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懂。
周大媽立刻相應,說:“這個我贊,往年我家的白菜就總是被……”
王大媽:“我看行,這樣,傍晚咱們全院兒開個大會,說一下最近的幾件事兒。”
相比于其他大院兒隔三差五的開大會,他們大院兒還真不怎麼開會,這忙忙活活的,都為生活奔波呢。他們大院兒不開會都不事兒了,要是開會,別是更多事兒。
所以他們大院兒真是不怎麼搞那些形式。
不過有重要的事兒,還是要開一下的。
“那行,也該開一個。”
“哎對了……”說話的大媽賊兮兮的左顧右盼,隨即說:“你們聽說了嗎?現在黑市兒的糧食漲價了,白面都翻了快三倍了。”
“啊!這麼多?”
“之前不是說翻了一倍?”
“你那都是老黃歷了,現在翻得更多了。”
這些家庭婦是常年掌握著家里的廚房的,最這個事兒最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也不是說人人都要黑市兒買糧。畢竟各家都是有定量的。但是大家多還是關注著黑事兒的,畢竟啊,誰都知道,這黑市兒的糧食價格,多也是一個風向標了。
趙桂花:“反正我家是每個月月初就把糧本上定量全都買了,下一次再買,就是下個月了。”
這跟缺不缺糧食沒關系,趙桂花他們家就是這麼生活的,就算是沒重生這一茬兒,也是這樣過日子。可不像有的人家,每個月還要分上月初月中月末,分三次去買糧食。
他家慣常都是拿著糧本,月初領著兩個兒子過去把這個月定額都買了。一個月計劃著吃。
“我家上個月還有點,這個月沒著急,我琢磨著,還是買了吧。我下午就去,你們還有誰去嗎?王大媽開口問了出來。
周大媽:“我去。”
“我也去。”
敢兒大家都不著急買糧。
其實也不是這麼回事兒,這就跟花錢一樣,你月初拿到了三千塊錢,平均到這個月的每一天。相對來說,總歸沒有把三千分三次,十天拿一千,計算起來更容易,規劃也更容易。
特別是糧食這種東西,一個計算不好,月末就要肚子了。
不過要是缺糧,大家還是想要早早落袋為安。
趙桂花:“我明天還打算上山,這秋天不上山,啥時候上山啊。”
“我也去。”
“哎呦可不了我。”
“你有自行車嗎?沒車的話,不方便啊。”
如果是花錢做公車,就有點不合適了,畢竟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收獲。
趙桂花這個時候倒是真的慶幸自己買了自行車,這關鍵時刻,真是用得上啊。不說旁的,這半年這輛車就給他們家立下了汗馬功勞。
趙桂花:“王招娣,你明天跟我一起。”
王招娣高興的說:“好!”
周大媽嫉妒的撇,這個趙桂花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知道王招娣是干閨,還總是拉攏王招娣,缺德就沒見過這樣的。周大媽問:“我也想去,你們誰還騎車?”
看向了王大媽:“老王,你這……”
王大媽果斷的打斷:“我載隋大嬸。”
幾乎每次上山,他們四個都是一起的,算是一個小團。
雖然王招娣是一個小姑娘,但是仍是打了大媽的部。
周大媽:“……”
的視線又看向了趙桂花,說:“讓王招娣在家,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一個小姑娘跟著一起有什麼意思,哪里有我更更有意思?咱們還能嘮嘮嗑。”
趙桂花:“呵呵,不怎麼想跟你嘮嗑啊。”
說:“你可拉倒吧,一看你就不行,你跟著我們都是拖后。”
“哎不是……你這怎麼說話的。”
趙桂花:“實話唄。”
幾個老太太互相兌著,不過倒是難得的點到為止。
畢竟啊,最近的事兒太多了,大家都收著呢。
趙桂花突然說:“我家小兒媳婦兒今天總算能回來了……”
“那誰說不是呢,我家也是。”
大家說著片湯兒話,那頭兒,上山下葬的大部隊也回來了。莊志希跟著忙活了好幾天,風塵仆仆的覺得哪哪兒都臟,推了推自家老爹和大哥,說:“咱三去洗個澡?”
莊老蔫兒蹙眉:“花那個錢干什麼?晚上沖一下得了。”
莊志希:“這怎麼一樣呢?
他說:“我請你們,去不去!過了這個村兒看沒這個店了。”
莊老蔫兒果斷:“去。”
莊志遠:“那我也肯定要去的。”
周群聽說他們要去洗澡,趕開了口:“我跟你們一起,還有爺們要去的嗎?這一天天的上都黏糊了。”
李廚子擺手:“不去不去,浪費那個錢。”
他可是過日子很仔細的,萬萬不舍得花這個錢。別看他家兩個工人,又有食堂的剩菜能拿,偶爾還能出去幫廚掙外快,每個月還是能攢下二三十塊錢。但是李廚子可不花錢。計劃的很,畢竟,他家可是兩個大孫子的,這閨李芳又懷上了,三個孩子呢。以后有的是花錢的地方。
他說:“你們去吧,咱們送白斗回去。”
楊立新:“好的。”
他有點羨慕,不過又一想,自家岳父肯定是不同意的,想也白想。這就是做人家上門婿的不容易,凡事兒都得聽老爺子。講真,不是年底準備過年,一般人還真是不舍得花這個錢。
大家嘻嘻哈哈的都不去,莊家三父子跟周群一起走。
莊志希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說:“周哥,我知道我很英俊,我哥哥也不差,但是你可別看上我們哈。不然我真是要打人的。”
這玩意兒,不能不擔心啊。
畢竟,周群有前科啊。
雖然最近看起來他正常不,但是該有的謹慎不能。
周群氣急敗壞:“哎不是小莊,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你像話嗎?”
