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斗：“我送你吧，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多不安全。”

　王香秀搖頭：“沒事兒，我走大路，不會有事兒。我也是突然心慌，還是想看看老人家。”

　白斗：“不行，我送你，正好，我也去看看我家老頭兒，這個老頭兒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王香秀嗔中帶著幾分埋怨，輕聲說：“你今天送我，回來都要大晚上了，多影響明天約會啊。你明天是約了那個小陶護士的吧？我這當姐姐的可不能耽誤你的事兒。我啊，就是個外人，算什麼呀。”

　“你可別這樣說，在我心里，你可不是外人，你就是我的親姐姐……”

　其實小陶護士可沒有約白斗，可不會直接說，這愿者上鉤。

　但是白斗給自己臉上金，可不會說人家沒約他，反而是坐實了這件事兒，一來二去的，當時沒看到現場的人，例如王香秀這樣的可不就誤會了。

　白斗：“就算是我娶媳婦兒了，你也是我姐姐，你秀姐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就算是我媳婦兒，也得排在你后頭。”

　王招娣出來打水，聽到這話：“？？？”

　饒是個農村來的丫頭，也覺得這話他娘的就不對啊。

　再看王香秀和白斗，又想到大家的議論，抿抿，趕竄開。

　這兩個人，不是啥好的關系。

　他們村里也有，懂。

　搞那個破那個鞋。

　白斗和王香秀被王招娣撞見，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相攜一起出門，王招娣搖了搖頭。這都是啥事兒啊。

　不過在想一想，自己來也不是什麼正派的事兒，于是又鄙視了自己一下。

　隨即認真干起活來。

　周大媽被抓了，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一個房間，這是王招娣想都沒有想過的，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還能自己住一間房。王招娣不曉得這好日子有多久。但是很恩，接水給水桶裝滿了，提著回家倒水缸，來回幾次，水缸滿了。

　正要休息，就聽姜蘆：“招娣，你給我們的服洗一下。”

　吩咐的很是隨意，王招娣：“好。”

　即便是天黑了，也很快的就去院子里黑兒干了起來。姜蘆往窗外瞅了一眼，見干活兒給給力，說：“干活兒還行，就是吃的太多。還沒有眼力見兒，那個驢的那個鞭，竟然還主吃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真是沒有眼力見兒。就是你媽說得養一養好生養，不然吃點窩窩頭得了。”

　周群不樂意管這些蒜皮的小事兒，他還沉浸在自己今天不能跟白斗一起喝酒的痛苦里。只覺得阻攔自己又自作多的姜蘆十分的面目可憎。

　他一翻，說：“我累了，想早點睡了。”

　姜蘆幽怨的看著周群，想做點夫妻間該做的事，手指輕輕攀上，周群拍掉的手，說：“我沒心，我媽這幾天在里頭待著呢，怎麼樣還不好說，我哪里有這種心？”

　姜蘆輕輕的嗯了一聲。

　曉得周群力大，也平躺好，說：“我知道的，我沒想……”

　周群嘲弄的揚了揚角，沒想你上什麼手？兩人安靜下來。

　王招娣一個人在院子里洗服，就見明小夫妻從屋里出來洗漱，天氣暖和也不用熱水，明習慣還是來院子里洗漱，方便呢。

　驚訝的看著王招娣，說：“這麼晚了你還洗服？”

　王招娣：“嗯，我反正也沒事兒。”

　明開始刷牙，說：“那你明天會跟他們一起去嗎？”

　王招娣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說：“我想看一看。”

　想出去看一看，如果不看一看這座城市，怕是很快就要被攆回家鄉了。是單純沒見過世面，但是也不是傻，看的出來，姜蘆大姐和周群大哥都很不待見。

　姜蘆大姐還會用很仇視的眼看，都曉得的。

　現在一力要促生孩子的事兒的周大媽進去了，那麼他們應該會攆走自己吧。畢竟吃的那麼多。

　王招娣：“我想再回去前在看一看。”

　明驚訝：“你要回去了麼？”

　沒聽說周家要送走啊，不是來生孩子的麼？

　周家沒說一個字兒，但是人人都知道了。

　王招娣：“沒，不過，也說不好的。”

　撓撓頭，說：“我也算是來過四九城的人了，我姐姐還有我妹妹，都沒出過村子。”

　明看著王招娣，說：“那你如果回去，會做什麼？”

　王招娣：“干活兒，不過我爸媽應該也會給我說親了，我年紀也不小了。”

　明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還是說：“男怕錯行怕嫁錯郎，如果是結婚，真的要亮眼睛。”

　隨即又覺得自己說這個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有的選擇可以這樣說，可是王招娣并沒有。也許的父母只是想給找個最能出得起彩禮的。也不是說明就要往壞想，而是能把兒送來干這個，又指是什麼良善的父母呢。

　認真：“有時候要學會為自己爭取，如果真的有人你做什麼事，還有婦聯呢。”

　“那是啥？”

　王招娣又不懂了。

　明來了神，給科普了一下婦聯，說：“我覺得……”

　“王招娣。”

　姜蘆的聲音突然傳來，王招娣趕：“來啦！”

　歉意的對明笑了一下，說：“我先走了。”

　趕手回家，姜蘆不樂意的看著王招娣，說：“你在外面跟人家胡說什麼，什麼婦聯不婦聯的，你還真當誰都要管你家那些事兒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要管你，要點臉哈。”

　王招娣咬咬。

　姜蘆披著服，站在外屋，說：“以后跟明接，你還真當人家好心告訴你這個那個的啊，我告訴你，就是沒安好心，是見不得我們家順順利利，懷個孕就不知道姓什麼了，什麼玩意，保準生個丫頭。”

