲,倒是也大大的改善了家里的伙食。
明這樣的小媳婦兒不好意思在院子里沖涼,就是洗洗頭洗洗臉,端著水進門去。趙桂花這樣的老太太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接了水倒在上,梁芬:“媽,你別著涼。”
趙桂花:“沒事兒,這麼熱,涼不著,我趁著中午大家都午睡,沒有人快一點,在磨蹭一下人有人醒了就不能沖了。”
也是觀察了沒有人看熱鬧才沖個涼的,簡單沖一下,直接回家換服。
趙桂花:“你們洗頭把頭發干凈再睡覺去,不然很容易偏頭痛。”
“知道的。”
明回到房間,換下了臟服也了,只覺得整個人都清爽起來。這才找出大背心換上,又換上了跑步那種大短。明正換著,似乎察覺到一道視線。
抬頭一看,就見莊志希已經醒了,胳膊支著頭,帶笑看。
明嗔:“看什麼看。”
莊志希拍拍自己邊的位置,說:“來躺會兒。”
明倒是一點也沒有拒絕,也有點累了。來到炕上躺下,探頭看一眼兩個小孩兒,兩個小家伙兒睡得張牙舞爪的。也虧得他們去年臨時抱佛腳給床換了炕,這要還是床,都不夠這兩個小家伙兒展的。
別看平日里翻個吭哧著,但是睡著了這翻可溜了。
這是翻江倒海的兩個小崽子。
明:“他們中午吃了什麼?”
莊志希:“我給他們蒸蛋了,中午多蒸了兩個蛋,一個小家伙兒喂了一個,一人還多喝了半瓶。這胃口可真不錯。”
明聽說寶寶吃飽了,也就放心了,說:“我還沒吃什麼呢。”
莊志希驚訝的揚眉,隨即說:“那我給你拿桃,你吃一點。”
明點頭。
躺在炕上不想,莊志希倒是勤快,起來給拿了桃,又倒了水。
“你們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明:“我們遇到野豬了,差點被攻擊,好在……”
倒是也不瞞著,把事一說,真是嚇了莊志希一聲冷汗,他手就對著的屁拍了一下,說:“你看你,這個時候沖什麼,幸好有人,不然真出了事兒,我和孩子怎麼辦?這個時候你瞎逞強什麼?”
明不服氣,說:“你當我想逞強啊,野豬一直不走,我有什麼辦法,而且它撞我藏的那棵樹,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明嘟嘟,說:“再說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你還犟。”莊志希一下。
明哼了一聲,蹬他一腳,眼看莊志希的眼睛,他雖然語氣不是很好的,按時真的很擔心的樣子,倒是立刻心了,靠過去摟住莊志希的脖子,說:“以后我不這麼干了,其實當時我也很害怕的呀。“
這麼糯糯一撒,莊志希就摟住了人,說:“別怕,以后咱們不去了。”
他輕輕的順著明的頭發,說:“揪揪嚇不著。”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
嗔:“我以后一定不逞強,好了嘛,你別板著一張臉,等一下要嚇到團團圓圓了呀,對了哦,明天賀晨要來。”
莊志希眼神閃了閃:“他什麼時候過來?”
明:“應該會等我下班吧。”
說:“沒事兒,他如果來早了也沒事兒,我看他跟婆婆談得來的。”
莊志希:“……”
明:“賀晨這人跟人自來的。”
莊志希:“這個賀晨,是不是就你說的那個啊。就是他爸媽撮合你們那個。”
明:“對,是他。”
仰起頭,似笑非笑的調侃:“怎麼,你吃醋啊?”
莊志希抿著,說:“你看我像是吃醋的樣子?我這麼有魅力,你肯定不喜歡他的。如果你相得中他,還有我什麼事兒?所以我當然不用擔心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還繃著下顎呢。
明輕聲的笑了出來,說:“你都知道,還不高興什麼?我倆沒啥,就是一起闖禍的革命誼。不過他爸媽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覺得我們是青梅竹馬,知知底的,肯定能得來。所以就點鴛鴦譜。他媽那個人吧,還有點小心眼,還有點背景,就怕對我爸媽施,所以當時立刻相親。”
捧著莊志希的臉,說:“其實我們兩個本人都沒那個意思,他趕去報名參軍跑路,我趕找人相親。我得找一個自己看中的,可不能任由他們點鴛鴦譜。好在,我第一次相親就遇到了你,當時我看到你進門就覺得你好英俊。”
莊志希語氣低落:“原來你只是相中了我的臉。”
明理直氣壯:“對的啊,如果臉我都沒相中,自然還是不想更進一步啦。”
莊志希:“你個以貌取人的。”
明睨著他:“那你還不是一樣?如果我不好看,你當時會立刻同意嗎?”
莊志希想了想,也誠實的:“大概不會吧。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好漂亮,我要保護你。”
明:“……”
角了一下。
莊志希淡定的很:“后來我才曉得,真的需要保護的不是你,而是我。”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
兩個人都笑了出來,其實莊志希也不是真的吃醋,他是曉得的,這個賀晨沒什麼,要是有什麼,明也不會出來相親。所以他其實也沒太擔心。
兩人湊在一起瞎鬧了一會兒,明說:“你陪我睡一會兒。”
莊志希:“好。”
明明是大熱的天,這小夫妻倒是也嫌熱,摟在一起睡午覺。
大院兒里一片清靜,不過這個時候,白斗倒是穿了一條大花的連,包了一個頭巾,吭吭哧哧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他一個大老爺們,當然沒有連這種東西,這條連是王大媽的。
他們院子里,他能穿的也只有王大媽的服了。
王大媽不在家,李芳做主把子借給了他。
這年頭兒互相借服是很正常的。
有些人就連結婚都要借一件服呢。
白斗到底是個男人,即便是王大媽長得強壯,白斗穿王大媽的服多也還是有點的。不過倒是也行,勉強能穿上。他一個短發,可找不到什麼假發,只能包上頭巾。
嗯,不老娘們在地里干活兒,包頭巾也正常。
白斗的妝容是莊志希畫的,他嚴重懷疑,莊志希是故意報復他,不然怎麼就能給他畫的這麼難看。白斗發誓,他就沒見過這麼丑的“人”。
一香噴噴的,嘖。
自個兒聞了都反胃。
他走在鄉間,很快的到了村口,村口也有幾戶人家,就看到一個老大媽出來倒水,老大媽似乎也沒有想到會遇見這麼一個神人,哦豁了一聲,后退一步,簡直是嚇了一跳。
這可比村里的王二丫還丑啊。
“你誰啊!怎麼沒在村里見過你?”
白斗一看,趕上前,他著嗓子,做出尖細的聲音,說:“大媽,能討口水喝嗎?我是來找范建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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