莊志希黑線:“你把那個人家去掉,我能相信你一點。一個大男人,你說話不要用人家好嗎?”
周群:“……什麼人啊你,我能看上你?”
莊志希:“你連白斗都看上過,我擔心有什麼錯?”
周群氣急敗壞,說:“你這人可真不咋樣,都說做人不揭短,你咋總是提老黃歷?再說那不是誤會嗎?真是誤會。”
莊志希:“哦~”
周群看他這樣,重重的哼,說:“你真是夠嗆。”
他率先大步走,不想理會莊志希這種人,白瞎一張臉,人一點也不大氣,小肚腸真不咋樣。真不知道他媳婦兒是怎麼看上他的!肯定只看臉了。
莊志遠:“你招他干什麼?”
莊志希挑眉:“我還不是為了你?你還不領,要是他看上你怎麼辦?”
莊志遠:“……你別說,我惡心。”
他無語的看著莊志希,說:“你沒事兒別叨叨,你多說幾句,我就不想去洗澡了。”
莊志希:“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你不去更好,我省錢了。”
莊志遠:“那還是要去的。”
誰說男人不碎子?其實也是一樣的,幾個人說話的功夫來到了澡堂子,現在的澡堂子還是很方便的,來了之后了錢和澡票,就能換到一個手牌兒一個巾。
這巾不是一次的,洗澡出來要上來的。
買票進之后,就到了更間,這里的手牌是對應柜子,一個手牌對應一個柜子。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來洗澡的人不多,要是趕著年前洗澡的人多,柜子用完了,換下來的服,就要放在筐里,然后吊起來。
如果連吊籃都用了,那麼進都進不來了。
不過現在這種日子,中午在家洗澡都不冷的,澡堂子自然人。畢竟,也不算便宜啊。
其實一般來說,澡票倒是每個單位每個月都會發,但是洗澡錢不便宜,所以這個票不張,但是來洗澡的人仍是不多。莊志希掉了服,把巾搭在肩膀上進了澡堂子。
澡堂子里兩個大澡池子,還有一些噴頭,他來洗澡,慣常都是先給自己淋了,然后再進池子里泡著。早幾年的時候,澡堂里還有專門澡的,個澡推個背,那是解乏兒的,雖然不便宜,但是得意這一口的也不。
那澡的生意看著不面,但是真真兒掙得不的。
不過這兩年倒是沒有了,懂的都懂。
現在不許有。
反正這個就沒了,現在澡這樂子倒是沒有了,不過大家還是樂意在池子里泡著,有的人自己帶著茶壺和一點點高碎,跟澡堂子要上一壺熱水,二分錢。
在澡池子邊兒擺上家伙事兒,泡個澡喝個茶水,一喝就是一小天,吹吹牛,解解乏兒,這是四九城老爺們很得意的。要是再帶兩個燒餅,好麼,真是連都不了。
莊志希他們進來就看到兩個老爺們腰上圍著巾,坐在池子邊兒,一邊喝茶一邊吹牛。
他也不往上湊,自個兒泡自個兒的,倒是周群很快的混了過去,吹水起來。
最近的熱門話題也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就是白斗還有蘇家的事了,這種沾染著一點點的八卦,是大家最樂意聊的。畢竟都在這一片兒,一聽都知道。
不過就算不是這一片兒也知道啊,現在四九城說不知道白斗。
特別是其中還牽扯了小寡婦,小寡婦,這種話題總是帶著一點點那個香。
不過要不說現在的人單純呢。這一聽說王香秀被放出來了,一個個就叭叭上了:“這小寡婦,還真是個正經人。我以前也聽過的一些八卦,但是不曾想,都是空來風啊。”
周群:“呃……”
這時有人說了一:“也未必吧?那咋那麼多風?”
“就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唄,你們想啊,如果真是跟人關系不正常,那咋能被放出來,這肯定還是沒事兒。”
“這話說的倒是也對,婆婆還有大姑姐都沒放出來,應該是無辜的。”
周群:“呃……”
他當然不能說,這人可沒有什麼無辜的,他們都睡過呢。
但是就像是每一個跟王香秀睡過的人一樣,他們都是不能承認的。
這要是承認了,不是就要被抓了?
所以只要沒抓現行兒,所有人都死咬自己賊拉無辜。
就連周群,也是這樣。
所以這個話題,周群不敢聊,生怕被人看出來啥。不過這個時候,他覺的覺得自己廢了不是沒有一點好的。你看,現在大家誰也不會懷疑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兒了。
他的名聲,比以前好了不的。
畢竟啊,他就算是有心,都是無力。
所以周群的名聲還真是強了一些,當然,他名聲比以前好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太能拉呱兒了。這老娘們都沒有他碎子,短短時間,他就了機械廠有名的大喇叭。
這個名聲也不咋好聽,但是在不人心里還是有點影響力的。
在加上,他也確實是啥也干不了,所以混跡在中老年婦的隊伍里,一來二去倒是獲得了一點好評的。
男人麼,多都是有點自詡見識多,因此有點看不上周群這樣,但是因為他這人沒“威脅”,所以倒是也能來往上。
“哎不是,周群,你以前跟王香秀也傳過那些個事兒吧?”不知道是誰問了一。
周群:“這話就很假了,真假大家都曉得啊。”
眾人:“……那倒是。”
雖然家伙事兒都在,但是誰不知道,周群不是個男人。
這是醫院診斷的,大家總是相信的。
“所以說啊,王香秀那些八卦,還真不一定是真的。”
“也不容易,那個婆婆也太惡毒了,我就沒見過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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