　王招娣：“……”

　姜蘆：“生活過得好，自然是一副世上都是好人，到欺負就要找婦聯的態度，你也不想想，你父母養你這麼大，你該反哺一下嗎？就算是為家里付出也應該。”

　王招娣：“……”

　小聲：“我知道了。”

　大家一個人一個說法，但是約覺得姜蘆說的不對，但是寄人籬下，是不會反駁的。

　“你以后湊到明邊。”

　王招娣：“好。”

　姜蘆：“真是不知所謂。”

　重重的哼一聲，回到屋里，看到姜蘆已經睡了，只覺得心俱疲，家最近事那麼多，真的很煩躁的。偏是就連還夫妻生活都不和諧。就更煩了。

　明有孩子了，李芳也有孩子了。

　他們怎麼都懷孕了呢，好懸王香秀是個寡婦，要不然王香秀也有孩子，那麼又是只有不能生了。姜蘆不舒服極了，心里忿忿的，想詛咒這些人都生不出孩子，但是人家一個個卻又都生的出。

　不過這楊立新還是有點厲害的，李芳都生了兩個了，這眼看著就懷上了第三個。

　想了想，又出來，問：“王招娣，我聽人說，你媽特別能生，是不是？”

　就是相中了能生，這做兒的總是有傳的吧？

　王招娣已經要給服涼上休息了，聽到這個趕點頭：“我媽能生的，生了九個，我們姐妹九個。”

　“姐、姐妹？”王招娣變了話音，驚呆的看著王招娣，冷不丁就覺得自己虧了，不滿意的看著王招娣，這下子是怎麼看都不順眼了，是想要生孩子不假，但是想要的是兒子，只有兒子才能養老。但是這要是生個閨咋辦？

　姜蘆是不想生兒的，就是一個賠錢貨。

　“你媽生的全是兒？”

　王招娣點頭。

　姜蘆不滿意的蹙眉，無語了，隨意的擺擺手，說：“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回到屋里，人很煩躁，周群此時已經歇著了，聽到的靜，說：“你又干什麼呢。”

　姜蘆：“我……我跟王招娣說幾句話。”

　周群冷漠：“我不會跟睡覺的。”

　看著就倒胃口。

　他一翻，睡了。

　姜蘆的看著他，但是心里又約有幾分難過。

　他們家這邊陷了糾結，那頭兒明洗漱完回屋也已經躺下了了，依偎在莊志希的懷里，說：“我剛才跟王招娣說話，姜蘆故意給走了。”

　莊志希：“人家是一家人，你是個外人，咱們不用湊上去的。”

　他說：“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明：“嗯？”

　抬頭看著莊志希，莊志希：“我上次寫的文章，被報紙錄取了，過一段時間會排版刊登。”

　明眼睛一亮，格外的高興：“真的麼？”

　莊志希：“那還有假，我雖說也是靠實力調的宣傳科，但是多也是帶了點運氣，所以我還是很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現在這樣就好，我自己都覺得輕松了不。”

　明輕輕的挲了一下莊志希的臉，莊志希：“干啥，有想法啊？”

　“才沒，胡說八道的。”

　說：“我就是覺得你也不容易呀。”

　莊志希：“誰的工作容易啊，都一樣的。”

　他著明的肚子問：“這小娃兒今天有沒有折騰你？”

　明輕聲笑起來：“還好啦，不過懷孕真不是一個輕松的事啊。”

　莊志希：“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趕說，千萬別撐著。”

　“我知道啦。”

　明輕聲笑起來……

　夜深人靜的周六晚，大家依舊是沒有什麼更多的娛樂活，該睡就睡。

　不過如果說這個院子里有一個人睡不著，那就是姜蘆了，姜蘆翻來覆去的，真是一點也睡不著，是今天回來才知道李芳懷孕的。本來組明懷孕已經讓力很大了，沒想到李芳也懷孕了。

　有那麼一秒鐘惡向膽邊生，恨不能推到他們，讓他們徹底沒了這個孩子，可是心里又曉得這是不現實的。還做不到干這個，而且，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是要進去的。

　大好的日子，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可是要是推王招娣和周群睡覺，自己也不想的，這可是的男人，憑什麼便宜王招娣呢。本來就不樂意，再聽說王招娣家生了九個兒之后更不樂意。

　這丫頭就算是能生，也未必能生兒子。

　睡不著，眼睛瞪的很大，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爸媽，他爸媽本來就因為周群睡老娘們的事著離婚，這下子好了，婆婆還干出了這樣卑鄙無恥的事，那就更完蛋了。

　他們都在離婚，姜蘆不樂意，別說周群對這麼好，完全不舍得。就算是周群對不好，都不會愿意的，這好人哪里能二婚，如果在結婚，還能找到一個像樣的男人嗎？

　這二婚的人就沒有嫁得好的，總之是不樂意的。

　可是，他爸媽不依不饒的，如果不離婚，想必他爸媽以后都不會讓上門了。而且爸媽堅定的認為不孕的一定是周群。以前他們都沒這麼想過，大家都覺得，一定是人不能懷孕。這男人咋能不能懷孕呢。

　可是他爸媽非要說，周群年輕的時候就跟別的老娘們胡來，一定是把子骨搞壞了。姜蘆陷了深深的為難。很想有個孩子的。如果一個人沒有孩子，那麼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這輩子就完了，也沒有人養老。

　但如果讓離開周群，那就是讓去死。是一點也不相信那些對周群的指控的，外人不曉得，周群這些年對多好，都記在心里的。最了解周群。

　他們結婚十來年了啊。